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……少主!”
秦鴻志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,一張老臉皺得像是苦瓜,幾乎要哭出來了。
“前面……前面的那些,老夫……老夫就算是砸鍋賣鐵,也一定為您湊齊!”
“可……可這‘太白庚金之氣’,實在是……實在是聞所未聞?。 ?
“我們秦家……是真的沒有?。 ?
“沒有?”
秦楓聞,輕笑一聲。
“大長老,你這是在質(zhì)疑我的消息來源么?”
“三年前,你獻給我那好姐姐秦瑤進入逍遙宗的‘投名狀’,除了我的神瞳與圣脈之外……”
“似乎,還有一樣?xùn)|西吧?”
“那是一塊從古戰(zhàn)場遺跡中得到的奇石,上面,就沾染了一絲……微弱的‘太白庚金之氣’?!?
“雖然不多,但對我妹妹而,足夠了?!?
轟!??!
秦鴻志的腦子,嗡的一聲,一片空白!
他……
他怎么會知道?!
這件事,是他最大的秘密!
是連秦北望都不知道的秘密!
這小畜生……
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!
難道是……他體內(nèi)的那個老怪物?!
一想到這個可能,秦鴻志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半截。
他看著秦楓那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,所有的僥幸,所有的辯解,全都被堵死在了喉嚨里。
“我……”
他張了張嘴,卻只發(fā)出了一個干澀的音節(jié)。
最終,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氣神,頹然地低下了頭,聲音嘶啞地道:
“……好?!?
“老夫……答應(yīng)?!?
“三日之內(nèi),所有東西,都會送到少主您的府上?!?
說完,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,背都佝僂了下去。
秦北望看著自己大哥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,心中又是驚懼,又是悲涼。
完了。
這一次,他們這一脈,是真的被徹底榨干了!
連壓箱底的秘密,都被人家翻了出來!
“那……少主,若是沒有其他吩咐,我……我們兄弟二人,就先告退了?”
秦北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,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待。
“嗯,滾吧。”
秦楓淡淡地揮了揮手,像是驅(qū)趕兩只蒼蠅。
得到赦令,二人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站起身,手腳并用地就想往門外沖去!
然而,就在他們的一只腳,即將踏出煉丹房大門的時候。
那如同惡魔低語般的聲音,再一次,幽幽地在他們身后響起。
“哦,對了?!?
“差點忘了?!?
“還有最后一樣?xùn)|西?!?
“咚!”
秦鴻志與秦北望,如同被施了定身術(shù),瞬間僵在了原地!
二人緩緩地,一寸一寸地,轉(zhuǎn)過身來。
那臉上的表情,比見了鬼還要驚恐!
還……
還有?!
秦鴻志的臉色,此刻已經(jīng)不是豬肝色了,而是變成了一種詭異的醬紫色,嘴唇哆嗦著,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但他還是強行從臉上,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楓……楓兒……你……你說……”
“只要……只要大爺爺有,一定……一定給你!”
“不要……客氣……”
“客氣?”
秦楓玩味地笑了笑。
“大長老放心,我從來都不知道,什么叫客氣?!?
他收斂了笑容,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而深邃,仿佛能刺入人的靈魂深處。
“我父親當(dāng)年失蹤前,曾留下一個‘玄鐵寶盒’?!?
“他說,那是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?!?
“現(xiàn)在,把它,送到我的小屋里?!?
“玄鐵寶盒?!”
秦鴻傅臉色狂變,下意識地便要脫口而出!
“不行!那個東西……”
話未說完,一股前所未有,冰冷到極致的殺意,如同九幽之下的萬載寒冰,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!
這一次,不再是單純的威壓!
而是純粹的,凝如實質(zhì)的……殺氣!
秦鴻志感覺自己的脖子上,仿佛正架著一柄無形的絕世兇劍!
只要他敢說出一個“不”字!
下一秒,他的頭顱,便會沖天而起!
那股死亡的恐懼,是如此的真實,如此的清晰!
他毫不懷疑,如果自己拒絕,眼前這個剛剛還說對自己沒殺意的少年,會立刻,毫不猶豫地,將他當(dāng)場格殺!
“咯……咯……”
秦鴻志的牙齒,在瘋狂地打顫,每一個字,都是從牙縫里,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的。
“好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給……”
“明天……明天我就派人,給你送過去!”
他想用“明天”,來為自己爭取最后一絲喘息的機會。
然而……
秦楓只是冷冷地看著他,緩緩地,吐出了一個字。
“今?!?
“天?!?
這兩個字,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!
如同天道敕令,出法隨!
秦鴻志嘴角劇烈地抽搐著,臉上最后的一絲血色,也徹底褪去。
他眼中的掙扎、不甘、怨毒,最終,都化作了一片死寂的灰敗。
他緩緩地,閉上了眼睛,像是認(rèn)命了一般。
“……好?!?
“今天……”
“今日之內(nèi)……”
“就給你……送過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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