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狼王卻是繼續(xù)道:“本王知道,你們因為牧托的死,很多人心里開始記恨厲寧,是不是?”
    牧托就是被厲寧當(dāng)眾斬了的草原士兵。
    “你們覺得厲寧錯了嗎?本王覺得沒有!”
    “牧托所犯下的罪惡讓本王感到汗顏!本王的臉,白狼王庭的臉都被他丟盡了!”
    全場噤若寒蟬。
    因為他們都感受出了,此刻白狼王極度憤怒。
    “軍令如山,他打了這么多年仗竟然還不明白這個道理!沃山,本王問你,你是如何教的?”
    沃山語塞: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就教不了,因為你本身也沒意識到牧托的錯!”
    “諸位,我們不是一盤散沙,我們是兵,是兵就要守規(guī)矩!”
    “我們將要建立的是一個全新的一統(tǒng)王庭!那我們就不能再像過去那般殺到哪里搶到哪里!”
    “本王要的是一支隨時能戰(zhàn)的兵,而不是一群毫無組織的土匪!”
    白狼王繼續(xù)道:“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將指揮權(quán)交給厲寧嗎?”
    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讓厲寧幫我們練練兵,好好規(guī)整一下你們這群野狼!本來狼群已成,卻因為那個牧托壞了本王的計劃?!?
    “本王沒將他剁碎了喂狗已經(jīng)是本王仁慈了!”
    眾人不敢說話,沃山也只能忍著。
    “退一步講,你們憑什么恨厲寧?憑什么帶著兵去挑釁周國士兵?”
    “你們打得過厲寧?”
    眾人再次沉默,他們一路上跟著厲寧打了幾場硬仗,都明白厲寧的實力。
    在他們看來,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厲寧。
    用兵如神。
    如果沒有厲寧一路謀劃,他們就算最后硬拼贏了,也絕對活不下這么多人。
    只是這段時間的仗打得太順了,竟然讓他們漸漸忽略了這一點。
    打得過厲寧嗎?
    沃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    如果真的和厲寧撕破臉,白狼王庭能不能擋得住厲寧的報復(fù)?
    周寒一戰(zhàn),厲寧未嘗一敗,黑風(fēng)關(guān)前,寒馬聯(lián)軍一共三十五萬,沒有拿下厲寧不說,反被屠戮殆盡。
    更不要說落雁山,渾水河,無鷹關(guān)……
    白狼王庭應(yīng)該還能湊出十萬大軍,可是這十萬人和天馬王庭的十萬騎兵比如何?
    厲寧打天馬王庭的時候手里有多少人?現(xiàn)在手里有多少人?
    而且厲寧手中還有那種能炸毀城門的恐怖暗器。
    白狼王庭拿什么擋?
    想到此處,沃山脊背生寒。
    到時候白狼王是舍棄自己護著王庭,還是不要整個王庭護著自己?
    還用選嗎?
    用力深吸了數(shù)口氣,最后咬牙轉(zhuǎn)身,舉起酒杯面對厲寧。
    “先生,之前是我沃山的錯,按照中原人說法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便當(dāng)之前是我糊涂!”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給您賠罪!”
    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    厲寧淡淡一笑:“殿下重了,你放心我答應(yīng)給那位牧托勇士的獎賞會一分不少地送到他家人手中?!?
    提杯飲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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