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“混蛋,放開大人!”
喬木話音未落,周圍已經(jīng)響起一片怒斥聲。
觀月向更遠處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,幾十米外,竟然有著至少四十多人。
她甚至還認識其中七八個人!
那些人正不停朝這邊跑動,但神奇的是,無論他們怎么跑,都無法拉近與這邊的距離。
一些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立刻停下腳步,準備遠程攻擊。手上卻明顯猶豫不定,顯然是怕傷到人質(zhì)。
也有人對自己的手段有信心,二話不說就直接發(fā)起攻擊。
觀月立刻緊張地看向喬木,卻沒有任何事情發(fā)生。
“讓他們停手吧?!眴棠緵]理會那些人,反而老神在在地對母愛提要求。
從愛人的語氣中感受到安心的女孩,這才開始觀察起這位初次見面,卻聞名已久的行業(yè)前輩。
母愛沒有理會喬木的要求,反而問道:“依烏魯左呢?你把它送到哪去了?”
“你可以猜猜看?!彼麤]有立刻給出答案,可等了片刻,都沒等到對方的猜測。
他也不介意,聳了聳肩,給出了答案:“我以為復制完之后,你能輕而易舉地猜到呢……當然是斯瓦米納拉揚神廟啦,還能是哪?”
聽到這個回答,周圍的人都呆住了。
觀月注意到,就連原本波瀾不驚的母愛,臉頰都狠狠抽搐了一下。
神廟那邊,此刻都是埃弗雷特的調(diào)查員,都是她的同事。
非盟的瘋子突然出現(xiàn)在那邊,一個不好,就要出大事,說不定會導致兩大機構之間的全面沖突。
不……未共體的暴露已成定局。只要雙方冷靜地查一查,就能查出真相。
想到這里,母愛忍不住,扭頭看向側后方的死神。
先是瓦拉納西,再是新,現(xiàn)在又是自己的本家埃弗雷特,以及非盟……
自從招惹上這個家伙,他們什么好處都沒撈著,卻已經(jīng)得罪了近半同行了。
“看來我的決定沒有錯,你確實是個禍害,不能留著?!蹦呐滦闹蟹磸透嬲]自己要冷靜,她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番話。
喬木卻渾不在意,反而將刀刃往對方的脖子上抵了抵。這一舉動,立刻讓周圍的敵人更加緊張,也更加憤慨了。
“身為前輩,還是不要這么沖動。這話對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,可起不到正面作用?!?
母愛卻報以冷笑:“那你就動手吧?!?
他聞有些驚訝:“你這是有恃無恐,還是早就厭世了?”
沒等對方說話,他卻笑了:“我根本傷不到你,對吧?”
這話讓母愛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。
“剛才我是想給你開條口子的——你總不能指望我現(xiàn)在還對你尊敬有加吧?”喬木聳了聳肩,“我失敗了,根本下不去手?!?
“復制的時候,你的那些人造人和我就無法互相傷害。我猜,從復制結束的那一刻起,我這輩子都傷不到你了,對吧?”
“知道了這一點,你打算怎么辦?”
“怎么辦?”他一臉驚訝,仿佛對方在問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。
他隨手凌空一抓,一把日輪刀已經(jīng)落入手中。
他隨即將刀點了個個兒,刀尖沖自己,刀柄沖觀月:“幫我殺了她?!?
此話一出,人群頓時暴怒了,但他們的一切手段,此刻都派不上用場,只能在十幾米外無能狂怒。
觀月自然知道該如何配合,痛快地接過刀柄,將刀尖抵在母愛的后心口處。
憑著感覺,刀尖輕易地刺破了后者的衣物,甚至可能已經(jīng)刺傷了對方的皮肉。
母愛卻依舊沒什么反應,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樣。她此刻的表情波動,甚至還沒有得知依烏魯左去向時大。
“說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也許是因為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脅,這一次,她主動開口了。
“???這就談條件了?”喬木故作震驚,刻意高聲道,“我以為你身為行業(yè)前輩,怎么也該寧死不屈呢。原來你也怕死???”
這一次,周圍的人反而沒什么反應了。
母愛也冷笑:“收起這種蹩腳的小伎倆吧。站在你面前的每一位調(diào)查員,都是你的前輩。他們在項目中度過的時間,甚至比你的人生都要長?!?
他卻聳了聳肩:“我蠻懷疑這一點的?!?
畢竟他兩世為人,而且也在項目中待了很多年了。
“故作姿態(tài)毫無意義,真正的強者,從不畏懼展現(xiàn)真實的自己,”母愛則解答并反駁他剛才的貶低,“我并不怕死,但也不希望死得毫無價值,更不想輕易倒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