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仙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:“如果你的能力真被破壞,新的強化,費用我替你出一半。”
說完她回頭問常耿:“常工你呢?”
常耿正在走神,不知在想什么,表情不太好。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笑著說:“那行,另一半我出了?!?
宋太祖頓時喜笑顏開:“有兩位這個承諾,我就徹底放心了。甭管是啥,盡管朝我招呼!”
兩位p10這么痛快的表態(tài),立刻讓在場的不少p9更加篤定,這事兒背后肯定沒那么簡單,很可能真的和貓仙無意中透露的“p10職責”有關(guān)。
否則這兩人憑什么替一個p7報銷強化費用?就算一個p7,強化到與原本差不多的層次,花費也絕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
想到這里,紀炎甫抓住機會開口了:“大家一起決定的,沒道理讓凌工和常工破費。我也表個態(tài),如果這位同事的強化能力真被破壞了,之后新強化的花費,我出一成,或者換成同檔次的道具!”
此一出,其他p9紛紛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跟進。他們得努力把自己和這事兒綁定起來,讓自己在這次事件中,能占住一部分明確的功勞!
一時間,仿佛他才是場上那個耀眼奪目的大美女,似乎所有p10和p9爭著搶著要包養(yǎng)他。
在場那些本就一頭霧水的p7和p8,頓時各個目瞪口呆。
宋太祖更是心花怒放,甚至期待著這瘟疫真的能把自己那不怎么好用的血鬼術(shù)給破壞了算球。真破壞了,自己反而能賺一大筆!
“倒是給我們省錢了……”顏其平在一邊忍不住笑了。
紀炎甫聞,好奇地問:“什么意思?你不也承諾出錢了嗎?”
顏其平解釋:“我本來打算走我們山西俱樂部的公賬給他報銷,你們這么競相承諾,我們俱樂部這筆錢不就省下了?”
紀炎甫驚訝:“山西俱樂部有公賬?!”
驚嚇之下,他嗓門大了點,立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。
“當然有,”顏其平反而仿佛有些不理解他的震驚,理所當然地說,“團隊合作,總要有人啃骨頭,總要有人犧牲。沒有實實在在的團隊補償,憑什么?那也太不公平了?!?
道理是這個道理,可……“你們怎么會有公賬?”
所有代幣都是掛在各個調(diào)查員自己名下的,并不存在公賬一說。再說了,山西俱樂部既不是公司承認的組織,甚至都不是員工興趣小組,憑什么有公賬?
“憑自覺,”顏其平如此解釋,“我們不是已經(jīng)有確切收益了嗎?我們內(nèi)部有協(xié)議,與俱樂部直接相關(guān)的個人收益,每次都要鎖定5%,作為團隊補償基金。沒人會為了貪那5%的收益就放棄俱樂部身份?!?
這下不止紀炎甫,大家全都驚愕了:山西俱樂部,已經(jīng)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?
不止他們,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常耿,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一個不被公司承認、不受制度保護的跨分部自發(fā)組織,不僅能通過集體行動獲得可觀的收益,還能在利益分配上自發(fā)達成共識。
到了這一步,除非公司明確宣布這類組織違規(guī),必須取締。否則沒有任何地方分部或總部領(lǐng)導,能夠?qū)λM行破壞了。
這豈不是說,山西俱樂部模式,已經(jīng)走通了?!
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的同時,他也感到了一絲慶幸:還好自己這次擅作主張,基本已經(jīng)將喬木逼到了死路上。
雖然那個關(guān)蕓擅作主張,險些壞了他的大事,好在經(jīng)過他的努力,計劃重新回歸正軌了。
否則一旦錯過這次機會,恐怕就真的徹底錯失對喬木動手的機會了。
這邊常耿心中又是憂慮又是慶幸,酸甜苦辣滋味復雜。那邊有了宋太祖珠玉在前,不少人也自告奮勇想要當小白鼠了。
畢竟這么多調(diào)查員,總有人對自己當前的強化體系感到不滿,想要換一換?,F(xiàn)在有人愿意兜底,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,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(qū)別?
貓仙自然不可能誰報名她都同意,p10和p9們又不是冤大頭。
“先去醫(yī)院吧,”她只能搶在這些人再次民主自決之前,當機立斷結(jié)束這場集會,“誰來當小白鼠這種事情,研發(fā)部才是專業(yè)的,得先聽過他們的意見?!?
眾人自然沒有疑意,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危險什么謊,亂哄哄地魚貫離開了會場。伴隨著窗外陣陣汽車啟動的聲音,調(diào)查員們紛紛趕赴醫(yī)院。
轉(zhuǎn)眼之間,偌大的會場中已經(jīng)人去樓空,只剩下零星幾個人還在。
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貓仙一時有些感慨:危機危機,都說危險伴隨著機遇,但真要說起來,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一場大危險,一番語之下,就莫名其妙轉(zhuǎn)變成了一場大機遇。
這讓她恍惚之間有種頗為玄妙的感覺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