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冉聽!”
介知深急喚,慌亂地去追,指尖擦過冉聽的衣角,抓了個空,眼里只剩那道決絕離去的背影。把巖彤夢遺忘在原地。
冷風灌進領口,刺得脖頸發(fā)僵,冉聽過了斑馬線到馬路對面打車,跌坐進后座,后背還在發(fā)顫,他一遍遍地深呼吸,司機問他要去哪,他居然答不上來。
對啊,去哪呢?
冉聽能去哪呢?
冉聽一直不語,‘咔噠’一聲,側(cè)邊的車門被拉開,介知深帶著寒氣硬擠了上來??匆娙铰?,也不管是什么場合,開口就道:“她是巖叔的女兒,我跟她什么都沒有?!?
冉聽連余光都不想跟介知深碰到,他往一旁移動,被介知深當成是要從另一個車門下車,介知深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冉聽,你聽我說好嗎?”
“介知深!”冉聽掙脫開他,“你確定要在車上跟我說這些?你不要臉別帶上我?!?
前排的司機歪著頭瞪著大眼瞧他倆。
這種狗血劇情在出租上并不少見,隔個幾天就能拉到吵架的客人。所以司機見怪不怪,只是倆男的……這瓜吃得就有點糊涂了。
“好,我們回家說。”
介知深跟司機師傅報了自已家的地址。
冉聽沒說什么,窗外的霓虹晃得眼酸。兩人一路沉默到家。各自在大腦里組織語,到家后,門一關上,開始爆發(fā),壓抑的情緒炸開。
介知深認為這件事十分簡單,他簡潔道:“她叫巖彤夢,是巖叔的女兒,算是我的姐姐,我跟她什么都沒有,剛剛也只是拉了她的手腕想把她拽出酒會而已,并沒有讓出任何逾越的舉動吧?”
“她是你的姐姐,但你們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不是嗎?”
介知深一愣,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們俊男靚女,站在一起搭配極了,比我,站在你身邊看起來要和諧很多?!比铰牨镏豢跉庹f,“如果和你在一起的是她,你會不愿意公開她嗎?”
“冉聽!你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?你明知道我跟她不可能?!?
“是,我知道?!比铰犾o默了下,“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會是這種人,可你,為什么要,為什么要騙我呢?”
擠壓的委屈全涌上來:“周三,你說要跟巖叔吃飯,讓我等你,我就一直等,一直等,又困又餓地等,結果你在跟她吃飯。陪她喝酒,送她回家?!?
“周六,你急匆匆地,推門就走,把我們的約會拋之腦后,我當是多急的事呢,結果你和她在溜冰?!?
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,介知深此刻算是領悟到這句話了。
他不知道冉聽是從何得知,但不管是從哪知道的,現(xiàn)在后悔沒有早點說清楚也無濟于事,他現(xiàn)在能讓的就是把話說開,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