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65區(qū),鞍掛。
喬木的身影憑空出現(xiàn)在半空中,輕盈落地,沒有發(fā)出半點聲音。
他感受了一下倒在地上之人微弱的脈搏,松了口氣的同時,又有些遺憾:“還是來晚了一些……”
甚至都不需要看對方的長相,僅憑那條麻花辮,他就輕易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:矢胴丸莉莎。
他四下張望,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,應該是喪失理智后走散了。
也算是條好消息,起碼他們不會像那些基里安一樣自相殘殺。
“等你醒來,應該不會怪猿柿和久南吧?”喬木嘆了口氣,將對方抱起來扛在肩上。
現(xiàn)在和原著不同了。原著中,矢胴丸莉莎是接受正規(guī)命令,與平子真子等人一同前往營救六車拳西的。
現(xiàn)在她卻是為了追擊“叛逃者”而誤入陷阱,成了藍染虛化實驗的犧牲品。
不知道等她醒來后會作何感想。
喬木扛著矢胴丸莉莎找了一圈,沒走太遠就停下了腳步。
他遇到了兩個熟人:藍染惣右介與市丸銀。
“藍染副隊長還沒走?。俊眴棠揪璧囟⒅鴮Ψ?,尤其是對方雙手的一舉一動,“這是要趕盡殺絕嗎?”
“喬木君這話從何說起?我只是在履行護廷十三隊使命,與邪惡的大虛戰(zhàn)斗到最后一刻而已?!彼{染面帶微笑,嘴上喊著冤枉,眼神可比誰都邪惡。
“倒是喬木君,肩上為什么扛著一只大虛?為什么不斬殺她呢?需要我代勞嗎?”說著他就伸手去拔刀。
幾乎是同一瞬間,喬木的手猛地躥出,直接沒入空間門,憑空出現(xiàn)在藍染腰間,搶先一步抓向?qū)Ψ降牡丁?
藍染反應極快,在他握住自己刀柄之前,反手就擒住了他的手腕。
兩人就這么隔空僵持。
“藍染副隊長,似乎看不到她身上的死霸裝與八番隊袖標?”喬木冷笑質(zhì)問,“還是說,你認為是大虛喜歡這身衣服,特意換上的?”
“這些都無關(guān)緊要吧,”藍染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虛,就是虛。虛罪大惡極,必須予以斬殺。這是鐵的事實,誰來了也無法改變?!?
“虛罪大惡極,那制造虛的人呢?”
“喬木君似乎話中有話?”
兩人的對峙,以喬木撤掉力量,率先后退而結(jié)束。
喬木不愿在這種節(jié)骨眼與對方糾纏:“我奉命前來調(diào)查此事,現(xiàn)在要找到所有失蹤的隊長與副隊長,并帶回給總隊長發(fā)落。藍染副隊長應該不會阻止我吧?”
“怎么會呢?”藍染笑了笑,“他們的命運已經(jīng)與我無關(guān)了,喬木君想怎么處理都可以。甚至找我?guī)兔σ膊皇遣恍信??!?
喬木知道對方的意思:實驗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這些假面也沒有利用價值了。
他當然不會找對方幫忙,而是恨不得對方立刻滾得遠遠的,免得拖得太久,這些假面出意外。
見對方?jīng)]有要告辭的意圖,他干脆也不管對方了,就要去找其他人。
“喬木君?!彼麆傓D(zhuǎn)身,身后的藍染又叫住了他。
“藍染副隊長不是說過不打算干涉我嗎?”喬木冷冷質(zhì)問,聲音中充滿了危險的意味。
藍染也回敬以危險的笑容:“我只是說他們的命運與我無關(guān),可沒說喬木君的事情與我無關(guān)。”
喬木高度警惕地注視對方,等待下文。
藍染伸出手,他身旁的市丸銀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,遞到他手上。
看到那東西的瞬間,喬木瞳孔驟縮,也立刻明白了浦原喜助失蹤的真相。
“看來已經(jīng)不用問了呢,”藍染把玩著手中的荊棘冠冕,玩味地笑道,“率先撕毀和平協(xié)議,喬木君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?”
