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望聞問切后,華大夫眉頭緊蹙:“身體虧損得太厲害,還帶有難以逆轉(zhuǎn)的大傷,著實棘手?!?
“您有辦法調(diào)理嗎?”齊三公子急聲追問。
“老夫可以試試,但有個漫長的調(diào)理過程,沒個三年五載,恐怕無法完全恢復(fù)。我這有一種止疼丸,可以暫且緩解疼痛?!比A大夫見齊太傅疼得渾身冒冷汗,立即取出蘇云宛給的一小瓶止疼藥。
“此藥不可多吃,每日最多一粒,可緩解幾個時辰?!?
齊家父子倆謝過之后,立即服下藥丸。
沒過多久,藥效發(fā)揮。
疼得睡不著覺,生生熬了兩天的齊太傅感到疼痛消減,倦意涌上心頭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齊三公子濕了眼眶,聲音沙啞地請華大夫移步屋外,深深彎腰作揖:“多謝華大夫出手相救。”
“不用客氣,老夫再開一個藥方,你去抓藥為令尊服下。三日后,老夫再來一趟?!?
華大夫?qū)懴滤幏胶?,就告辭離去。
齊三公子將他送上車,“勞煩華大夫轉(zhuǎn)告秦夫人一聲,在下去一趟府城,先將私塾關(guān)了,再到北嶺村就職?!?
“你沒想讓家里的兄弟們接手?”
“實不相瞞,在下費了好大一番勁,才脫離軍戶,得以進城教書。家里其他人仍受管制,無法接替?!?
華大夫嘆了一聲,沒再多說。
回到北嶺村,他將齊太傅的病情以及家庭情況告訴蘇云宛,并道:“齊太傅落到此等境地,可悲可嘆?!?
“官場上就是這樣,他能留得一命,已經(jīng)比其他東宮屬官好多了?!?
蘇云宛回憶起對她而,不知道過去多少年前的廢太子事件,留下的唯一印象,就是與廢太子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許多人都被午門斬首了。
“他的身體已經(jīng)熬到油盡燈枯的程度,老夫最多再保他三年性命,還是由您暗中出手救治吧?!?
“行,先等子淵回來,看看談判的最終結(jié)果?!?
這一等,就等到次日下午,秦君屹才回來。
蘇云宛聽到馬蹄聲,走到院門前,看著帥氣地翻身下馬,身穿炫黑大氅穩(wěn)步靠近的男人,聲音中帶著關(guān)切:“怎么去了這么久?”
秦君屹想要將她擁入懷中,卻又擔(dān)心一身寒氣凍著她,只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:“是想我了?”
蘇云宛一臉嫌棄地推開他的臉,強壓著嘴角的笑意,徑直走回屋內(nèi)。
秦君屹大步追上,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:“走慢點,別摔著了?!?
回屋后,秦君屹脫去大氅,倒了杯熱茶喝下,喟嘆道:“還是在家里舒服。”
蘇云宛輕笑一聲,“事情怎么樣了?敲定了嗎?”
“定了,咱們想要的基本都達成了,而且還擴大了不少面積,就是多花費了好些銀錢。”秦君屹一想起這兩天的談判過程,就感到心累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