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裳與拉帝奧教授相繼離去后,酒吧陷入短暫的寧靜。
白欒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塊方正剔透的冰塊,鋒利的雕冰刀在他指間靈巧轉(zhuǎn)動。
他專注地削刻著冰塊,細(xì)碎的冰晶簌簌落下。
星本想維持專業(yè)調(diào)酒師的端莊姿態(tài),卻總被白欒那邊傳來的細(xì)微動靜吸引。
每當(dāng)她意識到自已分心,就會猛地?fù)u頭,試圖重新專注,可沒過多久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。
如此循環(huán)幾次后,她終于放棄掙扎,索性趴在吧臺上津津有味地觀看白欒的冰雕表演。
原本棱角分明的冰塊在白欒手中漸漸變幻形態(tài)——從簡單的幾何圖形,到棱角分明的愛心,最后竟化作一件精致的藝術(shù)品。
當(dāng)一只憨態(tài)可掬的撲滿冰雕呈現(xiàn)在眼前時,星忍不住由衷地鼓起掌來。
“牛哇牛哇?!?
還得是跟在叔身邊,有事的時候忙工作,沒事的時候看叔整活,怎么著都不無聊。
白欒手腕輕轉(zhuǎn),雕冰刀在指尖挽了個漂亮的刀花,隨即利落收刀。
“欸——”
他朝星隨意地擺了擺手,仿佛在說:
基操,勿6。
就在這時,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:
“看來即便沒有客人,兩位調(diào)酒師也不會感到無聊呢?!?
托帕帶著賬賬信步走到吧臺前。
剛在臺面站穩(wěn),賬賬就迫不及待地從她肩頭溜下,站在了吧臺上。
隨后,它好奇地湊近那只晶瑩剔透的撲滿冰雕。
托帕的視線也看向了那個冰雕。
“真是好手藝?!?
托帕由衷贊嘆。
“明明是用堅硬的冰塊雕刻而成,這尊冰雕撲滿的體態(tài)曲線卻絲毫不顯生硬,反而透出一股柔軟的感覺。”
白欒一邊用手帕擦拭雕冰刀上的冰屑,一邊微笑回應(yīng):
“謝謝夸贊?!?
“這冰雕賣嗎?”
“送你好了,反正也只是冰塊?!?
白欒聳聳肩。
雖然在自已的能力加持下,它其實已經(jīng)是個永不融化的奇物,可能會讓它有一點升值。
不過對白欒來說,依舊是冰塊。
“真的?那我就不客氣了?!?
托帕欣喜地說。
“我會找個合適的環(huán)境好好保存的?!?
嗯……其實不需要特殊保存也不會融化。
不過這種事說不說都無所謂了。
“托帕小姐這是忙里偷閑來喝兩杯?還是說……另有要事?”
白欒問道。
星聞立刻雙手合十,對著托帕低下頭:
“求求你了,再寬限幾天吧?!?
“嗯?”
托帕困惑地蹙眉。
“印象里,戰(zhàn)略投資部對這家酒吧沒有投資計劃,更別提收債了。”
白欒看著給自已加戲的星,忍不住吐槽:
“你知道的,她一向喜歡玩抽象。”
星抬起頭,俏皮地朝托帕眨了眨眼。
“這樣嗎?”
托帕?xí)庖恍?,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(zhuǎn)。
“能讓兩位在這里當(dāng)調(diào)酒師,看來需要重新評估這家酒店的投資價值了。
‘天才特調(diào)’和‘匹諾康尼股東親手調(diào)制’,多好的噱頭,聽起來就能成功。”
她半開玩笑地問:
“我個人很看好你們,現(xiàn)在入股還來得及嗎?”
白欒連連擺手:
“哇哦哇哦,我現(xiàn)在不是工作時間,不聊工作。再說了,我就是個臨時工,純打工的?!?
星挺起胸膛,不知為何帶著幾分得意:
“咱也是臨時工呢!”
托帕被他們逗得輕笑出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