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幾人也是面露憤慨之色,就連符清云的眉頭,也緊緊皺了起來。
交出制作方法,那是要掘了他們的根!
“哼!有何不可?”一旁的玄陰老怪冷哼一聲,站起身來,元嬰后期的威壓毫不客氣地碾了過去,“我陰尸宗的《尸解真經(jīng)》,五毒門的《萬毒真經(jīng)》,哪一本不是鎮(zhèn)派之寶?我們都能拿出來共享,你們玄符宗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?”
那名金丹長老被壓得面色漲紅,卻依舊梗著脖子道:“煉尸煉蠱,與我符道豈能相提并論!我等……”
“好了?!绷譁Y淡淡開口,打斷了爭吵。
他看著面露為難之色的符清云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看來玄符宗的道友還不知道加入聯(lián)盟的真正好處!”
“加入聯(lián)盟,每年我可以為玄符宗,提供兩個突破瓶頸的名額?!?
“無論是金丹沖擊元嬰,還是元嬰中期沖擊后期,我皆可助其功成。當(dāng)然,作為代價,接受幫助之人,必須立下心魔大誓,并與簽訂神魂契約。”
此一出,整個大殿瞬間死寂。
玄符宗八人,包括符清云在內(nèi),全都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,呆立當(dāng)場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。
他們本以為對方要求玄符宗加入,從此之后,玄符宗要被奴役,目前來看,似乎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。
雖說突破瓶頸之人要被心魔之誓和神魂契約限制永不背叛。
但能幫助突破瓶頸,甚至是元嬰中后期的瓶頸,這種人為什么要背叛?
幾個人呼吸不有地粗重起來。
符清云自己,就卡在金丹大圓滿近兩百年,壽元所剩無多,眼看就要化作一抔黃土。
宗門內(nèi)多少天資卓越的弟子,不是倒在修煉資源上,而是倒在了那一道道該死的瓶頸面前!
所以相比較起來。
那交出制符之法,又算得了什么?
用一些人人都能學(xué)的死物,去換取宗門誕生更多的元嬰老祖,這筆買賣,血賺不虧!
然而,就在他即將動搖的時刻,他身后,一名看上去十八九歲,神情孤傲的青衫少女走了出來,對著林淵拱手道:“林盟主,此事事關(guān)我宗門萬年大計,我等不敢擅自做主。還請等我?guī)煾改饺莴h前輩回來之后,再行商議!”
此女名為符傾玄,是宗門內(nèi)出了名的“符癡”,性格孤高,一生都沉浸在符道之中,將宗門傳承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。
她直視著林淵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指責(zé):“況且,制符之術(shù),乃是先輩心血,是藝術(shù),是道!豈是能用利益交換的貨物!盟主此舉,與強(qiáng)取豪奪何異?這是對我玄符宗符道的侮辱!”
“侮辱?”
林淵聞失笑,他從座位上站起,緩步踱到大殿中央,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倔強(qiáng)的符傾玄。
“有點意思??磥砟銓δ銈兯^的符道,很有自信?!?
他停下腳步,眼神平靜地問道:“那我問你,玄符宗內(nèi),公認(rèn)最難繪制的符箓,是哪一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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