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步上前來將喬白黎藏到身后。
“燼川,這件事,白黎她不知道內(nèi)情?!?
“事先也不知道今晚你會對清薇求婚。所以才會因?yàn)檎`會說了剛剛那些話?!?
“白黎,這件事你也不許再胡說了。事情還有清薇這個人,都不是你想的那樣?!?
“小川也是個有自己分寸的人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?!?
“你快下去。”
喬舒儀說著并不斷給季燼川遞過去‘哀求’的目光。
希望他嘴下留情,不要再把事情繼續(xù)弄得更難堪下去。
喬白黎的母親和繼父也上前來,打算將喬白黎帶下去。
“白黎,別讓你姑姑難做?!?
“就是,這么多人,有什么不能私下說嗎?你讓燼川面子上怎么過得去?”
喬白黎終究還是千忍萬忍,含著淚打算先跟著離開緩緩自己的情緒。
一直以來,不都是自己讓著他嗎?
他從來都知道,是自己讓步!
所以吃定了她不會再緊咬不放,會放過這個沈清薇。
然而,季燼川一聲‘嗤’笑。
他擺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,依然緩緩開口,“你質(zhì)疑沈小姐的身份,那你又算什么東西?”
“喬白黎,當(dāng)你拿別人身世當(dāng)做攻擊她的利劍時,可曾想起過自己的曾經(jīng)?”
“還有,沈小姐她配不配得上我,我自己知道?!?
“這整個云澤山莊的人,也都知道?!?
“至于旁的人,誰給你們權(quán)利質(zhì)疑的?”
他一聲低喝,整個宴廳瞬間鴉雀無聲。
就連樂隊(duì)都停止了演奏。
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也不乏季家一些長輩,甚至還有比喬舒儀輩分更高的老人。
但這一刻,現(xiàn)場卻無一人敢再出聲。
因?yàn)樗麄冎溃l是季家的天。
誰是在整個a市都能翻云覆雨的那只手。
是誰,從十七歲時就攀上權(quán)利的巔峰,并在幾年間就已徹底牢牢坐穩(wěn)那把權(quán)利的椅子。
誰敢質(zhì)疑他?
誰又敢,得罪他?
他一向不看僧面,更不看佛面。
即便是季家的親戚,也從來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,狐假虎威。
不然,他會抽筋扒皮,讓其整個家庭都傷筋動骨,甚至在a市再也待不下去。
他可以給季家的名頭作為遮風(fēng)擋雨的便利,但絕不允許任何人踩到他的底線和原則。
這也是為什么,整個季家,喬家,所有季家的親戚們在a市都很低調(diào),不敢有人打著他的旗號行事的原因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知道,季燼川,動怒了。
他為這個沈小姐,大發(fā)雷霆。
整個宴廳,無人敢再隨意說笑。
只有喬白黎,一雙通紅的眼再也憋不住的掉下眼淚。
“你、你說什么?”
“季燼川,你拿我和她比?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幼時因?yàn)樯矸輪栴}遭遇過校園霸凌,你明明知道!”
“現(xiàn)在你為了給她撐腰,親自戳開我的傷口?”
喬白黎想不明白,他為什么變了這么多?
還是他仍然只是在故意和自己執(zhí)拗著對著干而已?
季燼川:“她為什么不能和你比?”
“難道,你覺得自己比她高貴嗎?”
“在我心里,沈小姐是瑰寶明珠蒙塵。而你喬白黎,只是喬白黎而已。”
“離了喬家,你什么也不是?!?
“還是你以為,自己在我心里有什么特別之處?”
“一直以來,你都想多了?!?
“今天我會邀請你出席見證和我沈小姐的求婚,是因?yàn)檫€把你當(dāng)做喬家人?!?
“不過你的態(tài)度,讓我很不高興?!?
“以后,云澤山莊,喬小姐就不要再來了?!?
喬舒儀臉色一變,立即喝道:“燼川!你在說什么?”
“白黎到底是你表妹,你怎么這個態(tài)度?”
季燼川:“她對我的未婚妻是什么態(tài)度,我對她就是什么態(tài)度?!?
“還有媽,你如果要偏袒喬家人,想讓我閉嘴,恕我難以辦到。”
他鋒利的眼神讓喬舒儀都忍不住后退一步。
她心里窩火,卻又礙于當(dāng)眾不好下他面子,終究還是忍了下去。
季燼川的話已經(jīng)說得這么難聽了,喬白黎也沒有再厚著臉皮待下去的理由和勇氣。
她轉(zhuǎn)身就要走,季燼川卻又喊住她。
“等等?!?
喬白黎連身也沒有轉(zhuǎn),只是半側(cè)頭冷冷看回來。
“你還想說什么?對我的羞辱難道還不夠嗎?”
季燼川卻根本看都沒有看她。
他輕輕攬著一直沒說話的沈清薇,低頭看她的眼神頃刻溫柔。
什么話也沒有說。
但一個眼神卻已足夠安撫。
再抬頭時,又頃刻間恢復(fù)了渾身的冷意:“你還沒有向沈小姐道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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