九鳳運目凝神,死死盯住旋轉(zhuǎn)已的十二尊旗門?;蚴侨祟^鳥身,或是蟒頭人身,奇形怪狀,面目猙獰的十二祖巫真身在魔云之中沉浮。
看見了一身白骨,尖刺嶙峋的玄冥,又見了強良,心中思緒萬千。蒼涼遙遠(yuǎn)的太古洪荒中,到底演繹了多少故事呢?有誰知道?周素道術(shù)通天,哪里又盡數(shù)算得分明?
生靈于天間,便有定數(shù),仙佛巫妖,神魔鬼怪,有誰能脫?九鳳知道這十二魔神,不過是一尊驅(qū)殼,再也轉(zhuǎn)回不了本來面目,由得幽幽感嘆了一句。
巴立明兩眼射出幽幽綠光,胡亂轉(zhuǎn)動兩圈,被九鳳提在手里,他哪里敢動?不過總算是從那死寂空曠的山河社稷圖中出來了,還算是異常幸運,由得考慮起脫身之計來。
“此人是如何修煉的,法力高強到了可思議的地步,居然還未道成混元,只怕是難以脫身?!卑土⒚饕娭芩嘏e手投足,那九鳳反抗都不可能,就仿佛自己在九鳳面前一樣,心中念頭轉(zhuǎn)個停。
九鳳一語嘆完,全身一震,黑煙盡消,旗門也被周素收了,只見自己落到了一極其寬廣的大殿之中,整個殿堂異常宏偉,隱隱有一股龐大的妖氣四面穿行,周青正坐大殿九龍玉椅之上,只是旁邊空無一人,修說神將,就是連個童子都沒有。
再一仰望,大殿之上牌匾書有西極玄元勾陳六個大字。九鳳便知自己已經(jīng)到了勾陳天宮之中。
“顓頊?zhǔn)限D(zhuǎn)劫而生,而下于下界南瞻部洲之中。”周青對九鳳笑道。
九鳳把巴立明往地下一摜,面色變幻一陣,隨后咯咯笑了兩聲。輕輕走上臺來,就勢要坐到周青身邊的龍椅之上,但離了一丈開外,就被一股無形大力阻住,前進不了分毫,只好停了下來。
周青道:“我這西極玄元勾陳宮中,也無坐椅,只好委屈你站一下了?!?
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九鳳對周青沒有一點辦法,只好問道。
“無事,我只要在天庭做官而已。助我懾服群仙。我也知道你與顓頊?zhǔn)系啬蹙?,但人教大興。乃是定數(shù),你暫時胡來不得,三界能制你之人也只有數(shù)幾個,難保不會出手拿你,又何必徒自增添煩惱?”
“人教大興,那顓頊?zhǔn)弦参幢卦贂槿嘶?,你且耐心等候就是了。”周青又道?
九鳳道:“什么都在你算計之中。我也脫不出你手,你要怎樣,便就怎樣了。”
周青哈哈笑了兩聲:“我知你心意,也不用禁法制你,那顓頊?zhǔn)限D(zhuǎn)劫名為王陰陽,乃冥河教祖門下,更得鯤鵬祖師支持,你自付能夠得手,可以就去。我也替你用道術(shù)顛倒天機陰陽便是?!?
九鳳疑惑的看了周素一眼。搖了搖頭,用手一指,結(jié)了一朵畝余大小的紅花。坐了上去。隨后閉目運起玄功來,她在山河社稷圖中消耗不少。這天宮之中靈氣濃厚近乎實質(zhì),對她大有裨益。
見九鳳這般,周青也不再分說,轉(zhuǎn)身出了西極玄元勾陳宮。巴立明被九鳳摜在地上,一時力軟筋麻,過了好一會才恢復(fù)過來,見宮門大開,九鳳閉目,便想逃走,卻又見周素這么大模大樣,定然有厲害禁法,自己萬一逃跑不成,反要受累,思前想后,還是跌坐地上,一樣行起功來。
當(dāng)下無事,過了兩日,紅孩兒魔女,廖小進帶了兩百萬妖兵,都駐扎在西天門內(nèi),勾陳宮附近。哪吒也領(lǐng)了十萬巨靈神將,一百萬天兵進了西天門,本人更是住進了勾陳宮中。
對此,眾天神都議論紛紛,卻也敢多。
“此獠當(dāng)真是名目張膽,視大天尊為無物!”張?zhí)鞄煾?,四大天師都聚集一起,那張?zhí)鞄煔庀⑺ト?,遍體鱗傷,神色也自虛弱,面目猙獰,氣急敗壞的吼叫道。
在天刑臺上受了雷火金刀刺體三天,又被封了法力,肉身被轟了千創(chuàng)百孔,破損不堪,索性是元神不傷,但這樣一來,那痛苦可以清晰感覺,那真是十八層地獄相差不多,由不得張?zhí)鞄煇琅f分。
今天下了天刑臺,被其余三天師救回府邸之中,用龍虎金丹調(diào)和玉髓汁液涂抹了全身,把疼痛稍稍減輕,肉身也修補好了兩成,張?zhí)鞄煼蚵犞芮嗾{(diào)兵譴將地事情,頓時又氣急。
葛洪道:“張?zhí)鞄熀蒙摒B(yǎng),那勾陳狼子野心,路人皆知,但奈何法力高強,那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也與他同氣,更與紫薇斗母坎宮交好,就連大天尊恐怕也是有心無力,我已經(jīng)通知了那托塔天王,叫他來商量事情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