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給他送回保市,交給王凱就行?!闭f到這,王常琛頓了一下,喃喃自語道:“接下來的事情,可不能再讓他參與了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?!?
“琛哥,您覺得就依照王焱這性格,你不讓他參與,他就能不參與嗎?”
“我什么都不告訴他,也不讓他找到我。那你說他怎么參與?對吧?”王常琛聲音不大:“他也不是神仙,不可能什么都清楚,對吧?”
“話是這樣,但是我總覺得這小子不會安分的?!?
“你說的沒錯,他肯定不會輕易安分的,但只要不給他機會,不給他縫隙,讓他插不進來,慢慢的也就沒事兒了?!闭f到這,王常琛似乎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,接著道:“對了。那封信,給他帶上了嗎?!?
“放心吧,琛哥,該帶上的都帶上了。他睡醒了就能看見?!?
“那就行!”提到王焱,王常琛又露出了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:“小兔崽子,我能幫你的,就是這些了,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!”說到這,王常琛舔了舔自已的嘴唇:“更不要再讓我為你操心了!我這些年真挺累的!”說完,王常琛將目光看向窗外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哀傷:“也不知此生是否有緣再見,總之,各自安好吧!”罷,王常琛就閉上了眼睛,未過多久,便發(fā)出了輕微鼾聲。
至于司機,或許是沒有王常琛這么累,也可能是沒有王常琛這么大的心??傊冀K保持著高度警惕,一刻不停地與各個小隊溝通聯(lián)絡,生怕周遭突發(fā)任何危險。而事實也確是必須如此,因為自從他們離開酒店以后,他們周邊便開始異象頻出,怪事不斷:突然闖燈的車輛、恰巧堵路的事故、莫名聚集的人群、樓頂眺望的身影、黑暗中閃爍的雙眼,還有那驟然掠過的寒光。
每一幕都透著股“山雨欲來風滿樓”的壓抑,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詭異寧靜。
司機緊握著方向盤的手,早已被汗水浸透。
一旁貼身擺放的槍械,更為這緊繃的氛圍增添了幾分凝重。
然后就在這種持續(xù)高壓的大形勢下,車隊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離開了鳳城地界。
完了在剛離開之際,司機也沒敢放松任何警惕,依舊全神貫注。
直到車隊越走越遠,周邊越發(fā)的一目了然,剛剛的所有怪象也全部消失,司機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他手持通訊器,斬釘截鐵:“大家稍作休息。”
隨著司機一聲令下,整個車隊全都停了下來,大批大批的身影走下車子,站在道路兩旁,抽煙聊天,活動身體,行舉止間,皆透露著如釋重負。
顯然,就剛剛這一段路,對所有人都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壓力。
以至于短短百十公里,甚至于開出了上千公里的錯覺。而身為總調(diào)度的司機。壓力則更大。就這一會兒的功夫,他渾身上下都已經(jīng)濕透。
現(xiàn)如今終于安全,司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他先是轉頭看了眼身后依舊熟睡的王常琛,隨即拉開車門也下了車。
他張開雙臂,仰頭閉目,感受著微風拂面,心情隨之躍然。
然后正在他全身心的體驗“大自然”所帶來的愉悅放松之際,一名下屬走到了司機的身邊,輕聲道:“金哥,輝哥來了?!?
此話一出,司機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,轉頭看向下屬:“你說什么?誰?”
下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機,重復道:“段輝!”“他怎么來了?”
“這你問我,我問誰去???”“那他們來了多少人?”“人數(shù)不少,已經(jīng)把路給堵死了!”說到這,下屬深呼吸了口氣:“現(xiàn)在點名要見琛哥呢,怎么辦?”
聽完這番話,司機頓時也蔫了。
他眼神閃爍,滿臉糾結,正猶豫呢,不遠處便傳出了段輝憤怒的叫吼聲。
司機趕忙抬頭看了眼怒氣沖沖的段輝,接著沖下屬擺了擺手,然后便拉開車門,輕輕的拍了拍王常琛的肩膀:“琛哥,琛哥。”
聽見司機的聲音,王常琛緩緩的睜開了眼,他伸了個懶腰,開口道:“怎么了?”
司機看了眼不遠處:“輝哥來了!”
“他怎么來了?”一聽段輝來了,王常琛趕忙坐直身體,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:“他怎么知道咱們在這的?我沒告訴過你不要和任何人泄露行蹤嗎?尤其是他!”
“哎呦我的琛哥啊,你這可就真的冤枉我了?!彼緳C滿是無奈:“您都特意叮囑過我的事情了。我還能刻意去違背嗎?”“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“咱們這里里外外大幾十人呢,哪兒能所有人都和咱們一條心?。繐Q句話說,就算是和咱們一條心,那段輝真問起來了,也很難不說,你說對吧?”
司機這話倒也是實話,畢竟所有人都有自已的考慮,不可能全聽王常琛的。
而且事已至此,再糾結這些也沒有意義,怎么也得先面對再說。
想清楚這些,王常琛整理了整理自已衣領,主動下車,沖著不遠處的段輝就迎了上去,他滿臉笑容的沖到了段輝的面前,熱情的打起了招呼:“輝哥,您怎么還跑過來了?。慷叶歼@個時間點兒了。不睡覺嗎?”
“睡覺?”段輝冷笑了一聲,毫不掩飾自已內(nèi)心憤怒:“你得讓我睡啊,對不?”
“您這話說的。我怎么不讓您睡覺了呢。”王常琛開始裝傻:“我也沒惹您啊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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