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央央連忙搖頭仿佛搖撥浪鼓。
這種情況下,就算開心也不能承認(rèn)。
更何況本來就不開心。
那些人和她不熟,而且觀念不和,多待一會兒都覺得難熬,若不是為了逼出謝凜,她也不會那么做。
可現(xiàn)在看謝凜的樣子,她是不是逼得有點過了?
“我也不開心。”謝凜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得有些暗啞,“想把你奪過來,只留在我身邊,只有我才能看到。”
之前不敢說的,舍不得說的,此時都說了出來。
身體越來越近,裴央央都能感覺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灼熱體溫,一陣一陣撲向她。
裴央央不由緊張起來,腦海中只想到四個字:
玩火自焚
她緊張得想逃。
“不是說要看荷花嗎?我們快去吧……”
說著,轉(zhuǎn)身要走,剛邁出一步,卻被謝凜重新拉回來,抵在門上。
“待會兒再看?!?
裴央央后背靠著堅硬冰冷的門,身前卻是謝凜滾燙的身體,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,連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變得熱烘烘的。
漆黑的眸子深處被撕開一個口子,所有忍耐悉數(shù)爆發(fā),恨不得一口氣全部補回來。
炙熱的手輕輕放在裴央央心口。
撲通。
撲通。
謝凜:“心跳得好快,害怕我嗎?”
裴央央怕他誤會,剛要解釋,他又繼續(xù)問:“還是,喜歡我?”
手還貼在心口,掌心感受著跳動的心臟,眼睛直視過來。
漆黑的、深不見底的地方,是不斷翻騰著、涌動著、生長著的瘋狂愛意和貪欲。
他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,否則五年前也不會干出和她尸體共處一室這種事來。
兩人尚未成親,還有三分理智。若是成了親,真成了他的妻,還不知會被折騰成什么樣。
裴央央被他眼中的貪欲嚇了一跳,雙腿發(fā)軟,險些站不穩(wěn),還好被謝凜一把撈住了腰。
他箍著她的腰不松手,如宣誓一般道:“就算是害怕,這次也不會放開你了?!?
“是你自已惹來的,你得負(fù)責(zé)?!?
他身上又熱了許多。
裴央央想要從他手中掙開,小腹卻意外被燙到,倏地不敢動了。
好燙。
幾乎霎那,就讓她出了一身薄汗,臉頰也跟著紅透了。
謝凜知道她發(fā)現(xiàn),也不避諱,一只腳抵著她,侵略性更強,把人抱起來往自已身上按。
“我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干凈善良的凜哥哥了,央央,我變成了一個壞人,一個魔鬼,一個瘋子。”
那五年時間,已經(jīng)把他折磨成了一個怪物。
連他自已都會怕的怪物。
所以他不怪裴央央怕他,她應(yīng)當(dāng)怕他,畢竟他那么壞。
裴央央此時的腰被他掐抱著,腿被他的腿抵著,身體被他籠罩在懷里,整個人都被他掌控,本來正有些生氣對方的得寸進(jìn)尺,忽然聽見這話,抬起頭,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沒變,你就是我的凜哥哥?!?
她語氣堅定,沒有絲毫遲疑。
重新回到這個世界這么久,關(guān)于謝凜做了什么,關(guān)于那五年發(fā)生了什么,她都已經(jīng)了解得七七八八,荒唐的事不少,瘋狂的行徑也很多。
但那怎么能怪他呢?
如果當(dāng)初死的是謝凜,活下來的裴央央或許不會像他那樣瘋狂,但也會為了尋找兇手不惜一切代價。
他就是他。
怎么會變?
謝凜的身體一震,仿佛靈魂響起一聲鐘鳴,巨大的滿足感撐得胸口都開始漲疼,耳朵里嗡嗡作響。
等反應(yīng)過來時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已鼻尖竟然有些發(fā)酸。
“央央,現(xiàn)在會覺得不舒服嗎?”他突然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