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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天蓬拒讓觀音登船!敖廣有一個大膽提議?

“既佛門有心化解,便隨天蓬一并前往好了!”

“朕也不希望,我天庭大神,與佛門不死不休!”

玉帝微微點了點頭。

既然佛門想要跟哪吒化解恩怨,那再好不過了。

免得以后,那無法無天的小子,當真跟佛門打了起來,對于他來說,也是麻煩。

至于說哪吒的安穩(wěn),他并不擔心。

自己讓天蓬率領(lǐng)八萬水軍,可不僅僅是為了威懾哪吒,乃至那花果山上停留的十萬天兵天將。

他是想要告訴所有人。

自己除了哪吒,還有別的將領(lǐng)可用。

……

此時此刻,正在天河水軍統(tǒng)帥府中擦拭九齒釘耙的天蓬,身形一頓,眸光驟凝。

他放下神兵,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,身后甲胄鏗鏘作響。

“末將天蓬,恭迎陛下法旨!”

天蓬單膝跪地,聲音沉穩(wěn)如山,胸膛中的戰(zhàn)意被瞬間點燃。

“咚!咚!咚!”

三聲震天戰(zhàn)鼓,自元帥大營傳遍整個天河。

沉寂的天河,頃刻間沸騰。

一艘艘艨艟巨艦自沉睡中蘇醒,艦身之上符文流轉(zhuǎn),綻放出冰冷的金屬光澤。

無數(shù)天河水軍的將士從各自的營房中沖出,甲胄整齊,神情肅穆,迅速在戰(zhàn)船之上集結(jié)。

不過半柱香的功夫,一支龐大到足以遮蔽星辰的艦隊,便已整裝待發(fā)。

“出發(fā)!”

天蓬立于旗艦的船頭,一聲令下。

一艘艘戰(zhàn)船齊齊啟動,破開云海,浩浩蕩蕩而去。

然而,艦隊剛剛駛出天庭,天蓬的瞳孔便猛地一縮。

一道身影,悄無聲息地立于艦隊前方的星河古道之上。

對方身著一襲素白僧袍,手托著凈瓶,瓶中插著一根翠綠的楊柳枝,周身散發(fā)著令人心安的柔和佛光。

這正是南海觀世音。

幾乎在天蓬看到她的同一瞬間,又一道玉帝的旨意,化作流光,精準地落入他的手中。

天蓬神念一掃,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。

玉帝竟命觀音與他同行,前往花果山。

天蓬的腦海中,不受控制地浮現(xiàn)出一個念頭。

這觀音,究竟是男是女?

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九齒釘耙,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了幾下。

前輩的告誡猶在耳畔,猶在耳。

他剛剛才婉拒了嫦娥仙子的“美意”,自以為已經(jīng)避開了一劫。

怎么轉(zhuǎn)眼之間,又冒出來一個佛門的菩薩?

而且這個麻煩,還是玉帝親自派給他的。

“元帥!”

“是觀音大士,我等可要停船,請菩薩登臨?”

天蓬身旁的幾名天將顯然也認出了來者,眼神中,帶著一絲敬畏。

對方畢竟是佛門菩薩,三界之中有名的大能。

“不用!”

“傳我將令,全軍保持原速,繞開她!”

天蓬幾乎是脫口而出,聲音斬釘截鐵。

他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:“最好離她遠一點!莫要發(fā)出任何聲音,就當沒看見!”

幾名天將聞,齊齊一愣,眼神中充滿了不解。

但軍令如山,他們不敢有絲毫違逆,立刻將元帥的命令傳達了下去。

星河古道上,觀音菩薩望著那氣勢磅礴、奔涌而來的天河艦隊,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
在她看來,這天蓬元帥雖為天庭神將,卻身負劫數(shù),注定要與佛門結(jié)下不解之緣。

此番同行,正是她提前布局,點化一番。

或許只需幾句佛偈,便可在他心中種下一顆向佛的種子,日后待機緣成熟,便可生根發(fā)芽。

她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說辭,姿態(tài)也擺得恰到好處,既有佛門大士的慈悲,又不失其身份的尊貴。

可下一刻,她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了。

預(yù)想中,那天蓬元帥的旗艦減速停靠,然后主帥出迎,恭請自己登船的場面,完全沒有發(fā)生。

那艘最為龐大的戰(zhàn)船,非但沒有減速,反而像是一頭聞到血腥味的洪荒巨獸,咆哮著從她身側(cè)呼嘯而過。

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,船頭之上,天蓬目不斜視,仿佛完全沒有看到自己一般。

觀音,徹底怔住了。

怎么回事?

