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朵朵捂著臉,震驚得瞪圓了眼。
“黎軟,你敢打我?”
她沖上去就要開撕,“賤人!我殺了你!”
黎軟一手揪住她的頭發(fā),一手按住她抓狂的爪子,三兩下就讓她沒有還手之力。
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,幫腔:“黎軟你太過分了,不僅違規(guī)抽煙,還打人!”
黎軟解釋:“我說了,我沒有抽煙,那根煙是有人惡意放進我的柜子里。”
她擒著唐朵朵,力道重了幾分,“而且,我合理懷疑那個陷害我的人,就是唐朵朵,因為在我打開柜子前,她正好叫囂著說,要我馬上身敗名裂?!?
周圍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不少人因為黎軟的話,產(chǎn)生了動搖。
黎軟不是新人,而是在航空部摸爬滾打好幾年的資深空乘。
明知道航空部嚴令禁煙,就算真抽煙,不該藏著掖著點,怎么敢在休息室里抽,不是擺明了讓人抓現(xiàn)行嗎。
陸杰站隊:“我相信黎軟,她一定是被陷害的,唐朵朵,你還不說實話嗎,為什么要揚毀了黎軟?”
唐朵朵被黎軟壓制著,像拎小雞似的,氣得尖叫了好幾聲。
她怒瞪陸杰:“你有證據(jù)證明是我陷害黎軟嗎?如果沒有,你憑什么相信她?憑直覺?憑你暗戀她?”
末尾那句話惹得不少人都八卦地看向陸杰。
陸杰心里一咯噔。
旁邊,秦不舟看他的眼神十分銳利。
他慌忙澄清:“沒有!我發(fā)誓我對黎乘務(wù)長只有欣賞,沒有暗戀,相信她完全是因為相信她的人品,她做不出來這種事?!?
唐朵朵:“她怎么做不出來,這根煙就是我從她手上搶過來的,煙頭還有余溫呢,誰能陷害她啊!”
兩邊各執(zhí)一詞,局勢有些僵住。
唐朵朵知道秦不舟才是這里最大的話語權(quán),沖他喊:“秦機長,你說話啊,難道你也要憑莫須有的直覺,包庇黎軟嗎?”
秦不舟神色凝重,平緩疏離地質(zhì)問黎軟:“你主張?zhí)贫涠湎莺δ?,有證據(jù)嗎?你說這根煙不是你抽的,有證據(jù)嗎?”
黎軟松開了唐朵朵,思緒冷靜不少。
內(nèi)部休息室沒有監(jiān)控,唐朵朵剛才那番話是在她耳邊悄悄說的,沒有人能作證。
她垂下睫羽:“我沒有證據(jù)?!?
唐朵朵冷哼,得意起來:“你沒有證據(jù),但我有啊,剛才休息室里的幾位同事都是人證,她們親眼看見我從你手上拿的煙頭,更是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你打我,還污蔑我陷害你,黎軟,小心我告你誹謗!”
黎軟不想跟她做無意義的爭辯,想找證據(jù),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她抬眼看秦不舟,眼圈有些紅,帶著幾分祈求。
“給我三天時間,如果我不能拿出證據(jù)證明清白,我接受航空部的一切處罰?!?
四目相對。
秦不舟面龐冷峻,鐵面無私道:“楊松,將此事立刻上報航空部,黎軟禁飛一周,等待調(diào)查,今天飛莫斯科的客艙組更換乘務(wù)長。”
黎軟臉色頹白了幾分。
禁飛一周,等待調(diào)查?
秦不舟這是不準她親自去找證據(jù),要她等著接受航空部處分?
她忍著喉間的抖:“如果此刻站在這里受冤枉的是牧憐云,公允無私的機長大人,您還會這樣決斷嗎?”
秦不舟眉心皺了皺,抿唇不。
旁邊,議論的聲音更大了。
航空部上下本來就在傳牧憐云就是秦不舟藏在家里的小嬌妻。
此刻黎軟的話,像是證實了那兩人確實關(guān)系親近。
不過,黎軟跟秦不舟又是什么關(guān)系?
怎么這話聽起來像質(zhì)問,又有點心酸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