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正令人驚愕的是,東仙要,不僅沒有因此而受傷,反而敏銳地轉(zhuǎn)身,一刀砍向身后之人!
那刺穿胸膛的刀刃,竟如同幻象一般,在他轉(zhuǎn)身之際,從他身體中脫出!
身后之人猝不及防——或者說,是根本沒有躲閃的,結(jié)實挨了他一刀,胸前炸出血花的同時,整個人向后猛撤。
就在東仙要打算沖上去了結(jié)對方的時候,不遠處某人,卻開口了。
“夠了,要?!彼{染一句話,就制止了他的行動,也救下了被重創(chuàng)的馮碩的性命。
“藍染大人……”東仙要立刻轉(zhuǎn)身,單膝跪地,似乎是在請罪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并未怪罪于你,你做得很好了?!?
藍染溫安撫自己的下屬,目光卻并未在對方身上停留片刻,而是在喬木與馮碩之間,反復(fù)徘徊。
余光之中,察覺到他可能要所有動作,浦原喜助更加緊張地握緊手中的刀。
“放心好了,”藍染反而安撫起對方,“在我眼中,你們不過是一片枯骨罷了?!?
“我對你們沒有興趣,能不能殺掉你們,本身也不影響我的計劃?!?
“你的計劃……”浦原喜助的臉色更加陰沉了,“到底是什么?”
藍染顯然也沒有繼承死神主動自爆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:“你可以猜一猜,浦原?!?
他笑著看著對方:“萬事都有痕跡,只要你用心去查。我很期待你猜到我的計劃的那一天……
“當(dāng)然,你可能要抓緊點時間,我可沒那么多耐心等你?!?
說著,他將斬魄刀重新插回腰間,高喊道:“走了,銀。叫你一起來,不是讓你在一旁偷懶的?!?
“啊咧咧咧?!币恢焙推阶诱孀訉χ?,卻沒怎么交手的市丸銀聞,完全不顧對面的敵人還在戰(zhàn)斗狀態(tài)下,直接將斬魄刀插回腰間。
“真是的,都怪你,”他依然一副無所謂的笑容,對平子真子抱怨道,“害我被藍染隊長責(zé)備了?!?
“混球……”平子真子惱火地罵了一句,就高聲道,“誰允許你們說走就走了?!”
“卍解·逆樣邪八……”僅僅吐出幾個字,平子真子的上半身,就猛地炸出漫天血舞!
“誰允許你卍解了?”藍染的聲音,從遠處傳入他的耳朵。
在無比驚愕之中,遭受重創(chuàng)的平子真子,無力地向地面墜去,并砸入一間民房內(nèi),生死未卜!
“啊咧咧咧,”早已揣起雙手的市丸銀,此刻更是一臉的幸災(zāi)樂禍,“看來今天忌卍解呢……”
“對吧,東仙隊長?”
更遠處的東仙要,對他混賬般的戲謔聽而不聞,只是原地站立,等待藍染的進一步指示。
藍染就在自己眼前,但自己不僅沒能阻止對方重創(chuàng)遠處的戰(zhàn)友,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!
這一事實,讓浦原喜助心中駭然的同時,也愈發(fā)沉重。
他的腦海中,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:
整場戰(zhàn)斗中,真的是自己牽制住了對方嗎?
還是說,真如對方所,己方這些人的生死,并不在他眼里?
藍染自然不會去理會陷入自我懷疑的浦原喜助,而是看向遠處的兩個小蝦米。
“喬木七席,你身上的諸多秘密,真是令我心馳神往。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,不要輕易丟掉性命?!?
說完,他又看向坐在空中為自己療傷的馮碩。
“馮碩六席,下次見面,希望能夠有幸分享你的故事。我會備下美酒,誠心款待的。”
說完,他微微仰頭感慨道:“這次本想著與老友久別重逢,就過來了。今天真是驚喜不斷的一天啊。
“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今天的聚會,就先到這里吧?!?
他低下頭,平視著面前的浦原喜助:“作為這些驚喜的回禮,你們的腦袋,就暫且先寄存在你們的脖子上。
“記得要感謝這幾位后輩。當(dāng)然,還有那兩位莫名消失的小朋友。”
說完,他就笑著轉(zhuǎn)身,毫無防備地將自己的后背亮給浦原喜助:“走吧,要,銀……”
“站住!”話音未落,頭頂處就傳來了一個所有人都無比熟悉、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。
“老夫可沒同意你們就這么逃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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