玉帝的第二道法旨,沒有傳到嗎?

不可能??!

天庭之中,傳訊法旨瞬息即至,絕無錯漏。

難道是這天蓬元帥,故意無視自己?

對方怎敢如此?

就算沒有玉帝的法旨,自己堂堂佛門菩薩親臨于此,對方也該停船見禮,問明來意。

這是三界神佛之間,最基本的禮數(shù)。

可這家伙,就這么直接沖過去了?

緊接著,更讓她感到荒謬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
第二艘,第三艘,第十艘,第一百艘……

整支龐大的天河水軍艦隊,就這么從她身邊,浩浩蕩蕩地沖了過去。

沒有一艘戰(zhàn)船為她停留,沒有一名天將朝她側(cè)目。

觀音菩薩那張萬年不變的慈悲面容,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一絲裂痕。

她終究是一方大能,心境修為深不可測,還不至于因此動怒。

但一股前所未有的不解,卻充斥著她的心神。

“阿彌陀佛!”

“天蓬元帥且慢!”

“玉帝有旨,令貧僧與天河大軍同行,前往花果山,化解佛門與三壇海會大神的誤會!”

“天蓬……”

一聲佛號,自她口中念出,聲音帶著佛門特有的禪唱之力,讓聽者無法忽視。

已經(jīng)沖出一段距離的天蓬,眉頭緊緊皺起。

他知道,躲不過去了。

不過,他卻并未讓艦隊停下,只是自己轉(zhuǎn)過身,隔著遙遠的距離看了一眼。

“菩薩乃佛門清凈之人,我天河水軍乃殺伐之師,濁氣沖天,一并前行,恐有沖撞,實為不妥!”

“還請菩薩在后方跟隨即可。”

“待到了花果山地界,菩薩欲行何事,皆可自便!”

話音落下,天蓬甚至沒有給觀音任何回應(yīng)的機會,直接轉(zhuǎn)回身去。

“傳我將令,全軍開至最高速!”

隨后一聲爆喝響起。

整個天河艦隊的速度再次暴漲,化作一道道流光,朝著花果山的方向急速而去。

那架勢,不是在趕路,而是在逃離。

星河古道之上,只留下觀音菩薩一人,孤零零地立在那里。

她臉上的慈悲之色,在這一刻,一點一點地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。

這天蓬,絕對沒有如此膽魄!

他這般肆無忌憚的羞辱,背后必然有授意者。

難道是那玉帝?

是了,定是對方在凌霄寶殿之上,被自己逼得下不來臺,便用這種方式來找回顏面,來羞辱整個佛門!

觀音菩薩握著凈瓶的手,指節(jié)微微泛白。

好。

既然你玉帝不仁,那此行花果山,就休怪我佛門行一些額外的方便了。

而此刻,在方丈山,星辰殿內(nèi),周玄的目光剛剛從花果山收回。

系統(tǒng)之音,便在他識海響起。

叮,檢測到綁定目標天蓬,跑偏進度20!

恭喜宿主獲得獎勵:大巫刑天戰(zhàn)精血!

周玄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
大巫刑天精血?

沒有提及數(shù)量,難道是一尊大巫全部精血?

周玄的心神激蕩,他甚至已經(jīng)懶得去思考,那個天蓬到底又做了什么驚世駭俗之事,竟能為自己帶來如此逆天的獎勵。

但他幾乎可以確定,這份精血,有極大的可能,將那尊矗立在方丈山之巔的刑天神像喚醒!

令其如同之前的大羿一般,化為自己手中一尊真正的,擁有無上偉力的半復蘇保鏢!

想到這,周玄當即一揮手。

轟!

剎那間,整座星辰殿的空氣被瞬間抽空,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兇煞之氣憑空降臨。

一道猩紅色的血色長河,直接于殿宇中央顯化而出。

每一滴都重若山岳,其中蘊含著沸騰咆哮的無上戰(zhàn)意與永不磨滅的不屈意志。

血河翻涌,發(fā)出震動神魂的咆哮,最終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血色人影。

那人影手持巨斧與盾牌,仰天發(fā)出一道無聲的怒吼。

仿佛有一尊無上大巫要踏破這殿宇的束縛,撕裂九霄!

周玄的目光陡然變得無比銳利。

他清晰地感知到,隨著這血色身影的出現(xiàn),殿外山巔,那尊巍峨的刑天神像,有了反應(yīng)!

周玄心中一定,當即抬手,朝著殿外再次一揮。

那道仰天咆哮的血色身影,瞬間穿透了星辰殿的壁障,出現(xiàn)在了方丈山之巔。

砰!

