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靜聽他說完,觀月握住了他的手:“我倒是覺得,所謂的相似只是表象。你和他們完全不同,一點都不一樣。所以你才能做出更正確的選擇?!?
喬木笑了:“這話我愛聽?!?
等人散了大半,他才故意搓著下巴,露出曖昧的笑容,用很容易被人戳瞎的眼神上下打量觀月:“那份合同,你也簽了……”
觀月白了他一眼,沒搭理他,轉(zhuǎn)身就穿過空間門回到了頂層。
他也立刻追了上去。
頂層現(xiàn)在很空,沒什么人,有很多很多隱蔽的角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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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完三期地獄勞務合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。這一個月,喬木自然沒興趣一直陪著沈新海等人養(yǎng)身子,就先一步回了尸魂界。
一回到久違的十番隊駐地,他就收到了一條“噩耗”:自己被降職了。
因為沈新海的舉報,自己被延長了半年刑期。當然一個月后自己就借著破面襲擊事件“越獄”了,之后再也沒回去過,甚至直接將自己還需要蹲監(jiān)獄這件事拋之腦后了。
可想而知,幾個月后,當中央四十六室的使者帶著“大人物”的指令前往二番隊地牢,打算親自釋放他以示器重,并訓誡勉勵一番時,看著空蕩蕩的牢房與尷尬的二番隊獄卒,該多么尷尬……
但中央四十六室的老爺們也只能忍了。
上半年尸魂界發(fā)生了這么多破事,各番隊屢次遭受襲擊卻完全拿不出有效的反擊手段。所有人都知道眼下的護廷十三隊嚴重缺人,他們不可能為了面子和所謂的權(quán)威,就賭氣繼續(xù)監(jiān)禁一位隊長級的戰(zhàn)力。
于是喬木的十番隊副官一職就被山本總隊長開除了,替代他的是山本雄也。
聽到他回來的消息,山本雄也興沖沖就跑來見他。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對方胳膊處的副官袖標時,對方就慌了,竟然下意識想要逃跑。
“跑什么嘛,”喬木像好朋友一樣一把搭在對方肩膀上,又順勢輕輕勒住對方的脖子,皮笑肉不笑地說,“讓外人看見會以為十番隊的副隊長竟然被區(qū)區(qū)一個入隊幾年的普通隊士欺負了?!?
“別……沒……不是……”山本副官嚇得臉色蒼白,都語無倫次了。
“你別嚇唬他了,”志波一心懶洋洋的聲音從大門敞開的里間傳出,“這一年里,隊里大小事務都是雄也在操心。你真應該跟他學學怎么做一個合格的副官。”
“沒有,沒有……”山本雄也拼命連連擺手,生怕自己被別人拿來和喬木比較。
在志波一心來之前,十番隊上下就都認定喬木是他們的隊長了——哪怕沒有正式任命。在山本看來,自己再怎么用心操勞,也不過是履行一個下屬的職責,替“隊長”打理好對方不感興趣的俗務罷了。
喬木也不再逗對方,松開對方的肩膀,認真地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挺直腰板、打起精神,做一個實至名歸的副隊長!”
他轉(zhuǎn)身與對方對面而立,替對方撫平了褶皺的死霸裝,又正了正副官袖章:“可別讓外人小瞧了咱們十番隊,覺得咱們無人可用,隨便找了個家伙充門面?!?
聽到這話,山本雄也立刻變得肅穆,整個人頓時站的筆挺。
喬木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而且你本來就是我內(nèi)定的副官……”
他又拍了拍對方的胳膊,開了個玩笑:“等我干掉那個踩在咱們頭上尸位素餐的混蛋,奪回十番隊隊長,到時候就給你一份正式的任命?!?
山本雄也的臉片刻間又變回了慘白,額頭肉眼可見地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喂!門沒關(guān),我聽得見!”志波一心抱怨道,“你這個混小子給我進來,我有事要問你!”
喬木撇了撇嘴,朝著里間做了個鬼臉,就擺手示意山本雄也去忙自己的。后者如逢大赦,幾乎是轉(zhuǎn)頭就跑,跑到門口時被門檻絆了一跤,險些直接摔出去,就這么踉蹌著逃出了隊長室。
喬木來到里間門前,沒進去,而是倚在門框上打量著一年不見似乎胖了一些的黑崎一心。
“怎么了?”察覺到他目光中的幾分認真與疑惑,對方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有東西?”
“我就是在想,護廷十三隊里,志波是不是太多了,該適當減少一些了……”喬木信口胡扯。
他真正在思考的是,藍染叛逃都板上釘釘了,志波一心要怎么去現(xiàn)世乖乖把黑崎一護生下來。要是90年后沒有一個名為黑崎一護的嬰兒降生,那樂子就大了。
總不能真的像某些同人文那樣,這種事情都讓主角代勞吧?
“喂!不要聊這種危險話題啊小鬼!”雖然看出他在胡扯,但志波一心還是心中一突,忍不住苦笑。
對方是胡扯,但不是胡說。據(jù)他所知,“護廷十三隊中,姓志波的人是不是太多了”這個論調(diào),在已經(jīng)一盤散沙的貴族圈中,還真的挺有市場的。
畢竟哪怕朽木家,目前也只有兩人在職,一個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,一個六番隊席官朽木白哉。而且朽木銀鈴并不掩飾自己在為孫子鋪路,只要孫子修成卍解,他就立刻退休離隊的想法。
更不用說另外三家,壓根就沒有人在護廷十三隊內(nèi)擔任要職。
唯獨已經(jīng)沒落多年的志波家,卻一口氣出了一個隊長、一個副隊長和一個三席……只算這個的話,人們甚至會以為志波家才是五大貴族之首!
所以出任十番隊隊長這兩年,志波一心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“對你的惡意與你無關(guān)”。太多的惡意與陰謀,太多的詭計與算計,無時無刻縈繞在他周身,卻和他這個人毫無瓜葛,只是因為他背負了志波這個姓氏。
只是這種心累,他自然不會向眼前這個無關(guān)的小鬼說起。就算要說,也是休假時找自己那幾個無所事事的老友一醉方休時抱怨幾句。
他找對方來是有另一件事:“海燕那孩子,這次從現(xiàn)世回來后,就按照志波家的傳統(tǒng),為亡妻舉行了守靈儀式?!?
“是嗎?”喬木也有些驚訝,他還真沒關(guān)心海燕夫婦當時是怎么商量這事兒的。
見他的驚訝不似作偽,志波一心有些氣餒:“我以為你這段時間在現(xiàn)世,是和他一起呢……”
顯然,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海燕對他這個舅舅也選擇了保密。
“真正奇怪的倒不是這個,”他略顯嚴肅繼續(xù)說,“十三番隊至今都沒有將志波都除名,更別說隊葬儀式了。浮竹隊長只是免去了她三席一職……”
“關(guān)于這個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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