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聽:“……”
他對介知深沒招。
天色已經(jīng)很晚了,明天介知深還要早起,冉聽剛要把燈關(guān)掉睡覺,手還沒碰到開關(guān),介知深有預(yù)謀地從褲兜里拿出來一瓶什么,亮油油的,瓶身上印著英文。
“今晚,要不要再試試?!苯橹钫Z氣平淡,眼神里藏不住期待。
冉聽臉都綠了。
他忙奪過去把這污穢之物胡亂塞到枕頭下面,“你,你什么時侯買的!”
“在你帶著小聽洗澡的時侯?!苯橹钫f,“外面剛好有一家無人售貨店?!?
“你買這個干什么!”冉聽一萬個不能理解。
“你說呢?”介知深繃著臉,理所應(yīng)當?shù)亟忉專澳悴皇强側(cè)氯轮?。?
“我……痛,跟這個沒關(guān)系!”
冉聽羞恥得縮進被子里,“是你……你太……”
介知深懂冉聽的意思,嘆口氣,“這也要怪我?”
“你別那么急行嗎?!比铰牥驯蛔油侠死?,幾乎要蓋住整張臉,“這種事來日方長?!?
冉聽怕得緊緊裹住自已,“不急于一天兩天,我還沒準備好?!?
介知深問:“你就躺著,需要準備什么?”
冉聽:“……”
“反正!反正今天不行!”
冉聽吞咽著口水,偷感很強地把燈關(guān)了,他帶著哀求的語氣說:“我求你了介知深,你腦子里想點別的行不行?”
介知深在黑暗下坐了一會,很快調(diào)理好自已,從冉聽身后抱住他,下巴抵在冉聽的發(fā)頂。
“那我等你準備好,寶寶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冉聽送介知深去高鐵站。
最近兩個人一直待在一起,想到要分開,冉聽的情緒不太高漲。
也就這個時侯冉聽才會慶幸這里是abo的世界,他和介知深就算光明正大手牽著手也不會有鄙夷的眼神。
已經(jīng)到進站口了,介知深看著冉聽垂著的睫毛,突然就不想去了。
“舍不得我的話?!苯橹钅罅四笕铰牭氖?,“現(xiàn)在還有機會帶我回家?!?
“誰舍不得你!”冉聽推開介知深,強裝鎮(zhèn)定,“就去一天,明天就回來了,有什么舍不得的?!?
冉聽強制把介知深推往排隊檢票的隊伍,“快去吧?!?
介知深叮囑道:“記得時時刻刻給我發(fā)微信,報備自已在干嘛,我打電話,你必須要接?!?
冉聽不耐煩地點頭,“知道了,在車上說幾遍了,煩不煩?!?
搞得好像要離開十年二十年見不到似的,冉聽連踢帶踹地把介知深踹進隊伍,“你快去吧!別在這膩歪了,丟不丟人?!?
介知深跟著隊伍前進了一會,冉聽站在原地發(fā)了會呆,就這一會,介知深居然又拐回來,硬要冉聽給他發(fā)個誓。
冉聽無奈道:“發(fā)什么誓?”
介知深將冉聽的手舉起來放至耳側(cè),“發(fā)誓,那些人不會再來找你,你不會再有危險。”
冉聽一字一句道:“我發(fā)誓,那些人絕不會再來找我,我絕不會再有危險。”
現(xiàn)在001在他身l里,他們就算再來找他也不能拿他怎么辦,這應(yīng)該不算騙介知深。
“冉聽?!苯橹疃⒅铰牭难劬Γ瑦汉莺莸卣f,“我信你這一次,敢騙我,等我回來弄死你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冉聽瞪他,“他們不弄死我,你要弄死我?”
介知深故作神秘地往前一湊,湊到冉聽耳邊,曖昧道:“在床上弄死你,就算你把嗓子喊壞,我也不會再心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