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隨你?!鼻鼐兕H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難得他沒再一昧地求情,而是設(shè)法解決問題,有長進(jìn)了。
“那我跟鐘大人說一聲,將娘編入前邊的隊伍?!?
見大哥沒反對,秦君獻(xiàn)立即起身忙開了。
他先是去請鐘威幫忙,后者只問了一句“你大哥知道嗎”,得知秦君屹已知曉,便答應(yīng)下來。
不過,鐘威強(qiáng)調(diào):“她跟其他女犯人一樣對待,若是拖慢了腳步,別怪我手下鞭責(zé)?!?
“不會,我會跟我娘一起走,絕不會給您添麻煩?!?
“那就好?!?
解決完官差這邊,秦君獻(xiàn)又去找娘親。
當(dāng)裴氏一聽要跟其他又臟又臭的女犯人一起,且再也享受不到秦家的供奉時,不由尖叫起來:“我不去!我也是受害者,為何就沒有一個人體諒我?”
“體諒您什么?”秦君獻(xiàn)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您不知道什么叫冤有頭債有主嗎?大哥可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,您是怎么能做到如此狠心,將親生的兒子當(dāng)仇人報復(fù)?!”
“獻(xiàn)哥兒,你不懂你祖母有多惡毒。她非但將娘當(dāng)奴婢驅(qū)使,還在娘剛懷上你大哥的時候,就給你父親送美妾。要是娘生下的是女兒,長子就可能成庶出的了!”
秦君獻(xiàn)滿心暴躁:“那又怎樣?算了,我跟您說不清楚??傊?,您若還想活命,就徹底脫離秦家,別再出現(xiàn)在老夫人面前?!?
“我,我干脆一頭撞樹上死了算了!”裴氏作勢欲撞,被一直陪伴在身側(cè)的秦若珊趕緊抱住。
秦君獻(xiàn)破罐子破摔,辭狠厲道:“妹,你松手,就讓她撞,真要死了,我們反而解脫了?!?
“你一個大男人懂什么!”秦若嵐吼道。
她伺候祖母才短短幾天,就差點被逼瘋,娘可是被祖母磋磨了幾百天啊!
“我是不懂你們女性的心思,但我知道何為禮義廉恥,何為人倫綱常!”秦君獻(xiàn)氣得直喘粗氣,“祖母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,要么跟我走,要么就等祖母醒了任她處置,我再不管了!”
裴氏頓時慌了,緊緊地拽住秦君獻(xiàn)的手道:“獻(xiàn)哥兒,你不能不管娘啊!”
秦君獻(xiàn)痛苦地仰頭望天。
裴氏深知他有心無力,立即站起身,跌跌撞撞地從樹后走出來。
到了秦君屹跟前,她跪坐在地,一把抓握秦君屹的手,聲聲凄切:“屹哥兒,娘知錯了,真的知錯了,讓娘好好補(bǔ)償你,好不好?”
秦君屹:“......遲了?!?
“不遲的,娘用余生好好待你,比你祖母還待你好?!迸崾霞鼻械馈?
一聽到“祖母”二字,秦君屹立即將手抽回來,裴氏還想再抓,被他輕易躲過,“您到底是幡然醒悟,還是失了秦家供奉會度日艱難?”
裴氏被戳破心思,僵在原地。
秦君屹嘴邊剛漾開諷笑,就聽見“啊啊啊”的聲音。
老夫人藥效過去,被吵醒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