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對方滿臉滿身的傷痕,心疼地埋怨:“你這次又哪句話沒說對,惹到那位煞星了?”
涅音夢小聲糾正:“是繭利大人,局長大人、隊長大人……”
“是是是!”芽衣沒好氣地敷衍了一句,還是忍不住抱怨,“成天大人長大人短的,你真把自己當他的奴隸了?!”
涅音夢盯著她,輕聲道:“你不尊重繭利大人,為什么?你明明是他一手提拔、栽培的副局長?!?
“尊重?”芽衣氣不打一處來,“那家伙總是這么無緣無故把你傷成這樣,讓我怎么尊重他!”
說著她又怒其不爭地教訓涅音夢:“告訴你多少次了,惹不起就躲!你非要像個跟屁蟲似的,那家伙走哪都跟著。”
“跟就跟吧,你就不能當個啞巴不說話嗎?明知道他是個變態(tài),非得跟他說話,非得招惹他,你圖個什么?!”
說到激動之處,她手上不自覺加了幾分力氣。涅音夢身子微微一抖,卻沒有躲開,也沒有吱聲。
芽衣察覺到,動作立刻放緩,語氣也緩和下來,溫聲問:“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涅音夢搖了搖頭:“你為什么要向著我?繭利大人才是提拔你、栽培你的那個,你應該向著他的……”
話沒說完,芽衣就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:“說什么傻話呢?一碼歸一碼。工作上他是老板,我肯定聽他的。但他這么欺負你,我怎么可能向著他?”
再說了,她今天的地位是她自己靠著實打實的成就掙來的。她那位局長大人,也從未栽培過她。栽培她、成就她的另有其人。
“繭利大人不是欺負我,”涅音夢小聲道,“是我不能讓他滿意……”
“白癡!”芽衣狠狠翻了個白眼,“這是一回事嗎?!”
對方卻反問:“不是嗎?沒讓大人滿意,自然應該受到懲罰。所有人不都是這樣嗎?你不也懲罰其他嗎?”
“我只罰他們薪水,或者罰他們跑步!”芽衣無奈地重重嘆了口氣,想了想又問,“這么跟你說吧,如果涅繭利因為幾句話沒讓總隊長滿意,就被總隊長打個半死,你覺得應該嗎?”
對方想了想,搖了搖頭。
“為什么?你不是說這是應該的嗎?怎么到了他這兒就不同了?”
涅音夢支吾片刻:“那、那畢竟是繭利大人,與其他人不同……”
“對啊,就是這個原因嘛,”芽衣卻笑了,“我為什么不向著他?因為對我而,你與他不同,與其他人不同?!?
她雙手輕輕捧著對方滿是傷痕的俏臉,柔聲道:“你是我看著長大……不,是我一手帶大的,就像我的……”
她本想說“女兒”,話到嘴邊卻有些別扭,于是改口:“就像我的妹妹一樣……你就是我的妹妹,對我而,你是與眾不同的。
“所以那家伙懲罰其他人,我不管。但他懲罰你,我就會心疼。明白了嗎?”
涅音夢雙眼失神,微微張嘴,喃喃自語:“妹妹……”
等她回過神,又好奇地問:“這么說,繭利大人對我也是特殊的嘍?”
“這就要問你自己了?!毖恳滦χc了點她的胸口,下意識看了一眼,便臉色微變。
她輕輕捏住感受了一下大小,強忍著不去看自己的,皺著眉頭噘著嘴:“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又長大了?”
涅音夢并不理解其中的情緒,低頭審視了片刻:“確實又變大了?!?
“……”芽衣徹底無語了,沒好氣地回到原本的話題,“總而之,涅繭利對你而是特殊的,那你對他而也該是特殊的才對。但他只把你當成普通的牛馬、廢柴,這太不公平了!”
涅音夢似懂非懂,并沒有問為什么她對涅繭利必須特殊,對方這話讓她心里癢癢的,一時不愿深究。
于是她反問:“那緋紗璃你呢?你有其他特殊的人嗎?你對那個人也是特殊的嗎?”
“我啊……”記憶如潮水般涌現(xiàn),那個平平無奇的下午,颯太將那瓶血帶給她的一幕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,讓她臉上不自覺地綻放了燦爛的笑容。
于是她重重點了點頭,無比幸福地宣告:“當然啦,我對他,也是特殊的,是五個中最特殊的!”
涅音夢看著那耀眼奪目的明媚笑容,一時間整個人都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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