砰砰!

幾乎就在血色身影出現(xiàn)的同一個瞬間,那尊巨大無比的刑天神像之上,猛然傳來了一陣沉悶的心跳聲。

巨大的石質(zhì)神像,竟在無人催動的情況下,自行轉(zhuǎn)動了一下它那龐大的身軀,“看”向了那道由精血所化的身影。

嗡——!

血色身影受到了引動,瞬間炸開,化作億萬道血色流光,瘋了一般朝著刑天神像狂涌而去。

嗤嗤嗤!

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。

那包裹著神像的厚重石殼,在接觸到血色流光的瞬間,竟被其中蘊含的恐怖戰(zhàn)意直接消融、瓦解!

石屑紛飛,露出了其下看似毫無生機的古銅色肌膚。

下一刻,億萬道血色流光找到了宣泄口,順著那古銅色肌膚上的每一個毛孔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瘋狂地鉆了進去。

整個過程,不過短短數(shù)息。

當最后一縷血光沒入體內(nèi),天地間那股狂暴的兇煞之氣也隨之消失無蹤。

血河不見了。

方丈山之巔,再次恢復了平靜。

只有那尊刑天神像,靜靜地矗立在那里,只是體表的石殼已經(jīng)完全褪去,顯露出了他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完美戰(zhàn)軀。

突然。

那具龐大的身軀,微微抬起了手中的戰(zhàn)斧和盾牌。

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,卻引動了周圍空間的劇烈扭曲。

而后,他猛地抬頭,驟然睜開!

一時間,比之前顯化精血時還要恐怖百倍的無上兇煞之氣與滔天戰(zhàn)意,轟然爆發(fā),席卷了整個方丈山!

轟隆??!

整座仙山都在劇烈搖晃,仿佛隨時可能崩塌。

環(huán)繞在仙山之外,由周玄親手布下的遮天大陣,此刻光芒狂閃。

這股威勢,早已超越了大羅金仙的范疇!

甚至比一旁靜靜守護著的大羿,身上散發(fā)出的氣息,還要強悍不止一籌!

周玄的身影一步踏出,已經(jīng)落在了那尊頂天立地的身形之前。

他直面著那雙由血色漩渦構(gòu)成的“眼睛”,神色平靜。

“戰(zhàn)!”

就在這時,刑天身形突然一震,發(fā)出了一聲怒呵。

那柄足以開天天空的巨大戰(zhàn)斧,便已經(jīng)撕裂了空間,帶著一道漆黑的軌跡,猛地朝著周玄的頭頂劈落下來!

這一斧,帶起了一股無上戰(zhàn)意。

周玄的眉頭,終于微微一皺。

完美復蘇了?

沒有被轉(zhuǎn)化為類似大羿那樣的守護者,而是恢復了其身為戰(zhàn)神的本性?

若是如此,今日恐怕就要多耗費一番手腳了。

嗡!
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大羿的身形驟然一震。

他一步跨出,直接出現(xiàn)在了周玄的身旁,猛地抬手,朝著那巨大的斧頭迎了上去。

那柄足以撕裂蒼穹的戰(zhàn)斧,在距離大羿手臂不足三寸之地,驟然凝滯。

斧刃之上吞吐的毀滅烏光,自行崩裂,寸寸消散。

空間裂縫在它周圍瘋狂彌合,因極致力量而扭曲的光線也重新恢復了平直。

時間與空間,在這一刻都陷入了絕對的靜止。

唯一在動的,是刑天那龐大古銅戰(zhàn)軀內(nèi)部,如同雷鳴般的心跳。

咚!咚!咚!

每一聲,都讓整座方丈山隨之震顫。

大羿抬起的手臂,依舊保持著格擋的姿態(tài),古井無波的臉上,沒有任何情緒。

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尊蘇醒的同族戰(zhàn)神,仿佛在等待一個結(jié)果。

在周玄平靜的注視下,刑天那龐大的身軀,開始出現(xiàn)細微的顫抖。

一股股足以讓大羅金仙心神崩潰的兇煞之氣,不受控制地四下逸散,又被一股更加古老、更加霸道的意志強行壓回體內(nèi)。

這個過程,充滿了矛盾與掙扎。

終于,那狂暴的攻勢徹底瓦解。

刑天高舉的戰(zhàn)斧,緩緩垂落,沉重的斧頭砸在山巔的白玉地磚上,卻詭異地沒有發(fā)出一絲聲響,所有的力量都被完美地內(nèi)斂。

而后,對方的身形驟然收縮,直到化作比周玄高出兩倍有余,這才停了下來。

同時,對方對著周玄,緩緩地,低下了頭顱。

“吼——”

