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軟渾不在意:“秦二公子生來矜貴,天之驕子,他生氣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?所有人都必須哄著他的情緒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裴敘白是擔(dān)心,惹怒秦不舟,對她沒有好處。
“嗐,不提那個掃興的家伙,來裴少,坐下——啊!”
黎軟嚇得驚叫。
有人從背后環(huán)住她的腰,將她整個人騰空。
她回頭,目光撞進秦不舟冷峻的側(cè)顏。
裴敘白:“舟二來了?!?
掛斷電話不過兩三分鐘,來得這么快,八成一早就在過來的路上。
秦不舟下頜線緊繃著,不搭話。
夜市招牌的霓虹燈照不透他臉上的陰沉。
他沉默著替黎軟剝掉手套,取來紙巾替她擦手。
黎軟掙扎,被他抓得手腕疼。
纖長的指尖一根根擦拭干凈,他彎腰,作勢就要把黎軟扛走。
裴敘白阻止:“她才喝了酒,你這樣會壓到她腹部,她會不舒服,會想吐?!?
秦不舟的動作滯澀了一秒,胳膊轉(zhuǎn)而穿過黎軟的膝彎,將人打橫抱起,轉(zhuǎn)身就往外頭走。
“王八蛋!放我下去!”
黎軟抗拒這個懷抱。
這個懷抱長期這樣抱牧憐云,讓她覺得惡心。
裴敘白:“舟二……”
秦不舟腳步一頓,半回頭盯他,語氣極冷:“裴少這么喜歡管別人夫妻的閑事?”
裴敘白不再說什么:“抱歉?!?
秦不舟冷哂一聲,抱著黎軟大步離開。
“裴少對我家軟軟,很不一般啊?!背乩识⒅釘讍?。
裴敘白氣息黯然,坐回去,直視池朗的打量,“你家?”
“昂!我是軟軟最親最親的鐵閨蜜!”
“……”
男女之間哪來什么純友誼。
除非那男人是彎的。
裴敘白將池朗和林拓的親密看在眼里,臉色恢復(fù)淡定儒雅。
池朗又說:“裴少跟我們不是一路人,而我們跟軟軟才是一路人?!?
裴敘白聽懂了,池朗不希望他跟黎軟走得太近。
“為什么這樣說?”
池朗拿著小龍蝦,指了指他的衣服,“您這幾十萬的襯衫西褲跟這夜市幾十塊的燒烤格格不入,而且,你也不愿意融入,從上菜到現(xiàn)在,你一口沒吃,何必強行融入自己鄙夷不屑的圈子。”
裴敘白陷入沉默。
池朗和林拓不再搭理他,專心享受美食,撒狗糧。
裴敘白垂著頭,瞳眸悵然失焦,余光卻瞟到凳子上的名牌包包。
他回神,拾起包包,往秦不舟剛才離開的方向追過去。
……
黎軟被抱進賓利后座。
秦不舟欺身壓過來,取了濕巾替她擦嘴,接著掐起她的下巴,不由分說地狠狠吻上來。
他吻得很霸道。
像發(fā)怒的野獸在重新標記自己的領(lǐng)地。
黎軟惱怒至極,瞅準機會狠咬他一口。
趁他重新直起腰,她反手扇了他一耳光。
“你發(fā)什么情!?在醫(yī)院還沒親夠?是牧憐云滿足不了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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