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說越激動,明顯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過謝凜和裴央央的所有,眼睛直勾勾盯著他,說出他心里最深處的渴望,拋出一個又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誘餌。
“裴央央每次和其他人接觸,你都很嫉妒吧?看著她去參加聚會,看著她和其他男人接觸,你都想把她藏起來??墒遣恍校桥狲櫟呐畠?,裴家不允許,世俗也不會影響?!?
“現(xiàn)在,這個機會就在你面前,只要一句話,裴央央就徹底屬于你了,誰也搶不走?!?
轟隆——
窗外一道雷鳴閃過,慘白的閃電照亮男人臉上的鮮血,見謝凜遲遲沒有說話,他更加篤定地大笑起來。
他會答應(yīng)的。
他一定會答應(yīng)。
他們調(diào)查了謝凜這么久,深知他對裴央央的占有欲已經(jīng)到了扭曲的程度,那些見不得光的、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貪念。
眼前這個男人,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,要把裴央央藏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,只有他能看見、聽到、觸碰。
除了他,誰也不能接觸。
只是礙于裴家的威懾,他才無法實施。
現(xiàn)在,他們把這樣一個好機會拱手送到謝凜面前,他怎么可能拒絕?就算明知道被騙,他也一定會順水推舟,坐實那具尸骨的身份。
早在設(shè)局的時候,他們就已經(jīng)想好了,一切都在掌握中。
轟隆——
轟隆——
外面雷鳴聲不斷。
裴央央前腳剛回到家,后腳,大雨傾盆而下。
月瑩拿著帕子走過來,幫她擦拭裙擺濺上的雨滴。
“爹娘和哥哥回來了嗎?”
“回來了,就比小姐早回來一點,現(xiàn)在正在前廳著?!?
聞,裴央央抬腳便要去前廳,走了兩步,又停下步伐問:“他們有說什么嗎?有沒有提起我?”
月瑩思索片刻,搖頭,又突然道:“??!大少爺和二少爺進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,好像在說什么,要滴骨認親?”
滴骨認親?!
這么說,那具尸骨上的所有線索,都和她對不上了?
不僅是年齡、死亡時間和方式,甚至連匕首刺入的角度,在肋骨上造成的損傷,都能對上?
如果不到這一步,他們應(yīng)該不會想出滴骨認親這個辦法。
布這個局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!
爹娘和哥哥剛從大理寺回來,現(xiàn)在肯定已經(jīng)焦頭爛額,想到今天去皇宮碰壁,她猶豫著停下了步伐。
咬咬牙,強忍著心中的悸動,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朝臥房走去。
她得自已找到證據(jù),證明自已的身份!
她就是裴央央,誰也取代不了!
回到房間,裴央央翻箱倒柜,尋找能證明自已身份的東西,翻出了一些小時候?qū)懙脑姰?,卻說服力微薄。
想起今天藍卿塵說的話,只要回想起五年前她死的那天發(fā)生了什么,想起是誰殺了她,就是最有力的證據(jù)。
裴央央干脆盤腿坐在床上,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睛,開始努力回想五年前的那一天。
當時,她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東西,有人約她去望君亭見面。
會是誰呢?
是不是兇手?
可她去望君亭,為什么不帶丫鬟和侍衛(wèi)?
那地方在城外,以她的性格,絕不會單獨前往。
五年過去,現(xiàn)在再次回想起來,她隱約還能感覺到當時很開心,是帶著雀躍的心情出發(fā)的,心臟更是撲通撲通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