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剛碰到瓶身,黎軟已經(jīng)跑過來,率先撿起藥瓶,手指恰好擋住字符。
秦不舟眸光一抹暗涌轉(zhuǎn)瞬即逝,臉上依然帶著笑,聲音卻有幾分冷意。
“這是什么藥?”
“沒什么。”
黎軟有種干壞事被抓包的囧然,不敢看他,轉(zhuǎn)身走到衣帽架前,將藥瓶放進包包最里面的夾層,“最近腸胃有點不舒服,就讓醫(yī)生開了點藥。”
秦不舟思路清晰,“胃藥而已,我不能看看?”
黎軟語氣冷漠:“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?!?
“我是別人?”
“這世上除了我自己,所有人都是別人?!?
這話說得極其涼薄,偏偏又挺有道理,叫人沒法反駁。
秦不舟沉著臉朝她走過去。
凌厲的氣息靠近,她下意識往后躲,直退到落地窗前,退無可退。
秦不舟將她抵到玻璃上,吻她紅唇,強勢得不容置喙。
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,聲線啞得蠱人:“藥是你的,你是我的?!?
“……”
黎軟發(fā)現(xiàn),在性這方面,她的身體被秦不舟吃得死死的。
盡管她清醒的知道,男人在想做這件事時,所有甜蜜語都走腎,不走心。
但七年的愛意,還是讓她的心被狠狠觸動了下。
空氣中,曖昧發(fā)酵。
秦不舟從她的唇,吻到她的脖頸、鎖骨……
擦槍走火之際,秦不舟反常地停下動作,“今晚先放過你?!?
他余光在看衣帽架上黎軟的包,諱莫深思,不沾情欲。
清晨,天剛蒙蒙亮。
黎軟感受到一絲異樣,是被做…醒的。
車上那一個小時,根本不能滿足這頭野獸。
說昨晚放過她,當(dāng)真就只限于昨晚。
秦不舟炙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,將她抱得很緊,恨不能揉進身體里。
低喘聲撩撥著她的耳珠。
她半回頭,盯著秦不舟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,沒睡夠,有起床氣。
“狗東西,大夏天也能發(fā)、、情?”
秦不舟低低輕笑,興致更濃。
“老婆,被你罵,我只會……興……奮?!?
“……”
黎軟拿他的厚臉皮一點辦法都沒有,細(xì)聲磨牙:“死變態(tài)?!?
她雙手揪緊了枕頭,忍耐著不給一點回應(yīng)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隨著一聲低吟,秦不舟吻她耳垂,沙啞的聲線很是溫柔:“老婆辛苦了。”
黎軟不理,一動不動。
像個失去思想、滿眼麻木的漂亮布娃娃。
秦不舟取來濕巾幫她清理,浴室的門關(guān)上,接著響起水聲。
她又睡了過去。
昏沉間,她被床邊窸窸窣窣的動靜弄醒。
秦不舟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正在系皮帶。
見她醒了,秦不舟從衣帽架上的外套夾層里,取出一個小黑金色禮物袋子,塞進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