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曬棉場上一片雪白,這幅人工美景在尸魂界的其他地方是難以遇見的。
想象一下,如果在這片雪白與柔軟之上,再人為添上一具美好的胴體,若能成畫,那將是一副令所有觀者流連忘返的藝術(shù)品。
而此刻,喬木便成了這件藝術(shù)品的締造者。
看著連續(xù)幾次高強度處決后,滿地晾曬的純白凈絮棉上那失神的迷離雙眸,與泛著紅暈的嬌軀下被汗水與其他液體打濕的大片棉花,他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。
直到他穿好衣服,棉堆上的碎蜂才回過神來。坐起身的對方卻并沒有急著穿衣服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在他面前如此模樣,只是習(xí)慣性地用兩條手臂遮住最隱私的部分,避免再被他興致復(fù)蘇地騷擾甚至再次處決。
“你真要接受京樂隊長的條件?”她好奇中帶著幾分擔(dān)憂,又略略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。
擔(dān)憂,是因為她知道喬木有多么看重戌吊,又有多么厭惡死神。她自然明白,即使是京樂春水的條件,讓喬木接受起來,也無比難受。
而松了口氣,卻是因為她同樣出身貴族,亦是護廷十三隊的一員、尸魂界的一員。喬木的妥協(xié),確實能讓整個尸魂界的大局得到一定的緩和。
喬木沒有說話,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對方身旁。
這一個動作,就讓已經(jīng)明顯怕了他的碎蜂,應(yīng)激一般地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。
但他什么也沒做,只是將那件同樣雪白的隊長羽織披在對方身上,遮住了對方布滿愛欲痕跡的身體。
這份體貼讓碎蜂心中一暖,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曾經(jīng)只會展示給四楓院夜一的嬌羞表情。這表情也讓他如饑似渴,怎么也看不夠。
現(xiàn)在的碎蜂,正處在“回憶部分”向“劇情部分”過渡的階段,這種過渡又因為他的原因戛然而止。
于是,對方就在隱秘機動隊新任總司令、二番隊新任隊長的重?fù)?dān),與他的滋養(yǎng)以及夜一的陪伴之間,形成并保持了一種極其獨特的“御姐風(fēng)合法蘿莉,人前霸道總裁,人后弱氣嬌媚”的奇妙韻味。
讓喬木欲罷不能。
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,待碎蜂將象征隊長身份與威嚴(yán)的隊長羽織,褻瀆地直接裹在空無一物的身體上,重新貼著他坐好,才摟住對方,平靜地說:
“為什么不接受?我不在乎錢,總隊長也不在乎,那筆錢不過是我必須交,他必須要而已。”
碎蜂有些糊涂了:喬木不在乎錢,她信;可總隊長也不在乎錢,那在乎什么?
“他在乎戌吊的控制權(quán),”喬木不賣關(guān)子,“說他不在乎錢,有些夸大其詞了。但錢這個東西,只要他愿意下狠心,有太多方法可以搞到了。所以這次發(fā)難,錢只是次要的,是附帶的。有,最好,沒有……”
他想了想,譏諷地笑道:“當(dāng)然還是得有?!?
“戌吊的控制權(quán)?總隊長想要控制戌吊?”曾經(jīng)那個重視尊卑規(guī)矩的碎蜂,這些年已經(jīng)一點點消失了,所以她熟練地自動忽略了喬木對總隊長的不敬。
“如果這樣,我反而會高看他幾眼,”喬木繼續(xù)譏笑,“但我想,現(xiàn)在的他還沉溺在過去千年的巨大慣性中,只怕完全沒動過繞開中央四十六室,由護廷十三隊直接統(tǒng)治尸魂界的念頭?!?
不得不承認(rèn),山本總隊長不動這個念頭,對他而是件大好事。但對方如此自我設(shè)限,蛟龍甘愿困于淺沼,依舊讓他無比失望。
他冷冷道:“他想要做的,無非就是將戌吊納入尸魂界的秩序,用戌吊帶動整個尸魂界進步,帶動那群腐朽的貴族一同進步?!?
碎蜂再度自動忽略了他對貴族的蔑視:“但為什么要繞這么大的彎子?”
“因為他摸不準(zhǔn)我的態(tài)度,他知道我不同意,就算現(xiàn)在這個戌吊交給他,他也用不了,甚至護不住?!?
喬木輕蔑而自傲地說:“他需要的不是單純的戌吊,而是我指引下的戌吊。
“所以,戌吊自然可以一鼓作氣,輕松拿下,但對我不行。對我,他只能徐徐圖之,溫水煮青蛙?!?
碎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無論在蜂家,還是在二番隊,她接受的都是工具教育。在蜂家,她是四楓院家的工具;在二番隊,她是護廷十三隊與中央四十六室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