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只是妹妹,老婆和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(yǎng)妹,孰輕孰重,應該很好選才對。
但秦不舟很久都沒有回答。
猜到他選不了,黎軟心里只剩麻木,“你的遲疑,就是答案,還要繼續(xù)自欺欺人嗎?”
秦不舟嘆息,緩緩蹲在她腳邊,又輕輕揪了下她的臉頰,語氣有些無奈。
“能問出這種問題,小公主還真是一點都沒長大,幼稚死了?!?
回答不出來就顧左右而他,黎軟笑得諷刺。
秦不舟握住她的指尖,正色回答:“放心,我不會讓你假設的這種情況發(fā)生?!?
她不理,滿臉冷淡。
“好了,你吵也吵了,打也打了,就讓這些事翻篇。”
秦不舟抓著她的手指,放到自己的腹肌上,讓她撫摸那一道道紅痕。
“挺疼的,老婆給我上點藥?”
黎軟指尖用力,狠狠按了按他的傷,“疼著吧?!?
她不再看他,起身往浴室走,去洗澡。
秦不舟嘶了聲,望著那道仿佛性冷淡的背影,眸色極其幽怨。
出氣筒利用完就扔,無情無義的女人。
深夜。
臥室里開著空調(diào)。
涼風徐徐,黎軟卻覺得有點悶熱。
思緒一點點醒來,她才驚覺熱的源頭是秦不舟。
狗男人手長腳長,像只八爪魚,將她整個人纏在他懷里。
后背貼著他的胸腔、腹肌,就像是貼著一塊燒紅的火爐,快要將她燃盡。
她默默拿走秦不舟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,一腳踹過去,把狗男人踹得平躺。
涼意從后背襲遍全身,舒適不少。
黎軟閉上眼,正要繼續(xù)睡覺,狗男人又搭了條手臂過來,就落在她腰間。
“秦不舟?!?
沒反應,狗男人呼吸平緩均勻。
黎軟有些心煩意亂。
她極度厭惡秦不舟的態(tài)度。
他無視她心里真正的痛苦,總以為說幾句騷話,哄一哄,再不濟買點小禮物,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。
最開始這一套對她是受用的。
她總想著,忍一忍就過去了。
可當失望和絕望日積月累,填滿整片胸腔,她消化不下了。
既然解決不了問題,那就解決問題源頭的那個男人。
床頭柜上,黎軟的手機響了幾聲。
是池朗發(fā)來的消息。
此刻是倫敦的下午時間,池朗已經(jīng)得知她因為違規(guī)抽煙被航空部禁飛的事,吧啦吧啦給她發(fā)了一堆。
她再次弄走秦不舟的胳膊,翻身下床,去樓下客房睡。
秦不舟雙目緊閉,還在熟睡中。
直到清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,秦不舟緩緩睜開了眼,盯著微敞的臥室門,墨色瞳仁深邃晦暗。
……
翌日一早。
黎軟在池朗的陪同下去往機場監(jiān)控室。
一路上,池朗碎碎念。
“怪我,如果昨天沒出勤就好了,我一定能幫你反擊回去,那個唐朵朵一直嫉妒你,這事絕對跟她脫不了關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