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掛斷后,柳筱寒滿頭霧水。
自己這個小姑干什么呢,說話說半截。
不過聽這口氣應(yīng)該是她老板的女兒生病了,正在這家醫(yī)院住院,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關(guān)系給一些特殊的關(guān)照。
但自己的工作時間滿打滿算還不到三年,在本院或許有一定的人脈,但到了其他醫(yī)院真沒有,人都不認識幾個。
實在不行的話待會兒問問張遠,能看出來他的人脈廣闊多了。
那么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(nèi)適當?shù)膸鸵粠托」?,好讓她在大老板面前長長臉。
........
重癥監(jiān)護室內(nèi),張遠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寧雨薇。
不得不承認,這妮子即使在虛弱的狀態(tài)下依舊那么漂亮。
她的面容柔和,臉頰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潤,如同初晨露珠點綴的花瓣,既脆弱又充滿生機。
柔順的秀發(fā)散在枕邊,呼吸輕柔而均勻,眼簾輕輕閉合。
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,為這張美麗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安寧與祥和。
盡管氣色尚未完全恢復(fù),但她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。
那笑容里仿佛藏著對未來無限的憧憬。
忽然間,睫毛輕顫,寧雨薇睜開了雙眸。
“學長,你來了啊?!?
再次聽見這熟悉的聲音,張遠的眼眶一下就紅了。
只有失去過,才懂得珍惜。
寧雨薇抬手,指尖輕輕撫摸著他臉頰:“學長,我不怕疼也不怕死,唯一害怕的就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你,好在一切只是一場噩夢,終究沒有發(fā)生。”
張遠握著她的柔荑,笑道:“雨薇你這么溫柔善良,就是地府都不肯收,今后肯定會長命百歲。”
“我才不用活那么久,反正學長在我就在......”
“好好好,那我們就一起活到百歲,永不分離。”
“嗯嗯?!?
當寧雨薇瞧見他嘴唇上還沒結(jié)痂的傷口后,不禁感到一陣心疼。
上午醒來后,柳筱寒就已經(jīng)說了整個手術(shù)的經(jīng)歷,自然知道這幾道傷口是怎么來的。
他依然還是那個他,為了自己仍然愿意拼命。
要知道手術(shù)前他就一整晚沒合眼,再加上整整24小時的手術(shù),就是鐵人都熬不過來啊。
偏偏他用極強的意志力堅持住了,把自己從鬼門關(guān)前奪了回來。
寧雨薇撫摸著張遠的嘴角,呢喃道:“學長......你,你對我真好!”
“你是我女人嘛,對你好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?誒,不對啊......”張遠忽然瞪著眼睛,哼道:“昨天還老公老公叫的好好的,今天怎么又退回去了?”
“因為......我又有時間了啦,在我心中你就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學長!”
“什么時候才肯叫我老公?總不能等以后有了孩子,當著孩子的面還叫我學長吧!”
寧雨薇沒忍住,撲哧一聲笑了出來:“那也可以哦?!?
跟著,她又擔憂的問道:“學長,我以后還能不能生寶寶?”
張遠伸手,把她額頭的秀發(fā)撫到耳后,柔聲說著:“肯定能啊,你的身體我最清楚了,經(jīng)過這次手術(shù)已經(jīng)徹底治好,以后都不需要服藥。只需定期檢查預(yù)防一下就行,對生活沒有任何影響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