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趕緊去做吧!”段輝并未直接回答金秘書的話,而是長出了口氣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開口道:“其實在一定角度上看,這事兒的重要性比起我現(xiàn)在讓王焱去做的事兒,一點都不差!”
段輝都把話說到這了,金秘書自然也不可能再說其他了。他深深的吸了口氣,然后沖著段輝點了點頭,隨即徑直奔向了側(cè)門。而段輝,則掏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:“立刻吩咐下去,從現(xiàn)在起,支持配合王焱的所有行動,無論是否合規(guī),都不用向我匯報請示,直接做就行,然后如果實在有難度,就想辦法去做,想不到辦法,再給我打電話,我再去想辦法??傊鸵痪湓挘鍪裁淳妥鍪裁?,完了你們什么都別擔心,也什么都別怕,天塌下來,我扛著……”
次日中午,一處規(guī)格極高的看守所審訊室內(nèi)。田野穿著囚服,戴著手銬,坐在審訊椅上,一不發(fā)。對面的幾名審訊人員滿眼無奈:“田將軍,都已經(jīng)到這會兒了,就別在抵抗了行嗎?老實的交代一切,好好配合組織審查不好嗎?”
“我已經(jīng)很配合了!”田野微微一笑,隨即淡定的開口道:“也已經(jīng)將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。你還讓我交代什么啊?”
“您說呢?”對面的審訊人員嘆了口氣:“您這交代來交代去,除了王焱就是王焱,也沒有其他?。坑绕溆嘘P(guān)您身后組織的事情,您是絲毫都沒有說啊?!?
“我怎么沒說?我都說了啊。”
“您說的那些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。沒有意義啊?!?
“那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啊,而且我也早就和你們說過了,我在這個組織里,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高層。之所以能走到今天,也就是運氣好而已,沒有其他。所以你要是讓我說太多,我也說不出來啊?!?
“您現(xiàn)在壓根都不是說不說的問題,是您的態(tài)度就有問題?!?
“我態(tài)度怎么了?”
“破罐子破摔,沒有絲毫悔悟?!?
“我悔了,也交代了。是你們沒完沒了。”
“您看您,這不就又繞回來了嗎?”
“是你們在繞,不是我。”說著,田野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哦,對了,王焱那邊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了???抓起來了沒有???”
“這個我們不知道。”
“干嘛吃的啊,這點事兒都不知道?”
“田野,我警告你,你差不多點!”由于田野過度的不配合,另外一名審訊人員明顯有些控制不住了,他“咣!”的猛拍桌子,隨即起身指著田野,大聲呵斥道:“你真還當自已是之前呢還是真當我們沒有證據(jù)指控你?。慷夷悻F(xiàn)在是單純結(jié)黨營私,濫用職權(quán)的問題嗎?你還殺害同胞,賣國投敵,都已如此作惡多端,還沒有絲毫悔改?”
“我改不改的能怎么著啊。”田野無所謂的一笑:“你們還能饒過我是怎么著?換句話說,我配合不配合的,能對我的結(jié)果有什么更改嗎?”說著,田野挑釁般的掃了眼對面的審訊員,跟著道:“要么這樣好了,你們承諾留我一命,那我肯定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。不然的話,咱們就都別浪費時間了,行嗎?”說到這,田野的語也變得異常輕浮:“有這功夫去抓王焱不好嗎?”
“田野!”對面的審訊椅:“咣!”的再次猛拍桌子,隨即放聲大吼:“沒完了?”
“怎么著?想打我?。俊碧镆靶呛堑闹噶酥缸砸?,跟著道:“來啊!”
此話一出,審訊人員徹底暴怒,然后,就在他要起身之際,審訊室大門打開,一名工作人員進入審訊室。他走到了審訊員旁邊,輕聲細語的嘀咕了幾句,緊跟著便帶著審訊人員迅速離開。見此情況,田野下意識的皺起眉頭,滿是詫異。
然后,正在他思考發(fā)生了什么之際,一名帶著金絲框眼鏡的身影進入審訊室,來到了田野的面前,笑呵呵的開口道:“田將軍,好久不見,別來無恙??!”
一看是王焱,田野的表情頓時就變了。他猛地前傾身體,手銬碰撞著審訊椅的金屬框架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:“怎么是你?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呢?”王焱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慢悠悠推到田野面前:“看看吧,新出爐的委任狀?!闭f到這,王焱刻意加重語調(diào):“從現(xiàn)在起,我就是此案的負責人了。哦,不對,應(yīng)該叫‘聯(lián)合調(diào)查組特聘顧問’?!?
“開什么玩笑,這怎么可能?”
“這有啥不可能的,你瞅瞅委任狀??!再換句話說,這種地方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進來的,你說對吧?”說著,王焱笑呵呵的又指了指面前的委任狀,隨即故作苦口婆心道:“瞅瞅吧,好先死個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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