他的巨口中,發(fā)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吼。

這一次再無滔天戰(zhàn)意,也無毀滅萬物的兇煞,只剩下一種模糊的歸屬感。

周玄那一直緊繃的肩線,在這一刻才不著痕跡地松弛下來。

他平靜的眼眸深處,掠過一絲欣喜之意。

他的神念,瞬間籠罩了刑天的整個身軀,進行著最為細致的探查。

這具戰(zhàn)軀,保存得確實比大羿更加完整。

大羿是因為獲得了系統(tǒng)獎勵的心臟,方才復蘇。

而刑天不同。

他那顆強大的巫族心臟,自始至終,都安穩(wěn)地沉眠在這具肉身之內(nèi)。

隨著精血的灌入,這顆心臟已經(jīng)徹底復蘇。

也正是因為這份完整,讓他的復蘇程度,遠遠超出了大羿。

最關(guān)鍵的,是那一身精血中承載的,不僅僅是力量,更是這位戰(zhàn)神永不磨滅的戰(zhàn)斗意志。

無窮歲月以來,這股意志早已與他的精血、肉徹底融為一體。

當精血歸位,戰(zhàn)意與力量的瞬間碰撞,在這具缺少主導意志的軀殼之中,催生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智。

這絲靈智極其微弱,甚至稱不上是真正的意志復蘇。

它更像是一種本能的集合體,一種純粹為了戰(zhàn)斗而存在的意念。

也正是如此,刑天算不上真正意義上地“復活”。

卻也讓他,復活了大半。

對于周玄而,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

這意味著,他得到的,并非一具單純的傀儡。

而是一個擁有戰(zhàn)斗本能,甚至能在戰(zhàn)斗中不斷成長的……活著的兵器!

這般,這尊戰(zhàn)神所能發(fā)揮出的戰(zhàn)力,已經(jīng)穩(wěn)穩(wěn)地超越了此刻的大羿。

“不錯?!?

周玄的嘴角浮現(xiàn)出了濃濃的笑意。

他的腦海中,瞬間閃過了那三件通體繚繞著不滅特性的寶物。

周玄的眼神,變得深邃起來。

他幾乎可以預(yù)見,當這尊為戰(zhàn)而生的大巫,配合那三件寶物,將會爆發(fā)出何等恐怖的威能。

屆時,就算是面對一些成名已久的準圣大能,這刑天也絕非沒有一戰(zhàn)之力!

就在周玄為自己再添一員無上猛將而滿意之時。

他的神色,倏然一動。

一股磅礴、浩瀚、充滿了鐵與血味道的滔天戰(zhàn)意,毫無征兆地自九天之上貫穿而下,遙遙地指向了東勝神州的方向。

其目標,正是花果山!

這股戰(zhàn)意是如此的龐大,如此的純粹,以至于連剛剛平息下來的刑天,都本能地抬起頭,望向了那個方向。

周玄來不及繼續(xù)研究刑天之威。

他猛地抬頭。

目光穿透了云層,穿透了空間,直接鎖定了天庭與花果山之間的那片廣袤天域。

很快,一幅壯觀的景象,映入他的眼簾。

一艘艘閃爍著森然寒光的巨大戰(zhàn)船,排開了九天罡風,正以驚人的速度,朝著花果山的方向急速航行。

戰(zhàn)船之上,旌旗招展,天兵林立,甲胄鮮明,刀槍如林。

而在最前方,那艘最為龐大,他感應(yīng)到了天蓬的氣息。

“玉帝的動作,竟然這么快?”

周玄的目光微微一凝。

太白金星下界招安的旨意,恐怕都還沒傳到花果山。

這位三界至尊,就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派出了他的天河水軍。

只是……那位穩(wěn)坐凌霄寶殿無數(shù)歲月的天帝,不會愚蠢到,讓天庭大軍與天庭大軍直接碰撞吧?

他難道會認為,天蓬麾下的八萬天河水軍,能夠吃掉哪吒那十萬天兵?

想到這,周玄不由的搖了搖頭。

玉帝,自然不會做出這等決斷。

估計,這些水軍,只是過去給太白金星壯聲勢的,也是給哪吒施加壓力的。

用一場聲勢浩大的“武力游行”,來逼迫那個桀驁不馴的三壇海會大神,盡快領(lǐng)兵回歸天庭。

這個想法不錯。

可惜,玉帝此法完全是多此一舉。

以他對哪吒的了解,這種壓力不但不會讓其屈服,反而極有可能激起他骨子里的反叛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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