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就在他胸前相同部位,同樣出現(xiàn)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,與自己給敵人留下的傷口,一模一樣!
驚駭?shù)臇|仙要立刻后撤,拉開距離。與此同時,清蟲結(jié)界內(nèi),兩人腳下,一朵金色的蓮花,也終于緩緩綻開。
“這不可能!”東仙要失聲驚呼,“你的卍解……”
“為什么會變?”東仙要用平靜的語氣,與對方同步問出了相同的問題。
東仙要愣怔了一下,一個恐怖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。
“你能聽到我的心聲?”兩個東仙要,再次與截然不同的語氣,同步問出了同一個問題,只字不差。
“這就是我的卍解……”東仙要平靜地介紹。
與此同時,似乎什么東西憑空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,東仙要愕然地喃喃:“清蟲終式·地藏蓮花……”
地藏蓮花。共處腳下蓮花結(jié)界范圍內(nèi)的所有人,都將彼此共享五感,共享意識,共享……生死。
‘我猜,你認為我已經(jīng)迷失了,對吧?’一個念頭再次憑空浮現(xiàn)在東仙要腦海中,‘我很高興地告訴你,這并非迷失,而是……’
“前進……”東仙要目瞪口呆。
卍解不會說謊。卍解改變這種事情,在死神的歷史上并非從未發(fā)生過,卻極其罕見。卍解的改變,就意味著,對方并沒有迷失,而是找到了新的方向,并且更加堅定,更加一往無前。
甚至比他還要堅定!
因為他只看到了一條路,便是此刻他走的路。可對方看到了不止一條,對方信過、走過他虔信、在走的路,卻依然堅定不移地選擇了另一條路。
這也意味著,對方已經(jīng)走在了他的前面,已經(jīng)將他甩在身后了。
“你開什么玩笑?”這一次,平靜的聲音,搶在暴怒的咆哮之前,將這句話搶先說了出來。
‘怎么,你的信仰只是如此而已嗎,另一個我、曾經(jīng)的我?’不屬于自己的念頭再次憑空出現(xiàn),‘僅僅只是這種程度,就讓你難以接受了嗎?’
這句話不僅沒有進一步激怒他,反而起到了安撫的效果。東仙要呆立當場,猙獰的表情逐漸平和下來。唯獨胸膛,依然因激烈情緒的余韻而劇烈起伏:“那就讓我來見證你的道路吧!”
接下來,兩人沒有再多說一句話,毫無保留地彼此揮刀相向。
兩個一模一樣的人,使用一模一樣的招式,卻完全不防御,只是進行著毫無技戰(zhàn)術(shù)可的、刀刀入骨的斬擊,任憑給敵人造成的每一處傷勢,都會被復制一般同時出現(xiàn)在自己身上。
因為蓮花結(jié)界內(nèi),彼此共享意識,沒有任何秘密可。東仙要也就知道了清蟲終式·地藏蓮花的機制:
在這里,任何傷害都是所有人共享,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可能。承受傷害的不是生命力,而是意志力。意志越堅定之人,越能堅持到最后。
意志崩潰而逃離結(jié)界之人,將加倍承受身上的所有傷勢。可若能提前撤離,完全可以保住一條性命。
這是地藏的慈悲。
而決心死斗之人,每一次彼此攻擊,傷害的并非生命力,而是意志力。意志力最先耗盡者,便會輸?shù)暨@場死斗,代價則是將足以殺死自己幾十次的傷勢,在一瞬間盡數(shù)施加于自身。
也即是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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