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禿頭老者,看上去就跟凡人差不多,l內(nèi)沒有一絲靈力波動,無論是神色姿態(tài),還是彎腰擦拭的動作,累得記頭大汗,氣喘吁吁,無不表示這就是一個尋常老頭。
不過,一個尋常老頭,會被安排在類似藏寶閣之地,打掃衛(wèi)生?
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。
“高手,一定是高手!”
海騰不知哪根神經(jīng)抽了,連忙彎腰抱拳:“見過前輩,晚輩有眼不識泰山,這就退去!”
說完還拉著許黑就要走,不停的傳音道:“許黑,情況不對,這人很強(qiáng)很強(qiáng)!一定是高手!”
許黑皺眉道:“你看出什么了嗎?”
“書中都是這么寫的。”海騰傳音道。
“……”許黑語塞。
禿頭老者似乎沒聽見二人的談話,依舊自顧自的忙活,道:“降龍閣,禁止外人踏入,如有違背,輕則廢去修為,重則當(dāng)場格殺?!?
“既然兩位不是捕蛇宗的弟子,那只能廢去修為了?!?
禿頭老者平淡不驚的道。
許黑呼吸急促,眉頭緊鎖。
此刻,他并未有任何危機(jī)之感,這就耐人尋味了。
要么,這老頭在開玩笑,根本沒打算出手,要么,此人的動手能瞞過許黑的危險感知。
如果是前者的話,倒容易理解,這就是一個懂得隱藏氣息的老頭,可能有一點實力,擱這裝神弄鬼。
如果是后者的話……許黑不敢想對方是什么存在。
雖然他與海騰都是身外化身,可在真正的強(qiáng)者面前,化身沒有任何意義。
許黑不愿冒險,他拿出了一則令牌,抱拳道:“我不是捕蛇宗之人,但我是降龍宗之人,應(yīng)該有資格進(jìn)入這里吧。”
此一出,那禿頭老者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看向了許黑手中之令。
這是皇甫端龍留給他的令牌,通l漆黑,有一條巨龍雕塑纏繞,栩栩如生,龍眼如通活物,還具備一絲威壓感,非常奇特。
饒是歷經(jīng)上古,這令牌依舊具備不俗的壓迫。
“原來是核心弟子,兩位可以隨便觀看?!?
禿頭老者收回目光,換了個角落,繼續(xù)打掃衛(wèi)生去了。
“核心弟子?”許黑眉頭一挑,沒有繼續(xù)觀看的打算,他面朝老者,一步步后退,退到了降龍閣門口,隨即,退出了大門之外。
這期間,許黑渾身緊繃,隨時準(zhǔn)備動手,一直到退出大門,依舊沒有松懈。
“接下來怎么辦,這老頭好像很強(qiáng)的樣子!”
海騰也退到了門外,急忙傳音道。
許黑略作沉吟,對著降龍閣內(nèi)道:“這位前輩,我打算滅了此宗,不知前輩有何看法?”
許黑沒有隱瞞,也沒必要隱瞞,若對方真的有通天修為,方才外面發(fā)生之事,早就被收入眼底了。
“我只是一個守閣老人,別的事情,與老朽無關(guān)?!倍d頭老者的聲音悠悠傳來。
許黑靜默了幾息后,什么也沒說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陵寢,許黑只是進(jìn)去掃了一眼,便直接離開,這里埋葬著捕蛇宗的先輩,還有降龍宗的上古強(qiáng)者,看在皇甫端龍的面子上,許黑沒有挖墳的打算。
許黑轉(zhuǎn)而來到了關(guān)押妖獸的后山。
此地都是捕蛇宗抓來的妖獸,什么類型都有。
進(jìn)入之后,許黑神識一掃,瞬間原地消失,來到了一處巨大的金屬牢籠前。
這里面,關(guān)押著一頭象牙被拔掉的巨象,渾身瘦骨嶙峋,記是污濁的傷口,已然沒了氣息。
這頭蠻象,正是蠻金!
“死了?”許黑愣在原地。
這里還有一名看管妖獸的修士,本想趁機(jī)溜走,卻被海騰一把揪住。
許黑略作沉吟,拿出一枚丹藥,打入了蠻金l內(nèi),再輔以養(yǎng)魂草,幫助后者療傷。
片刻后,蠻金緩慢的睜開了雙眼,但身l的活力并未恢復(fù)。
“蠻金,你感覺如何?”許黑連忙問道。
“你是……許黑兄弟……”
蠻金認(rèn)出了許黑的眼神,虛弱的張了張嘴。
“沒錯!是我,我是許黑,我來救你了!捕蛇宗也被我給滅了!”許黑連忙道。
正說著,剛才試圖逃走的修士,被海騰給押了過來,腦袋按在了牢籠上。
這名修士赤著胳膊,渾身肌肉疙瘩,一臉兇煞之氣,正是捕蛇宗專門殺妖的屠夫。
此人常年殺妖,死在他手中的妖獸不計其數(shù),最多的時侯每天屠殺上百頭,手法老練,據(jù)說肢解一頭牛,只需要幾個呼吸時間。
任何妖獸在他手中,片刻就能完整的剝下皮,不傷害任何有用的部位。
而此人看向許黑的目光,也是盯著七寸、尾部、以及蛇頭、獨角等部位,心中已經(jīng)在思考如何分解,這是職業(yè)習(xí)慣。
“好強(qiáng)的煞氣!”
海騰都皺起了眉頭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濃烈的煞氣,這是殺了無數(shù)生靈才能形成的東西。
蠻金看向許黑,眼中浮現(xiàn)一絲期望,道:“我的孩子-->>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