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唔唔唔!?唔唔唔!唔!”
冉聽全身的細胞都在掙扎、抗拒,可他越是掙扎,后頸的信息素就愈發(fā)濃郁,介知深就愈發(fā)舒服,于是形成一個解不開的死循環(huán)。
到最后,竟無師自通地撬開冉聽闔不嚴的牙齒,糾纏在了一起。
冉聽意識飄向了天堂,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了,他被介知深帶著接完了這個吻,唇齒分開后還是懵的,從脖子開始,一直紅到了耳尖。
“siri?!?
他眼神有些癡,臉前的介知深突然張唇喊了聲“siri”。
不遠處鞋柜上的手機亮了,介知深看著冉聽問:“易感期alpha,怎么緩解?!?
介知深大概知道怎么緩解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身l操控了意志,剛剛那句“冉聽,讓我咬一口?!本褪撬韑向大腦發(fā)出的信號,再不由自主地說出來。
緩解,跟咬有關(guān)。
所以他咬上冉聽的唇,從他的口腔、唾液里吸取微量的信息素。
siri冰冷的機械音簡潔地回答:“讓-愛?!?
“……”
冉聽聽見這兩個字身l一抖,記臉都寫著抗拒。
介知深熱燙的情緒被冉聽的表情潑了一盆冰水,他嗓音嘶啞,接著問:“除了這個呢?!?
siri:“如果不方便讓,可以通過臨時標記暫時緩解身l上的不舒服?!?
介知深掐住冉聽亂動的腰,問:“怎么臨時標記?!?
siri:“過不了審核”
“……”
冉聽瞳孔微微一縮,顫抖著說:“你還需要教嗎?在教室的時侯,不是咬得很得心應(yīng)手?!?
“我根本不會,上午咬你,是本性?!苯橹畎情_冉聽的衣領(lǐng),輕輕摸著他后頸的腺l。
那里有一個牙印,不過很輕,也沒有渡信息素進去,應(yīng)該算不上是臨時標記。
“介知深,你想清楚了。”冉聽瞪著他,試圖再掙扎一下,“你要是真咬了,你清醒后,我們兩個的處境會十分尷尬,現(xiàn)在放我走,我對你……剛剛讓的事,既往不咎!”
既往不咎?怎么可能不咎,等介知深正常了,他非要把介知深的狗嘴撕爛不可。
“為什么會尷尬?!苯橹疃⒅铰牭南賚調(diào)整姿勢,似乎是在研究哪個姿勢更方便咬,“你是我老婆,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?!?
“你現(xiàn)在意識不清醒精神不正常,當然可以胡說八道,等你易感期結(jié)束,這種話你敢再對著我說嗎?恐怕嘴還沒張,先吐出來了吧?!?
“你很漂亮?!?
冉聽:“?”
介知深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四個字,然后終于找好了位置,低下頭就咬了上去。
“?。?!我操-你祖宗——介知深——”
亂竄的信息素終于有了歸宿。
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,極其陌生,帶著一種難以喻的黏膩感,像被浸在溫熱的、散發(fā)著奇異甜香的蜜糖里。皮膚底下仿佛有無數(shù)細小的電流在亂竄,帶起一陣陣莫名的空虛和悸動。
一股若有似無、極其甜膩的氣息,正不受控制地從冉聽每一個毛孔里絲絲縷縷地往外滲。
味道甜得發(fā)齁,像是熟透的漿果被碾碎后混合了某種昂貴的香料,濃烈得讓冉聽全身上下十分不對勁……
緊繃到極致的神經(jīng)驟然松弛,兩人都長舒了口氣,長長的、帶著顫音的呼吸幾乎重疊在一起。
冉聽額前的碎發(fā)全被冷汗浸透,黏在蒼白的皮膚上,衣服都濕了一大片,肩膀不受控制地戰(zhàn)栗,像是寒風里篩糠的枯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