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塔看著強繃的白欒,突然好想強行突破他的防線,重新把他不常見的那一面逼出來。
這個過程,一定會很有趣。
不過,現(xiàn)在這個場合并不合適。
還是等之后,再來探索,自已這個助理,不常見的一面吧~
大黑塔的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。
但隨即,大黑塔又將自已這一絲愉悅給藏了起來。
她換成平常的樣子,看向白欒,開口問道:
“你到底向博識尊問了什么?”
“我問祂,祂知不知道第四面墻真實存在。”
大黑塔頓時大失所望。
“就這???這種虛無主義的問題,怎么會引起那個機械頭注意的?”
這種問題當(dāng)然勾不起博識尊的注意,祂瞥視自已的原因絕對是因為其他事情。
但阿哈掰著博識尊強行看自已一眼,然后這博識尊還真一眼萬年對自已產(chǎn)生興趣了,這種現(xiàn)實誰會信?。?
就算這三位天才信自已,那自已又怎么解釋消息的來源呢?
預(yù)家身份?
可自已從模擬宇宙出來的反應(yīng),已經(jīng)證明自已也沒預(yù)料到這件事。
都怪該死的阿哈……
太可惡了!
前兩次阿哈什么都沒干!自已能把鍋甩在阿哈身上!
但這次阿哈真干了,自已卻因為全程都在模擬宇宙里,不可能知道阿哈做什么,沒法把鍋甩給祂!
該!死!的!
這阿哈還真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?。?
“也可能是巧合,祂真正瞥視這里的原因是模擬宇宙問世,順便看了我一眼,回答了我的問題?!?
白欒為博識尊找了個理由。
大黑塔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,并且評價道:
“祂果然哪個神經(jīng)元燒壞了?!?
這時,阮·梅開口了:
“博識尊的回答是什么?”
“祂說:‘那重要嗎?’”
“呵,真是祂一貫的作風(fēng),要么裝聽不見不回答,要么非要繞個彎子。”
大黑塔吐槽了一句博識尊的作風(fēng),隨后問白欒:
“所以,你解析的答案呢?”
“黑塔女士為什么不自已解呢?”
“我的答案是我的答案,今天我想聽聽你的,怎么,不愿意?”
白欒搖了搖頭。
“那倒不至于?!?
隨后白欒沒有一絲猶豫,說出了自已的答案:
“我覺得,不重要?!?
螺絲咕姆看向白欒問道:
“提問:若一項問題的答案,直接關(guān)乎我們對自身所處世界的根本認(rèn)知,它又何以會被視為不重要呢?”
聽到螺絲咕姆的疑問,白欒笑了笑,說道:
“也許第四面墻真實存在,在墻外,有這么一群生命體,通過不同的載體觀察我們的生活。
對墻外的他們來說,我們可能是一段文字、一段錄像、一串游戲數(shù)據(jù)……是他們隨手可以創(chuàng)造出來的產(chǎn)物?!?
大黑塔聞,開口道:
“那不就如螺絲所說,答案關(guān)乎我們認(rèn)知自已是否是真實的嗎?”
“不,答案不重要,重要的是,被問這個問題的人怎么看?!?
白欒緩緩開口,解釋起了自已的看法:
“這本就是個無意義的問題。
對于墻外的人們來說,我們是文字、數(shù)據(jù),但仍然能從我們所構(gòu)成的故事中收獲真實的情感。
而對墻內(nèi)的我們來說,無論墻外的人們是愿意相信我們真實存在,還是較真的說我們不過是虛假的故事,我們……都在這里存在著?!?
白欒看向面前的大黑塔笑著說道:
“所以,即便有人宣稱我們的世界是虛假的舞臺,那又如何?
至少對我來說——此刻,站在我面前的你,是無比真實的?!?
“呵?!?
大黑塔聞露出一抹笑容,雙手叉腰看著白欒,帶著一絲調(diào)侃說道:
“今天我的助理說話怎么這么肉麻呢?”
平常這種調(diào)侃,白欒很容易就應(yīng)付過去了。
但今天白欒很不對勁,一與大黑塔的目光相接,他就連說話都有些卡殼。
最后,他只能撓了撓臉頰,不為自已辯解,只是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咧嘴笑。
“嘿嘿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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