棲緣居臥室。
黎軟嘆了口氣,牧憐云果真段高不低,是個難纏的對手。
她照常執(zhí)勤,下班早的時候,就去附近逛逛有沒有合適的租房。
跟唐朵朵約定的第三天到了。
黎軟主動聯(lián)系唐朵朵,電話打不通,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。
趁機跑路了?
還是出什么事了?
她把跟唐朵朵失聯(lián)的事情告訴了程剛,拜托程剛?cè)フ胰恕?
下午的時候,蘇慧蘭給她打了一通電話。
以往母親都怕打擾到自己工作,很少主動聯(lián)系她,實在想她了,最多發(fā)幾條消息。
黎軟狐疑地接通電話,那頭率先問:“在哪兒?”
母親的語氣怪怪的,帶了點質(zhì)問的調(diào)調(diào)。
黎軟愣了幾秒才答:“在京都機場附近,剛下班不久?!?
“現(xiàn)在過來一趟,有點事問你。”
黎軟越發(fā)覺得古怪。
母親那邊是發(fā)生了什么嗎?
她沒有耽擱,打車去了康復(fù)中心。
vip病房的門推開。
房間里氣氛凝重,蘇慧蘭坐在病床上,身側(cè)坐著牧憐云。
看見黎軟進來,牧憐云挽著蘇慧蘭的胳膊勸:“伯母,身體要緊,千萬別氣壞自己,先聽聽軟姐姐怎么說,說不定軟姐姐有什么難之隱呢?!?
黎軟蹙眉,總覺得牧憐云沒憋什么好屁,緩緩走到病床邊。
蘇慧蘭抄起幾張照片,扔到黎軟身上,“你糊涂啊,秦二算是個不錯的丈夫,你怎么可以出軌,對方還是……秦二的好哥們!”
照片掉到地上,黎軟彎腰撿起來,一張張翻看。
幾張夜市燒烤攤的照片,她跟裴敘白有說有笑。
還有在夜御的走廊上,裴敘白抱她的照片。
全是刻意找的角度拍攝,燒烤攤那幾張沒拍池朗和林拓,像是她跟裴敘白單獨約會。
走廊那幾張更是借位,像是裴敘白低頭吻她。
牧憐云勸:“伯母,您可能不知道,軟姐姐其實喜歡裴少好多年了,曾經(jīng)想嫁的人也是裴少,年少感情最是悸動人心,您就別怪她了吧。”
黎軟瞪她:“你閉嘴?!?
牧憐云紅了眼眶,滿臉歉意:“對不起軟姐姐,我實在沒辦法幫你繼續(xù)瞞著了,你就跟伯母說實情吧,我想伯母會原諒你的?!?
黎軟不爽地嘖了一聲。
小病秧子看似幫她說話,實則句句都是添油加醋,踩在母親的原則上。
蘇慧蘭按住被氣得痛心的胸口,嚴厲發(fā)問:“黎軟,你現(xiàn)在竟然學(xué)會你爸那套濫情寡心的做派,我這些年就是這么教你的嗎?”
黎軟:“媽,你別生氣,聽我解釋?!?
蘇慧蘭深呼吸:“說?!?
黎軟想了想,還是決定跟母親從頭說實話,不再隱瞞什么。
“我承認我對裴敘白動過心思,但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看到牧憐云驚訝捂嘴,盯著她身后喊:“二哥,你、你都聽到了?!”
黎軟回頭,秦不舟站在門邊,唇線繃直,眸子深邃幽冷地注視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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