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聽到什么聲音了嗎?”
“好像聽到了些,是血月散發(fā)能量的漣漪聲嗎?”
“說不好,而且你們看,血月內(nèi)部直接出現(xiàn)一扇門,這說明了什么?仙緣世界在加速開放!”
“開放速度加快?我擔心后續(xù)隊伍跟不上,畢竟入蒼天嶺需要較長時間……”
蒼天嶺已經(jīng)涌進來不少外界天才,他們仰頭望著血月,皆是看到了一扇模糊的門戶。
各方倍感驚奇,不單單是血月在變化,深紅的蒼穹似在浸透鮮血,彌漫著遠古的荒涼波動,讓人心情沉悶,以至于壓抑。
嗚嗚……
莫名的起風了,嗚嗚作響,吹動了虛空,發(fā)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音節(jié)。
廣袤遼闊的蒼天嶺,好像都在流血,各地陰寒無比。
嗷吼!
群山萬壑間,蟄伏的強大妖魔走出,拜月而嘯,吼聲巨大,妖氣滾滾浩蕩,遮天蔽日。
群妖汲取陰煞之氣成長,各地爆發(fā)了混戰(zhàn),廝殺激烈,群妖與外來者角逐。
血月出,妖魔現(xiàn),天地亂。
這也是自古流傳在蒼天嶺的傳說,當傳說成為現(xiàn)實,廣袤浩瀚的蒼天嶺,都在隆隆抖動,戰(zhàn)場太過浩大,各地沸騰著妖氣,以及滔天神輝。
對于外來者,他們并不覺得突兀!
妖魔與人族廝殺了無盡歲月,很難共存。
甚至,許多外來者都相對興奮,準備組團出去獵妖。
起因每當血月橫空,冒出的陰煞能量,有益于妖魔成長,即便是弱小妖魔,體內(nèi)都能培育出稀有寶血!
若能獵殺取血?有助于成長。
本土居民則是惶恐難安,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蒼天嶺,自然不希望發(fā)生戰(zhàn)亂。
玄武村這片凈土,四大族老躺平養(yǎng)老般,任由外界風云變化,和他們無關(guān)。
他們僅僅憂慮,紀元初修行時間太短了,如果仙緣世界提前開放,前期恐難站住腳。
……
紀元初聽到謾罵聲逐漸消失,應(yīng)該是玄武龜甲幫助他遮蔽住了。
紀元初站在院中,眺望天邊,面孔凝重。
因為他隱約看到極致燦爛的強光,又迅速熄滅了,似稍縱即逝的流星。
這是啥?莫不是神輝橫空,隨著宿主死亡,神輝熄滅了?
“外面爆發(fā)了大戰(zhàn)?”
紀元初聽不到任何聲音,整座村子靜謐無聲。
當然他沒有過于關(guān)心這件事,修行才是他的主業(yè)。
紀元初檢查自身狀態(tài),他初入練魄大關(guān),身體素質(zhì)拔高一截,全身充滿旺盛精力。
他攥緊拳頭,都有老皮脫落,露出白皙細嫩的肌膚。
體魄初成,等同于脫胎換骨,毛孔排泄出許多雜質(zhì)與廢血。
不多時,他在小桃子溫柔服侍中沐浴,洗掉污垢,發(fā)絲黑亮柔順,披散在肩頭,肌肉線條呈現(xiàn),身軀變得修長,面孔紅潤富有光澤。
紀元初神采奕奕,穿上一襲白色長衫,看起來英俊許多。
練魄第二大關(guān),減肥霸業(yè)終成!
小桃子癡癡看著紀元初,輕柔下體,心想著郡主如果是男兒之軀,自身從奴婢晉升為侍妾,搞不好還能有個名分!
“我初步改造了紀元初的身軀,讓我的菩薩神輝和他的血肉更加吻合,現(xiàn)在還需要更多的菩薩神輝幫我穩(wěn)定狀態(tài),在玄武村長久蟄伏!”
紀元初的深謀遠慮,讓小桃子不敢耽誤,迅速發(fā)布投喂情報。
他看了看子母通靈鏡消失的字體,腦海中回想剛剛七郡主的話。
這輩子無法離開,只能留在蒼天嶺?
七郡主那鄙夷的聲音,嘲笑他們都是井底之蛙,所有的功名利祿,只能埋葬在這片塵封的世界。
“我們蒼天嶺差哪了?”
紀元初對外界一無所知。
蒼天嶺世界范圍很大,西北魔海,東南妖嶺,地大物博,更有無數(shù)村鎮(zhèn),對于這里,他很有歸屬感。
外面的世界或許很精彩,但紀元初不想挪窩,更想畢生生活在蒼天嶺。
隨后,紀元初在院子里打拳,拳風激蕩,化作大風,院中小樹簌簌搖顫。
他急忙收拳,以他現(xiàn)有狀態(tài),不適合在家里活動筋骨。
“我想要出去歷練。”
一身的氣力空閑了,紀元初突然有了想法,他可以出去獵殺妖獸,補貼家用,攢錢娶媳婦。
……
此刻,七郡主的第三波投喂來了!
紀元初掃視寶鏡噴薄的神輝,紫霧晉升后,吞噬速度加快許多。
至于被紀元初第三次吃掉的女菩薩,羞憤到了極點,本體不要命奉獻,都是為了成全紀元初!
“一個土著,膽敢算計我,玄武村護不了你一世?!?
“那么多廢話干什么?”
紀元初燦爛一笑,“看來我們村子有些力量,讓你們畏懼害怕,只能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……嗯,這個比喻有些不恰當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