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沉御挑眉,“你不問問朕,為何要讓你這么做嗎?”
    溫澈說,“這有什么好問的,皇上是天子,天子說什么就是什么?!?
    君沉御聽聞,爽朗一笑,“好。”
    諸多事情已經安排妥當,君沉御這才看向盛硯和,“如今你接替你父親的位置,朕會安排你就任禁衛(wèi)軍統(tǒng)領一職?!?
    盛硯和驚了,眼里卻涌出激動。
    他一直以為,自己遠在邊關,家族手握兵權,會引帝王忌憚,所以不會重用他。
    沒想到,他也有施展抱負的一天。
    “微臣領旨!微臣一定誓死護衛(wèi)皇上安危?!?
    溫云眠安靜坐著。
    如今對付太后一黨的籌謀,已經進行到水深火熱的時候了。
    但是,太后那邊真的會毫無察覺,無動于衷嗎?
    溫云眠有些擔心溫澈。
    太后的弟弟,華國舅可是出了名的狡猾,而且在戰(zhàn)場上也是個會臨正脫逃的慫包。
    也不知溫澈能不能應付。
    這時,祿公公忽然從外稟告,“啟稟皇上,嫣貴人今日放風箏,不慎從滑坡上摔下來,人昏過去了。”
    君沉御神色猛地一變,“你說什么?她人怎么樣。”
    “太醫(yī)說傷到頭了?!?
    溫云眠看了眼君沉御。
    他的擔心,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    還沒等殿內的人說話,君沉御已經快步朝外走去。
    “那些宮人怎么伺候的!”
    溫云眠沉默了一會。
    她和表哥還有弟弟,以及妹夫在出去時說了會話。
    如今溫顧兩家,再加上昌平侯府,三足鼎立。
    面前的幾個男子,皆是人中龍鳳。
    溫云眠忽然覺得,鐘鳴鼎食的大家族,也并非很遙遠。
    謝云諫在殿外等著。
    看到溫云眠出來,他先和幾人打了招呼,因為顧衛(wèi)瀾身份的原因,所以他先暗中離開。
    幾人接著都告退了。
    溫云眠叮囑了好幾句,溫澈才依依不舍的跟著盛硯和出宮。
    “娘娘,今日我得到消息,幽州各部的軍隊已經凝聚,而且都聽娘娘號令,這是令牌。”
    幽州騎兵的彪悍程度,溫云眠是知道的。
    這些人怎會聽她號令?
    看到面前雪玉玉佩上雕刻著獨屬于她的玉蘭花,栩栩綻放,溫云眠的眼睛慢慢潮濕。
    “是他,對不對?”
    “對?!敝x云諫說,“此令牌可號令幽州兵團,他們只認這個玉佩,娘娘收好,關鍵時候可護娘娘周全。”
    溫云眠睫毛濕潤,“我知道了?!?
    “他呢?!?
    謝云諫說,“宮禁森嚴,月皇陛下不方便入內?!?
    溫云眠沉默了一會,“本宮知道了?!?
    玉輦離開太和殿。
    經過無人的宮道上,有玉蘭花從墻上攀出,陽光明媚,潔白如雪。
    溫云眠忽然想起來,當初他帶著蕭影,在此處攔住她,問她是不是害怕沈懨。
    如今再次看到陽光鋪灑而下,恍如隔世。
    她知道,秦昭不會忽然出現(xiàn)。
    腹中忽然動了一下。
    溫云眠心頭一緊,感受到孩子似乎輕輕踢了她一下……
    她手撫摸著肚子,肚子里,是她和秦昭的孩子。
    想到這里,溫云眠眼睛紅了起來。
    “本宮下來走走?!?
    她沒讓宮人跟著,獨自一人往前。
    她望著宮墻外的玉蘭樹出神。
    思念洶涌澎湃。
    如果這一刻,他能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該多好。
    這時,玉蘭樹被風吹的輕輕晃動。
    溫云眠目光看向垂落的花瓣。
    忽然,她看到宮墻的不遠處,一個修長的身影正靠在墻壁上,黑衣銀發(fā),被風吹的張揚,他輕輕彎唇,腳邊有落葉,肩上是落下的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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