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敘白是裴氏醫(yī)藥集團的少東家,身份顯貴。
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裴敘白,更沒想過逼裴敘白娶她,只想求他跟她名義上訂個婚,維持一段時間,等她拿到母親的手術(shù)錢,就想辦法解除婚約。
裴敘白性情溫和,心地善良,是最有可能幫助她的人。
她主動約了裴敘白共進晚餐。
但是最后,裴敘白失約沒來。
后來她才知道,裴敘白出國讀研了,斷了跟她的所有聯(lián)系方式。
她沒有考慮過下藥,卻不知道父親早在她的酒里做了手腳。
陰差陽錯之下,她把無辜中藥的秦不舟給睡了……
她至今都想不明白,當年怎么就在餐廳里跟秦不舟扯上了關(guān)系。
下藥爬床的事,京都上流圈子里人盡皆知。
裴敘白恐怕也已經(jīng)聽說過了。
黎軟不在乎霍競那群人怎么看待她,但她會在意裴敘白,會覺得沒臉見他。
因為裴敘白是她結(jié)婚前,對她最好最善意紳士的男人。
不過,三年時間,事過境遷。
如今裴敘白深造歸來,下一步估計就要接手家族的醫(yī)藥產(chǎn)業(yè),站到金字塔頂上。
而她黎軟,注定要跟秦不舟離婚,變回普通人身份。
她跟裴敘白以后,不會有過多深交。
想到這些,黎軟壓下異樣的心虛,端著醒好的波爾多紅酒和高腳杯,回到座位前。
裴敘白先一步開口:“要兩個杯子。”
黎軟愣了愣。
裴敘白笑著解釋:“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軟軟坐下來,陪我小酌兩杯?”
“抱歉裴少,空乘人員執(zhí)勤中是不能飲酒的?!?
裴敘白面帶歉意:“是我疏忽了,那……就坐下來聊聊,可以嗎?”
靠前兩個位置的座位燈亮了。
黎軟趁勢為他倒上酒,深鞠躬:“非常抱歉,我正在執(zhí)行工作,請您慢用?!?
不等裴敘白回答什么,黎軟轉(zhuǎn)身就走,去往亮燈的獨立座艙。
女人在她過來時,先偏過頭看她,笑容甜美:“軟姐姐,好巧。”
光是聽聲音,黎軟就認出對方。
一點都不巧,一班飛機這么多熟人。
她面帶微笑:“牧小姐身體還沒有痊愈,就跑到m國來旅游,身體還吃得消嗎?”
牧憐云單手托腮,答得認真:“托軟姐姐的福,暫時死不了,不過我這身體,活一天少一天,所以及時行樂嘛?!?
“那就不打擾牧小姐休息,祝您這趟乘坐愉快。”
剛要走,牧憐云叫住她:“有點冷,給我拿條薄毯?!?
黎軟回身頷首:“好的。”
薄毯雙手遞給牧憐云,牧憐云卻眼神示意黎軟親自為她蓋上。
黎軟沒有扭捏,掀開薄毯,俯身幫她把毯子搭在腿上。
回到空乘專座沒兩分鐘,乘客的呼叫鈴又亮了,是牧憐云的座位艙號。
黎軟耐著性子,再次過去接待。
牧憐云笑著吩咐:“給我倒一杯溫水,我需要吃藥?!?
等水杯放到牧憐云桌上,她漂亮卻蒼白的臉蛋笑意更深,“我手疼,你喂我喝?!?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