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(jù)他所知,黎軟幾乎每個月都工作到執(zhí)勤上限,真的是拿命在賺錢。
他接過她的行李箱,“給我五分鐘收拾一下,等會我開車,你起太早了,到車上再睡會?!?
黎軟點頭。
兩天后。
黎軟沒想到,從棲緣居搬出來后,再次見到秦不舟,是在曼谷國際機場的會議室里。
推開玻璃門,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會議室主位的秦不舟。
男人穿著深色機長制服,墨色短發(fā)干凈利落,帥氣凜然。
真是不巧。
雖然她跟秦不舟都在同一個國航航空部工作,但機組跟客艙組之間的配置并不固定,因為涉及到人員休假、各種調(diào)度情況,都是隨機排班。
這個七月,還是第一次跟秦不舟排到同一班飛機。
黎軟進來的時候,秦不舟的目光幾乎是同時落到她身上。
男人冷淡的眸子微微瞇起,氣場極強。
黎軟拉開椅子坐下,假裝感受不到某人那道逼仄的視線。
“本次航班共260名乘客,其中有12名嬰兒需要特別關(guān)注,兩名頭等艙的素食旅客需要準備特殊餐食,普通餐食本次準備了泰式簡餐……”
黎軟口齒流暢,匯報客艙的情況。
坐秦不舟對面的副駕駛陸杰,朝另一名副駕駛楊松瘋狂使眼色,示意他看秦不舟。
秦不舟面龐冷峻,視線就這么直勾勾地落在黎軟的臉上。
仿佛要將她灼穿,往她身上烙下深深的痕印。
楊松跟陸杰對視一眼,彼此的眼神都很疑惑。
秦機長從來婚戒不離手,似乎跟家里的小嬌妻恩愛得很。
但這會看黎乘務(wù)長時的眼神,太有侵略性。
該不會……看上黎軟了吧?
航前準備會結(jié)束。
黎軟腳底抹油,快速開溜。
前往飛機客艙的玻璃甬道里,身后的腳步聲愈來愈近。
黎軟踩著高跟鞋,不自覺走得更快些。
男人小跑兩步,大掌攥住了她的細腕,嗓音低沉而強勢:“跑什么,我是洪水猛獸?還是黎乘務(wù)長做了虧心事,害怕見到我?”
黎軟回身,挑了挑下巴:“秦機長想多了,我是想快點回到客艙?!?
咔噠——咔噠——
安靜窄小的玻璃甬道里,只有兩個人,秦不舟靠近的腳步聲那樣清晰而篤定。
黎軟屏住呼吸,抑住心臟的慌亂狂跳。
她掙脫秦不舟的手,四處張望,但凡玻璃甬道傳來別的動靜,她都會像驚弓之鳥一般。
秦不舟淡定如斯,緩緩彎下腰,貼近她耳畔。
溫?zé)岬谋窍⒐室饬脛铀缘乃榘l(fā),極輕的氣聲說:
“床頭柜上的離婚協(xié)議,什么意思?”
黎軟滿臉高冷,后退一步,氣息疏離。
“字面意思,我該怎么跟智商低下的秦機長,解釋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
秦不舟臉色陰沉得厲害。
但他也知道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,懲罰似的揪了下黎軟的臉蛋,落下一句:“我在京都機場地庫等你?!北憷@開黎軟,先行上飛機。
他揪得不疼,還有點嗔怪和曖昧,但黎軟非常生氣。
“王八蛋,把我粉底蹭花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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