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女人,總是在拼命的和他劃清著界限,但是偶爾卻又總會有奇怪的舉動,到底是為什么?
“凌依然,如果你醒著的話,就給我聽好了,你可以對我說任何的稱呼,但是唯獨‘臣臣’二字,不是你可以喊的!”顧厲臣冷冷地道,重新邁開了步子,朝著山下走去。
凌依然只覺得有聲音在耳朵邊響著......這是誰的聲音,是誰在說話,又是誰在背著她?
她有些艱難的睜開著眼睛,印入眼簾的,是有些寬闊的肩膀,還有那線條弧度優(yōu)美的脖頸,這是......顧厲臣!
凌依然一個激靈,身子倏然的變得僵硬了起來。
“你醒了?”顧厲臣的聲音再度揚起。
她鎮(zhèn)定了一下情緒,才“嗯”了一聲,然后問道,“剛才......我怎么了?”
“你一直喊著痛,然后昏過去了?!彼溃笆悄愕念^痛又發(fā)作了?易瑾離沒有帶你去看醫(yī)生嗎?”
他記得上次在展會那邊的時候,她的頭痛就有發(fā)作過。
“打算過些日子再去看下醫(yī)生、”凌依然道,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,可是她卻知道,不用再去看醫(yī)生了,以后......她應(yīng)該也不會再因為記憶的刺激而頭痛了。
因為――她已經(jīng)全部記起來了。
記起當(dāng)年是怎么遇上他的,記起當(dāng)年他們在這片山林中,度過了怎樣的時光,也記起她又是如何背著他走下了山,然后送他到了醫(yī)院。
那時候,她只以為等他的病好了,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。
可是誰又能想到,這個“很快”卻是過了近20年的時間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