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這也太犯規(guī)了吧?”喬木眉頭緊鎖地抱怨道。
和那對人形兵器姐妹不同,他還是很怕疼的。四肢被洞穿的感覺,可不怎么愉快。
“畢竟我們的目標是你們這群異徒,”魯魯抬頭,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“為了獲得平視你們的資格,組織可是竭盡所能了呢?!?
“她們這是什么情況?”喬木并沒有選擇逃跑,而是仿佛認命一般,和對方嘮了起來,“還有你,你也沒有痛覺嗎?”
“哦?看來,你遇到過別的聯(lián)絡(luò)人?”魯魯好奇地反問道。
隨后他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們搞出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怪物,總不可能自己什么都不研究就放生,對吧?”
喬木冷笑一聲:現(xiàn)在沒有其他大劍在場,他承認得倒是挺痛快的。
“有個負責獵沼者的聯(lián)絡(luò)人,對沼魔很癡迷。他在圣城附近的尼爾湖,被沼魔帶走了?!?
他也回到了魯魯?shù)膯栴},以示自己的誠意,以獲取更多情報。
當然,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。
“斯科啊,那家伙確實不太正常,”魯魯點了點頭,“我們都知道,他把自己獻給沼魔,也是遲早的事?!?
“那些怪物,到底是怎么來的?”喬木繼續(xù)發(fā)問,“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個話題可有些大,雖然我很愿意分享故事,但畢竟工作優(yōu)先,對吧?”
說著,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奇怪的東西。
那東西不到半個巴掌大,看著像是一個形狀奇怪的海螺。但整個螺旋形狀,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。
喬木只是遠遠看著那東西,就感覺整個人,不,是整個靈魂,仿佛都要被吸進去一般。
他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意志,才勉強閉上眼睛,切斷了自己的視線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……”隨著視線阻斷,他立刻就恢復了正常,這也讓他松了口氣,“這玩意兒又是什么鬼東西?”
“當然是用來捕獲你們的關(guān)鍵啊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,我們都直接稱它為‘海螺’。為了搞清楚它的作用,我們可是浪費了不少人力。”
魯魯話中帶笑地說著仿佛無關(guān)緊要的內(nèi)容,但喬木很清楚,所謂的“浪費人力”,翻譯過來就是“死了不少人”。
“目前來看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兩個作用。
“首先,這支海螺能記錄某些特殊的聲音。例如——沼魔的囈語?!?
魯魯停頓了片刻,見喬木沒什么反應,有些掃興。
“當然,只是這樣,還不足以制服你們。畢竟,想要獲取情報,總需要讓你們清醒過來。
“這就涉及了第二個作用?!?
魯魯將海螺拋起又接住,仿佛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飾物。
“只要有它在的地方,你們似乎就無法離開——當然,具體范圍還有待更多的試驗驗證?!?
喬木心下愕然。
阻止他們脫離項目的道具?這個他熟。
之前在《恐怖游輪》中,他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。
但那時那些“喬木”無法結(jié)束項目,是因為他們都是假貨。
他們無法結(jié)束項目,反而體現(xiàn)了智腦的能力。
現(xiàn)在,卻有人告訴他,一個簡簡單單的海螺,就能讓智腦最關(guān)鍵的能力失效?
他不禁冷笑:“你還真敢編啊?!?
“你可以試試嘛?!濒旚攲λ馁|(zhì)疑毫不在意。
“反正你跑了也沒什么損失。我也可以向組織報告,之前大劍攜帶海螺成功擊殺異徒,也只是巧合。”
喬木心中一動,卻依舊沒有太過在意。
人們通常會認為,調(diào)查員擁有“隨時離開”的特權(quán),只要自己小心一些,不被猝不及防秒殺,或失去自主意識,就很安全。
但事實上,部門內(nèi)部的資料明確說明,六成以上的犧牲,都與“秒殺”或“喪失意識”無關(guān),至少沒有直接關(guān)聯(lián)。
大部分犧牲,根本原因就是一個字:浪。
說得更明白一些,就是善騎者墜,善水者溺,善飲者醉,善戰(zhàn)者歿。
所以,對方可能覺得跑了那么多調(diào)查員,帶著海螺就殺了一個,似乎代表著什么。
但在喬木看來,單一樣本就想得出結(jié)論,這也太想當然了。
不過他自然不會反駁對方,給對方提供更多情報,也不會一激動就真的結(jié)束項目。
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,此刻他就算想離開,也根本不可能了。
如果對方說的是假的,那他一會兒也能離開。
他根本沒必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。
更何況,他留下來,還有別的目的。
“我來一趟也挺不容易的,你讓我走我就走啊?”他依然閉著眼睛,一臉輕蔑。
魯魯似乎完全不以為意:“既然你不走,那就只能和我走一趟了。這一點,你沒有意見吧?”
“怎么走?你是要放開我,還是打算就這么讓亞莉斯亞以覺醒的狀態(tài)一路返回組織?”
在他看來,這是個兩難的選擇。
放開他,他就能跑。
不放開他,亞莉斯亞這個覺醒的樣子,實在不適合拋頭露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