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莫非你是龍組二隊隊長孫孤生?”在院中站穩(wěn)身形之后,柳輕眉迅速提起手里的短刀,一邊抵抗著對方的攻擊,一邊試著問道。
“哈哈哈,你果然認識我!”喚作“孫孤生”的中年大叔哈哈大笑起來,“不錯不錯,消失這么久了,還有人記得我,這讓我很欣慰?。 ?
孫孤生?
我心里想,我沒聽過這個名字,但是看他身手也很出色,顯然也是最強的那批人之一了。
這世上的厲害人物可真多??!
果不其然,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但李虎和梁小夢卻是興奮地大喊道:“孫隊長,你也來了!”
“必須來??!左飛在的地方,哪能少得了我?”孫孤生似乎很愛笑,一邊笑一邊叫:“不錯不錯,大家都記得我,還以為我已經(jīng)過氣啦!”
別墅之中再次起了一陣呼聲,雖然混戰(zhàn)仍舊不停,但有不少人還是七嘴八舌地說著:“天啊,孫孤生竟然也來了!”“確實,左飛都來了,孫孤生怎么可能不來……”
聽得出來,大家都知道他,唯獨我不認識,這一瞬間顯得自己像個土鱉。
“……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?”柳輕眉一邊反擊,一邊咬著牙道,“你們幾個當(dāng)初多有名啊,哪怕消失十年、二十年,大家也不會忘記的!”
“既然知道我的名字,那我們就是朋友了……”孫孤生嬉皮笑臉,金鑾刀揮舞不停,“借我五塊錢吧!”
“???”不光是我,現(xiàn)場眾人也都一臉迷茫,誰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。
包括柳輕眉也是一頭霧水,不知道該如何接他這句話。
“猴子,你別玩了!”還在和蘇媚纏斗的左飛,轉(zhuǎn)頭喊了一句,“趕緊讓宋漁上樓啊,鄭午被困一天一夜了,趕緊讓宋漁上樓??!”
猴子!
原來他就是猴子!
之前在雷猛和秦越的談話中,我聽到過這個名字,也是鄭午的朋友之一,原來他的大名叫孫孤生,那我就知道了!
“好!”孫孤生答應(yīng)下來,隨即加緊了攻勢,手中的金鑾刀上下翻飛,像是一只金色的蝴蝶在草原上翩翩飛舞。
柳輕眉被逼得連連倒退,雖然不至于落敗,但也有些吃力。
如此一來,主樓門前的道路便騰開了。
“宋漁,快上!”孫孤生手持金鑾刀,持續(xù)不斷地攻擊柳輕眉,同時轉(zhuǎn)頭沖我大聲喊了一句。
“嗯!”我答應(yīng)了一聲,隨即迅速向前奔去。
“還有沒有人了?!”仍在和梁小夢纏斗的雷猛嘶聲大吼,聲音回蕩在整個別墅的上空,“有的話,就趕緊出來??!”
聽到這話,我又忍不住停下腳步,畢竟我也害怕主樓里突然竄出一個人來。
“赤蝎天神”蘇媚,“拂云天神”柳輕眉相繼現(xiàn)身,再來一個人保不齊也是“七天神”之一,我哪里是人家的對手,怕是一個照面就掉了腦袋!
果不其然,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:“有……有……”
但這聲音不在別墅里面,而是來自墻外。
“陸山?!”聽到這個聲音,雷猛滿臉吃驚,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是別墅的西院墻外:“你在外面干什么,快進來??!”
原來“盤龍?zhí)焐瘛标懮揭苍诂F(xiàn)場!
我的心中頓時一沉。
如果他也來阻止我,那我肯定是救不出鄭午的!
“進……進不去啊……”陸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吃力,“我在和人打架,對方非常厲害,只能勉強打個平手,再多一點也不行了……”
直到這時,人們才聽到墻外也有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”的聲音,確實有一場激戰(zhàn)正在別墅的院墻之外發(fā)生了。
――之前沒有聽到聲音,是因為別墅里本就一片混戰(zhàn),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”的聲音并不出奇,如果不是陸山突然說話,根本沒人知道墻外也有戰(zhàn)斗。
之前聽雷猛講過,“盤龍?zhí)焐瘛标懮绞鞘贡P龍棍的,一手盤龍棍法號稱天下無雙,不知道在外和他激戰(zhàn)的人是誰,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本事,能讓陸山覺得吃力?
“誰在和你打架?!”雷猛好奇地大聲問道。
“不認識……”陸山的聲音仍舊非常吃力,“他差不多快四十了,長相非常冷峻,似乎一不合,就能把人剁了似的……對了,他用的武器很怪異,刀身是彎彎曲曲的樣子,像一條龍,刀柄是龍頭的形狀,刀鋒還泛著詭異的藍光……”
“那是回龍刀!”不等陸山說完,雷猛便嘶聲吼道:“對方是龍組四隊隊長,黃杰!”
黃杰!
我當(dāng)然也是聽過這個名字的,也是在雷猛和秦越的談話里,和左飛、猴子在一起的黃杰,他們都是鄭午的朋友。
果然都來了??!
現(xiàn)場也再次炸開了鍋,雖然混戰(zhàn)仍在繼續(xù),但一點也不影響他們激情的討論:
“看到左飛和猴子現(xiàn)身的時候,就在猜測黃杰會不會來,果然也來了??!”
“肯定的,他們幾個一向焦不離孟、孟不離焦!”
“那是,五人一出,誰與爭鋒!”
“他們五個人里,最狠毒、最兇殘的就是黃杰!”
“沒錯,得罪別人還有生機,得罪了他只有死路一條!”
“人稱‘皇帝’的黃杰,竟然也現(xiàn)身了……”
“不錯不錯……”聽著這些雜七雜八的討論,另外一道略顯冷峻的聲音響起,“這么多年了,難為大家還記得我!”
顯而易見,說話的這人就是“龍組四隊隊長”黃杰,人稱“皇帝”的那一位了。
哪怕沒有看到他的臉,只是單純聽到聲音,就知道他是一位性格極其冷酷的人,一不合就能把人抽筋扒皮、大卸八塊的那一種!
這樣的人,平時不會說一句多余的話,更不會跟人開半點的玩笑,渾身上下像是一塊凍了萬年的冰。
我正這么想著,黃杰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:“我挺開心,所以給大家唱個歌吧……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,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,什么樣的節(jié)奏,是最呀最搖擺……”
我:“……”
現(xiàn)場眾人:“……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