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透著難受苦澀,“孫媽媽,再去熬一碗來?!?
孫媽媽臉上不忍,“娘娘,要不咱們不喝了吧,娘娘如此辛苦,老奴實(shí)在心疼?!?
這湯藥是前段時(shí)間夫人帶著名醫(yī)來給娘娘診治開的通孕藥,味道又苦又難聞,還不能加蜜糖沖淡藥效。
實(shí)在難以入口。
“孫媽媽,再去熬一碗來?!碧渝曇粲兄蝗菥芙^。
“是,娘娘?!睂O媽媽心疼也沒辦法,娘娘性子倔強(qiáng),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(jī)會(huì)也不會(huì)放棄。
老天爺怎么就這么不開眼,讓娘娘擁有殿下的子嗣這么難。
太子妃嘴巴里殘留著濃濃的苦藥味,連帶著心里都是苦的,“春桃,拿些蜜餞來?!?
“娘娘?!贝禾叶藖砻垧T。
太子妃捏起了一顆蜜餞含入嘴里,甜蜜驅(qū)散了口腔的苦味,可心里的苦澀卻越發(fā)濃郁。
這一刻,她竟羨慕起了被太子殿下厭棄的姜氏來。
“姜氏何其幸運(yùn),只是一晚便懷上了殿下的子嗣?!?
春桃低聲勸導(dǎo),“娘娘年輕,小皇子會(huì)有的,不必過于憂心,再者,娘娘喜歡孩子,那姜氏不得殿下喜歡,待她生產(chǎn)后,娘娘把孩子抱過來扶養(yǎng),娘娘就是他的母妃?!?
太子妃眼睫輕顫,蒼白的臉色有些透明,聲音輕不可聞,“本宮不喜歡殿下與其她女人的孩子。”
……
暖香居。
張梅兒身穿寢衣,被太子殿下免去行禮后,一臉病容,身體虛軟的靠在床柜。
她眼神思念的盯著紗幔外那道金尊玉貴的身影。
因?yàn)榕逻^病氣給殿下,所以她不能靠近,一張紗幔阻隔了他們。
她多想殿下掀開紗幔進(jìn)來看看她,更或者…抱抱她。
他們已有半個(gè)月沒見了。
可是殿下并沒有靠近她,遠(yuǎn)遠(yuǎn)的端坐在圓椅上,隔著紗幔她甚至都看不清楚他有沒有在看她。
她不由想起了那次在放牛村,朱寡婦得了風(fēng)寒,殿下也是這般離她遠(yuǎn)遠(yuǎn)的嗎?
張梅兒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“福公公,張承微婢子昨晚來稟報(bào),為什么不通報(bào)?”太子殿下的聲音淡淡,卻威壓十足。
福公公驚慌的跪下,“殿下饒命,老奴見殿下已經(jīng)歇息了,所以才…殿下饒命,老奴不敢了?!?
“自已去領(lǐng)二十大板?!?
“謝殿下饒老奴一命?!备9珴M頭冷汗。
綠袖看著解氣,她們承微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,這狗奴才看以后還敢不敢怠慢。
很快,太子殿下為了張承微,打福公公二十大板的消息傳遍了東宮。
福公公是誰?
他可是太子殿下身邊伺候最久的人。
誰不給三分薄面。
就連太子殿下都對他多有寬待。
如今太子殿下竟然為了張承微打了福公公二十大板。
太子殿下竟寵愛張承微至此。
這消息一出,又不知道有多少嬪妃嫉妒的掐斷了指甲,摔碎了房中的瓷器花瓶。
刑房,打板子的聲音傳出,伴隨著一道道慘叫聲。
“啪!”
“啊啊……”
“啪!”
“啊啊……”
福公公的慘叫聲差不多整個(gè)東宮都能聽到。
大家都道,福公公被打得好慘啊。
沒人知道,被打得好慘的福公公此時(shí)正坐在刑房的椅上,翹著蘭花指,端著茶盞喝茶。
刑房中間放置著一個(gè)長凳,上面放著一個(gè)布包,一個(gè)小太監(jiān)拿著板子正用力啪打。
每打一下,福公公便配合的嚎著嗓子叫一聲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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