他千算萬算,沒算到當時一個心軟,自己這只蝴蝶煽動的大風,竟然反過來糊了自己一臉。
如果他當時不心軟,浦原喜助也不會失蹤,那么現(xiàn)在有浦原喜助在,他也不用殫精竭慮想著怎么保護假面一伙了。
此時此刻,喬木心中則哀嘆:這算什么?自作孽不可活嗎?可我做的是好人好事啊……
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對方為什么做完實驗不走,而是繼續(xù)留在這里了。對方哪是打算殺人滅口消除痕跡啊,分明就是算準了總隊長身邊沒人可用了,在等他上門。
“率先?”喬木沉聲反問,“我倒要問問藍染副隊長,開啟黑腔屠殺流魂的決定,真的是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嗎?”
“其他三個方向的黑腔都在中數(shù)區(qū),唯獨南方的黑腔,出現(xiàn)在距離戌吊很近的大數(shù)區(qū)。你是要告訴我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決議嗎?”
“原來如此,”藍染恍然,“我若說此事確實與我無關(guān),喬木君應該不會相信,對吧?”
“非要說的話,我確實借中央四十六室之行動為掩護,自己做了一些有趣的實驗,也算是順勢而為了?!?
對方話鋒一轉(zhuǎn),眼中也閃過一抹精光:“不過我倒是很好奇,喬木君為何會認定我操控了中央四十六室?這個想法究竟從何而來?”
對方這么一問,喬木也愣住了:這個時候的藍染還沒有操控中央四十六室?那豈不是說,原著中央四十六室不經(jīng)調(diào)查就下令處決假面一伙,完全是出于本意了?
藍染等了片刻,見他不打算回答,嗤笑一聲:“誤會似乎解開了?不過我想,有一件事,你我雙方應該都意識到了,對吧?”
喬木眼神一凝,毫不猶豫地反手從矢胴丸莉莎腰間拔出了對方的斬魄刀,然后死死盯著藍染的一舉一動。
沖突已經(jīng)爆發(fā)了,雙方已經(jīng)沒有互信的基礎了,這份虛假的和平,也沒有維持下去的意義了。
立于原地的藍染惣右介沒有任何動作,下一秒,喬木卻被狠狠一刀,從身后貫穿了心臟!
“你是什么時候產(chǎn)生了沒有中鏡花水月的錯覺呢?”藍染隨意的輕笑聲從身后傳來,“永別了,喬木君,我會懷念你身上的那些秘密的?!?
看著對面自己一直死死盯著的“藍染惣右介”,已經(jīng)變成了另一幅模樣,無力地低垂著腦袋,散開的金色波浪卷長發(fā),與遮掩不住的尖銳鳥喙骨骼面具。
喬木沒有絲毫猶豫,激活水銀飾帶的瞬間,一把抓住了東川自己心臟,從前胸刺出的斬魄刀。
“抓到你了哦!”他獰笑著反手就是一刀。
緊接著,攥著對方刀刃的手掌就是一陣劇痛。
藍染沒有選擇棄刀后撤,而是靠蠻力強行將刀抽了回去,順便切斷了他幾根手指。
看著只剩下一根大拇指的左手,喬木有些無語:這都不算重傷?不破鱗甲到底是怎么判斷重傷的?
他也懶得去撿地上的斷指了,取出止血帶和紗布,胡亂給自己纏上,得意地看著對面的藍染:“你憑什么認為,我沒有荊棘冠冕還敢這么大大咧咧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?”
斷了四根指頭的喬木得意洋洋,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的藍染反而面色凝重,仿佛雙方都搞錯了形式一般。
但他們都知道并沒有:因為喬木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優(yōu)勢。他在藍染再次施展鏡花水月之前,觸碰到了對方的斬魄刀,獲得了對鏡花水月的豁免權(quán)!
下一刻,一股龐大的靈壓猛地從喬木體內(nèi)噴涌而出,產(chǎn)生的沖擊波瞬間將周圍的樹木與不遠處的幾人全部吹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