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這不是喬……哎?哎哎哎哎哎?!這是什么情況?!”
維托爾德被妹妹的大嗓門吵得直皺眉頭,但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,父親竟然罕見地沒有生氣責罵。
那兩人的臉都藏在報紙后面,心中疑惑到了極點的他,干脆也壯著膽子湊了上去,然后……
“這不是那個圣……那個圣子,怎、怎么變成喬木了?!”
報紙上刊登的圣畫像中,本該是中年大胡子白人的慈祥容貌,此刻卻變成了喬木那張年輕帥氣的臉!
拉齊維烏家族父子三人,看著手中的報紙,瞠目結舌。
從報紙上看到這條新聞,并驚嚇到大腦一片空白的滅卻師與調查員們,絕非他們這一家。
雖然觀月惠美反復保證,間接看到圣畫像沒有任何作用,但出于謹慎,圣教教會還是以“反對圣像崇拜”為由,要求信眾不要臨摹、傳播圣子肖像。
各國也嚴禁報紙雜志傳播。
經過數(shù)個月的觀察,確認確實無礙后,這個禁令直到前天才逐漸解除。
沒想到僅僅兩天,他們就挨了一記大的!
比起驚恐莫名的滅卻師,另一邊的調查員雖然也被嚇了一大跳,但他們的態(tài)度更多還是樂子人的幸災樂禍。
“喬工這一手,實在太漂亮了!我一想到那群滅卻師看到這篇報道的反應,我就忍不……哈哈哈哈哈哈,不行,再讓我笑一會兒?!蹦侨伺闹种械膱蠹垼Φ醚蹨I直流。
有人卻表達了有限的擔憂:“這樣真的好嗎?那些滅卻師不會怪咱們吧?萬一為此撕毀盟約……”
“他們憑什么?”立刻有人打斷并反駁,“歸根結底還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?如果他們不是把圣畫像當洪水猛獸,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德性,他們早就發(fā)現(xiàn)問題了吧!”
確實,沒能第一時間發(fā)現(xiàn)問題,這只能怪這件事的幕后策劃者過于卑鄙。
可圣畫像都環(huán)球一圈有余了,才遲遲發(fā)現(xiàn)問題,這就怪不得別人了。要怪,就只能怪他們滅卻師自己疏忽大意,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。
“喬工什么時候來的現(xiàn)世?我咋沒聽說?”
“我也沒聽說,應該是他那個女朋友負責執(zhí)行的吧?就xcution那個姓關的女人,圣畫像不是一直在她手里嘛?!?
“所以,現(xiàn)在現(xiàn)世三億人,就全都信仰喬工了?”
眾人面面相覷,接著,不知誰沒忍住,“噗嗤”笑了一聲,所有人都開心地哄堂大笑。
“沒想到啊沒想到,竟然還能這么玩兒!”
“卻是,喬工說統(tǒng)治一個世界,我以為他就是帶著咱們試一試,沒想到人家直接搞成了!”
“是啊,我以為師工金融撈錢那套玩法,那就是最快的路子了……沒想到還有更快的。”
“喬工,這路子也忒野了……不過項目還能這么玩兒,這次是真長見識了?!?
一群調查員聚在一起,紛紛感慨喬木的膽大妄為,又敬佩、驚嘆不已。
有人突發(fā)奇想:“哎,你們說如果下一輪環(huán)球迅游,把上面的臉換成我的,是不是我也能當圣子,能體驗一下被三億人信仰的感覺了?”
這個大膽的念頭,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調查員的興趣。
與此同時,數(shù)公里外的金孔雀沙龍中。
“沒這個可能,想都別想?!庇^月翻看著雜志,隨口向好奇的完現(xiàn)術者們解釋。
見眾人不解又不信,她只好將雜志放到一邊,認真解釋:“這些信徒信仰的是既不是喬木,也不是你我,而是圣子。
“只是圣子的容貌被我偷偷換成了喬木的,所以他們誤以為圣子就長喬木那樣。
“但想要讓他們相信一個活著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的喬木就是圣子轉世,或者圣子降臨,還需要更多布置才行?!?
她聳了聳肩:“這一點我早晨已經確認過了。這條街上的信徒,都是看過原始版本的。他們都對報紙上錯誤的圣子模樣感到疑惑,甚至憤怒?!?
薩姆爾恍然:“也就是說,信徒們心中已經有了對‘圣子’具體容貌的認知,就不可能改變了?”
“可以試試,”觀月聳肩,“但要扭轉三億信徒的認知,要冒犯他們的信仰,我不覺得有誰有這個能力和勇氣?!?
“老大,你是怎么想到要修改肖像的?”有人好奇又興奮地問,“換成是我,我肯定不敢亂改,萬一神器失效了呢?!?
“那幅畫已經被改過很多次了,”觀月略顯得意地笑道,“兩千年的時間,上面的顏料不斷氧化、脫落,如果沒有一代代畫師挽救,早就變成一塊普通的布料了?!?
意識到這一點后,她就明白,畫并不是關鍵,也不是超自然能力的載體。所以,畫是可以修改的。
“至于我為什么要修改畫像,”她不屑地撇了撇嘴,“憑什么我忙前忙后拯救世界,那群滅卻師卻躲在后面摘桃子?”
一想到此時此刻那些滅卻師難看的表情,她就忍不住冷笑:“想不勞而獲?想占我便宜?下輩子吧!”
此刻那些滅卻師有多愁云慘淡,金孔雀沙龍與調查員集會就有多歡快興奮。
尤其是這些完現(xiàn)術者,已經興奮到快要抑制不住上房揭瓦的地步了。
他們的老大——雖然大部分成員都沒見過——竟然成了三億人崇拜的圣子!
豈不是說,往后他們就是圣子的手下了,就是……圣徒了?!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