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秒,霍驍?shù)脑捯裘腿活D住。
站在她的角度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和他沒關(guān)系了,的確沒什么不一樣。
“我不過是好意提醒,你若不愿聽,便罷了。”霍驍側(cè)過臉去,目光落在車窗斑駁的樹影上。
忽而又開口,聲線里多了幾分晦澀:“那茶餅?zāi)兀俊?
“你并不通茶道,是真識得它的來歷,還是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早就打聽過,知道那是裴羨所捐?”
今日席上那些衣著華貴的世家貴胄都生活奢靡,見多識廣??删瓦B他們都認(rèn)不出那塊茶餅的來歷。
云綺根本不通茶道,又怎么會認(rèn)得。
他聽說,云綺兩年前曾經(jīng)追求過裴羨,還在大庭廣眾下向他示愛過。
他總隱隱覺得,她花重金買下裴羨捐的那茶餅,并非巧合。
的確不是巧合。
云綺早就從那話本子里,知曉這茶餅是裴羨所捐。問祈灼借來二百兩黃金,就是為了買下那茶餅。
她要和裴羨見一面。
她倒要看看,這位曾直接當(dāng)眾拒絕原身的高嶺之花丞相,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般無欲無求,冰雕玉琢。
未來只會為云汐玥一人心起漣漪。
但這話,當(dāng)然是不能說。
心虛的時候,最好用的就是把矛盾轉(zhuǎn)移給別人。
云綺忽然擰緊眉梢,氣鼓鼓地別過臉去:“旁人都不知道那茶餅是裴羨捐的,我一個落魄了的假千金,哪有人脈知道這些?”
“將軍到底是在意那茶餅,還是在意那位裴丞相?——先是問祈灼,又是問茶餅,倒像是審問犯人一樣?!?
“……我沒有?!被趄?shù)馈?
車廂內(nèi)靜得能聽見彼此呼吸。
云綺不說話。
霍驍伸出手,想讓她把頭轉(zhuǎn)回來。
他的掌心剛觸到她的臉頰,她忽然順著力道轉(zhuǎn)過臉來,兩個人一時間四目相對。
她的臉微仰著。車廂里的燭火搖曳不定,將她瓷白的面頰鍍上一層暖金,唇瓣微啟時泛著薔薇色的光澤。
霍驍喉結(jié)滾動,聽見自已心跳有些加快。指尖觸到的肌膚細(xì)膩溫?zé)?,像初春溪澗里融了的雪水,順著掌心漫進(jìn)血管。
“……沒有拿你當(dāng)犯人。”
他的聲音發(fā)啞,尾音卻不由自主地放柔,只覺得喉嚨有些干澀。
想起席上她送來的那方印著唇印的手帕。他自已都不知道,他為何要將那帕子收起來。
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觸碰她嫣紅的唇瓣。
用指腹。
亦或是,像那日那樣,用唇。
密閉車廂帶來的隱秘感,讓曖昧氣息在彼此貼近的瞬間瘋長,又急劇升溫。
云綺輕輕將臉埋在霍驍肩頭,手卻***?;趄敳]有阻止她,只是胸膛起伏。
劃過*****,用****,繼而用指尖描摹輪廓時,男人渾身驟然緊繃。
那天沒做完。
馬車?yán)?,好像還挺刺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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