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淵心中波瀾起伏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什么法門?”
“還能是什么法門?自然是銘刻在鼎身上的仙家真了!”器靈嘿嘿一笑,語氣中充滿了戲謔,“哦,瞧我這記性,你一個下界的凡夫俗子,怕是連一個字都看不懂吧?嘿嘿嘿……不過嘛,你若是能滿足本大爺?shù)囊恍┬⌒∫?,我心情一好,指點你一二,也并非不行?!?
林淵眼皮一抬:“什么要求?”
“簡單!”器靈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急不可耐的貪婪,“先給本大爺來點靈石!被當(dāng)做陣眼鎮(zhèn)壓了上萬年,本大爺?shù)撵`氣都快被抽干了!快,靈石,越多越好!”
林淵聞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他慢悠悠地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,嘩啦啦一陣脆響,一堆下品靈石便出現(xiàn)在面前的地上,閃爍著微弱的靈光。
不多不少,正好五萬。
鼎蓋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自行打開,一股吸力涌出,瞬間便將那堆靈石吞噬得一干二凈。
“呸!呸呸呸!”
下一刻,器靈嫌棄的聲音便響徹林淵的識海,“什么玩意兒!全是雜質(zhì)!就這點垃圾下品靈石,也敢拿出來孝敬本大爺?塞牙縫都不夠!”
“太少了,太少了!”器靈尖叫道,“小子,我告訴你,沒有一個億的中品靈石,休想從本大爺這里得到半個字的真!”
林淵聽著這報價,差點沒氣樂了。一個億中品靈石?把整個東域賣了都湊不齊吧?這器靈怕不是被鎮(zhèn)壓萬年,腦子都秀逗了。
“靈石已經(jīng)給你了。”林淵淡淡地開口,“現(xiàn)在,可以告訴我那些靈文的意思了吧?!?
“我不是說了嗎?一個億!中品靈石!”器靈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,“少一塊都不行!你當(dāng)本大爺?shù)南杉艺媸谴蟀撞藛幔俊?
林淵緩緩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。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他站起身,神情肅穆,“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?!?
說著,他竟當(dāng)著那鼎的面,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!”器靈的聲音瞬間變了調(diào),充滿了驚恐與不安。
“沒什么?!绷譁Y一臉正氣,動作卻騷氣凜然,對著那黑漆漆的鼎口,擺開了架勢,“就是覺得道友你被鎮(zhèn)壓萬年,嘴巴太干,火氣太旺。我這人最好客,想請你喝杯我親手釀制的‘還陽甘露’,清熱解毒,包你滿意?!?
“住手!不對!住……”器靈的聲音已經(jīng)帶上了哭腔,“我說!我說還不行嗎!你快把褲子穿上!有話好好說!”
“別急嘛?!绷譁Y笑瞇瞇地道,“我們先澆個朋友,再談?wù)乱膊贿t。你看,我這甘露可是大補之物,蘊含我百年修為之精華,一般人想喝還喝不著呢。”
“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大哥!祖宗!”器靈徹底崩潰了,“我不要靈石了!一個都不要了!我馬上就把真法訣傳給你!求求你,千萬別……別往我嘴里灌水?。 ?
這萬年來,它被魔氣熏,被地脈抽,都未曾如此恐懼過。
它堂堂仙寶器靈,若是被一個下界修士用尿滋了一臉,那以后還怎么在器靈界混?傳出去,鼎生的污點,洗都洗不掉!
林淵見火候差不多了,這才慢悠悠地系好褲子,重新坐下,臉上恢復(fù)了那副得道高人的模樣。
“早這么說,不就結(jié)了?非要逼我用以德服人的手段?!?
他心中暗笑,對付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伙,就得用點非常規(guī)手段。你跟我講規(guī)矩,我跟你耍流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