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很亂,她分不清發(fā)生了什么,看著秦不舟滿身的曖昧痕跡,腦子更亂了。
“你先出去,我自己洗?!?
秦不舟起身就走,沒有猶豫。
浴室的門被他摔得重重關(guān)上,宣泄著他的震怒。
半個小時后,凌晨一點。
黎軟裹著浴袍扶著墻,緩緩走出浴室。
腿和腰的酸軟,提醒著她剛剛發(fā)生了什么荒唐事。
她坐到床邊,找出自己的包包,從里頭夾層摸出藥片,吞一顆避孕藥。
套房臥室里只開了床頭臺燈,光線昏暗,她吃完藥才發(fā)現(xiàn)秦不舟一直倚在窗邊,觀看了她吃藥的全過程。
她忍著心虛,默默將小藥瓶塞回包里。
秦不舟冷笑著調(diào)侃:“你這是把胃藥當補藥吃呢?”
黎軟不看他,平穩(wěn)的聲線解釋:“這次不是胃藥,維生素而已?!?
“是么,維生素?”
秦不舟薄唇勾起,笑得越發(fā)諷刺。
黎軟莫名覺得后背一陣陰涼,擔心引起他的懷疑,轉(zhuǎn)移話題問:“今天的事,是孫有財干的,他一周前就盯上我了?!?
“嗯。”
秦不舟的聲音聽不出起伏,走過來,在床尾落座,跟黎軟隔了一米距離。
“唐朵朵借了孫有財一百萬的高利貸,到了期限還不起,孫有財提出肉償?shù)謧贫涠渚芙^,把你的資料推給孫有財,用你抵利息?!?
居然是唐朵朵。
黎軟沒想到,唐朵朵都被航空部開除了,還能這么不安分的針對她。
“今晚,謝謝你?!?
她由衷道。
秦不舟別過俊臉,不屑地哼了一聲,不搭理她。
她偏頭,視線落到他垂在腿側(cè)的手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砸墻的緣故,他指關(guān)節(jié)隱隱透著血跡。
“秦不舟,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?!?
他以前不這么情緒化。
現(xiàn)在怎么好像越來越陰晴不定,發(fā)火特別頻繁。
秦不舟這才回頭,跟她對視,眼神極冷:“我倒是越來越能看透你了。”
她:“?”
氣氛怪怪的。
秦不舟犀利地緊盯著她,似要將她灼穿,往她身上灼十個八個洞。
她被盯著不自在,避開對視,再次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孫有財和唐朵朵,要不要報警,交給警方處理?”
秦不舟面無表情:“這件事你不用管,我會處理?!?
黎軟深思了會,想起另外一個人,“我懷疑這件事還跟牧憐云有關(guān),你要不要也查查她?”
唐朵朵早就成為牧憐云的狗腿子,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有牧憐云的授意?
剛說完,她看到秦不舟眉心皺起,語氣不耐:“你什么時候才能放下對她的敵意?”
黎軟:“我有說一定是她?懷疑而已,你有必要一提起她就跳腳?”
秦不舟思路清晰:“這件事跟憐云八竿子打不著,你的懷疑毫無根據(jù),更沒有證據(jù)?!?
“……”
黎軟的火氣也上來了。
既然這么心疼這個養(yǎng)妹,把人護得跟寶貝眼珠子似的,連一絲絲的懷疑都不允許。
那為什么不趕緊跟她離婚,娶了牧憐云?
越想越氣,她抄起枕頭砸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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