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軟想起來了。
韓夢瑩當年玩了一樁地下戀,后來為了搞事業(yè)選擇出國,跟那個男人鬧崩,一氣之下把對方甩了。
這件事池朗不知道,但黎軟知道。
那個男人是戚硯,秦不舟的好哥們。
這也是為什么戚硯雖然也討厭她黎軟,卻從來不跟著霍競罵她,完全是看在韓夢瑩的面子上。
被韓夢瑩甩了后,戚硯更討厭她了。
這個男人是那個圈子里的定盤星,從不說假話,理性自持,所以之前牧憐云陷害她的時候,秦不舟總是要向戚硯確認一遍,只要他說,秦不舟就信。
如今前男友主動找上門,來者不善。
黎軟拽了拽韓夢瑩的袖口:“你小心一點?!?
韓夢瑩嚴峻著臉點頭,被警察叔叔領著走出羈押室,去往大廳。
男人在等候椅上坐得筆直。
看到韓夢瑩朝自己走過來,他起身,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。
眼下的那顆黑色小痣,襯得那雙狐貍眼更加諱莫深沉。
“好久不見,我的前、女、友。”
“……”
韓夢瑩離開沒多久,羈押室的門又開了。
“黎軟,有人保釋。”
秦不舟這么快就回京都了?
黎軟獨自走出警局門口,一身黑西裝的男人轉(zhuǎn)過身,“二少奶奶,請跟我回老宅,太太和老太太有話問你?!?
是管家秦大昌。
黎軟不動:“秦不舟人呢?”
“少爺在海市,聽到你和憐云小姐的事,已經(jīng)在趕回來的路上?!?
果然在飛機上。
“請吧二少奶奶。”
雖然每一句都是‘請’為前綴,但他的態(tài)度和語氣并不恭順。
黎軟隨他坐進庫里南后座。
二十分鐘,豪車抵達秦家莊園。
漫天紅霞下,那棟歐式大莊園奢華精美得像一幅畫,黎軟卻只覺得這里充滿壓抑。
管家將她領到前院側(cè)邊的鵝卵石小徑上,指了指地面。
“老太太說了,憐云小姐醒過來之前,二少奶奶就跪在這里,好好反省一下今天都犯了什么錯?!?
這條鵝卵石小徑,黎軟太熟悉了。
之前趁秦不舟不在,她被徐靜以教豪門規(guī)矩為由罰過兩次,只跪了半個小時,膝蓋就疼得站不穩(wěn)。
今天這架勢,不跪上幾個小時,老太太恐怕不會消氣。
這是想把她這雙腿跪廢?
“二少奶奶,請你端正悔過的態(tài)度,跪下?!?
黎軟板板正正地站著:“我沒有犯錯,為什么要悔過?”
管家:“你打傷了憐云小姐。”
黎軟:“秦不舟是她二哥,我就是她二嫂,都說長嫂如母,我教訓她一下,哪里錯了?”
管家噎了下,態(tài)度變得強硬:“二少奶奶跟我詭辯沒用,這是老太太的吩咐,你要是自己不肯跪,我只能請人來幫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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