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他認(rèn)出了對方:五番隊三席,市丸銀。
東面確實是五番隊負(fù)責(zé)的方向,對方出現(xiàn)在這里雖然奇怪,但也說得通。這么說來的話,身旁這位也是五番隊的人嘍?
這么想著,就見對面的市丸銀又問他身旁的死神:“驗證過了嗎?”
后者否認(rèn)。
驗證什么?浦原喜助心中還奇怪,就眼神一凝。
當(dāng)著他的面,市丸銀緩緩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。
這是要做什么?!他心中驚疑不定。
對方卻一臉不爽地埋怨:“你不知道那家伙能夠偽裝成死神的模樣嗎?竟然不加驗證就把人帶回來,太失職了吧?”
抱怨完,對方又朝浦原喜助笑了笑:“抱歉了浦原隊長,安全起見,我需要你稍微流一點血。有點疼,還請稍加忍耐?!?
“射殺他,神槍!”
市丸銀手中的刀刃瞬間向浦原喜助激射而來,最終狠狠刺進(jìn)他身后幾十米外的巖壁之中。
卻沒有刺中他本人。
“市丸三席,說好的稍微流一點血呢?”在被命中前一刻就瞬步躲開的浦原喜助,站在幾十米開外的位置,神色冷然地注視著對方,“剛才那一刀,是沖著心臟的位置去的吧?”
“哎呀呀呀,”市丸銀收回斬魄刀,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毒蛇一般的笑容,沒有絲毫射偏的愧疚,卻也沒有絲毫被揭穿的慌張,“浦原隊長這不是挺健康的嗎?干嘛要假裝中毒呢?”
浦原喜助神色深沉地注視著對面是敵非友的兩人:“不假裝中毒,又怎么能讓你們露出馬腳呢?我沒說錯吧,流魂失蹤事件的二位罪魁禍?zhǔn)?。?
“你看,都怪你,”市丸銀卻反而抱怨起了自己的同伴,“干嘛要把他帶回來?”
“果然是你們!”浦原喜助神色一凝,“市丸三席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什么叫我想做什么?”市丸銀嘴上抱怨,“明明是浦原隊長違反一番隊命令,擅自跑到我們的地盤來吧?”
聽到這話,浦原喜助神色一冷:“這么說,我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,并非二位故意留下破綻,故意引誘我前來的?”
市丸銀沒有回答,但他臉上毒蛇成功捕獲獵物般的燦爛笑容,卻給出了明白無誤的答案。
“他倒下的地方,周圍大片區(qū)域都被他的卍解改造過了。在那種環(huán)境下和一名隊長開戰(zhàn),不會有勝算的,”另一個人此時也緩緩拔出斬魄刀,“他已經(jīng)在改造這片區(qū)域了,不要給他拖延時間的機(jī)會,盡快了結(jié)他?!?
“不愧是二番隊出身的十二番隊隊長呢,真是個危險的家伙,”市丸銀樂呵呵的,“不過也不算虧,這么一鬧,正好也試探出他的卍解能改造自己身體的情報了?!?
“不想解釋你們的目的嗎?”浦原喜助舉刀戒備,“那我就只好將你二人帶回瀞靈廷,再行審訊了!”
“卍解·清蟲終式·閻魔蟋蟀!”
聽到這聲音,浦原喜助心中駭然:卍解?那個蒙面死神竟然有卍解?!
他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(yīng),一片黑影。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從頭頂掠過。
頃刻間,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。
‘陽光被遮住了?不對,是我的視覺消失了……’浦原喜助原地戒備,同時推斷著對方的能力,‘為什么沒有聲音?太安靜了……聽覺也消失了?還有靈壓!難道是……’
一陣痛楚從背后傳來,他受傷了!
浦原喜助反應(yīng)極快,雖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敵人的存在,但還是在受傷的第一時間就回身反擊。
卻撲了個空。
‘在這個結(jié)界中,我的視覺、聽覺與靈壓感知都會消失,只會保留觸覺。真是個棘手的卍解……這家伙究竟是誰,竟然隱藏實力至如此?難不成他與市丸銀之間,他才是那個主導(dǎo)?’
思索之間,他的胸口再遭重創(chuàng)。反擊失敗后,他立刻用卍解修復(fù)了自己的傷勢,將肌肉與血管縫合起來,避免失血過多。
‘能命令市丸三席之人,難道是……’浦原喜助的腦海中不停閃過一個個名字,卻又一一否定。
無他,那些人的能力,他多多少少都清楚。以那些人的始解,絕無可能開發(fā)出此等卍解。
那還能是誰?難道是某個不在護(hù)廷十三隊序列內(nèi)的貴族死神?
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(xiàn)在身上,浦原喜助的分析卻遲遲沒有結(jié)果。
‘既然如此,就只能竭盡全力擊敗對手了!’他這么想著,就要全身心投入戰(zhàn)斗。
但伸入懷中準(zhǔn)備取戰(zhàn)斗兵裝的手,卻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。是喬木送給他的名為荊棘冠冕的兵裝。
一道閃電在腦海中閃過,對方當(dāng)時的話語也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:不要被自己的眼睛與耳朵欺騙……難道說的正是現(xiàn)在?
雖然聽上去似乎并不貼切,但浦原喜助也不再猶豫,一把扯下自己的漁夫帽,將那頂荊棘冠冕狠狠按在頭上。
額頭刺痛感傳來的瞬間,他只感覺眼前一亮。
“看到了!”
正揮刀砍向?qū)Ψ降臇|仙要,就看到原本對自己的卍解毫無反抗之力的對方,突然將頭扭向自己的方向。
那雙眼睛也不再毫無焦距,而是視線明確地鎖定在自己身上。
“!?。 扁Р患胺赖乃緛聿患白龀鋈魏畏磻?yīng),就被對方揚(yáng)起一刀,在自己胸腹狠狠撕開了一條口子,甚至直接斬斷了數(shù)根肋骨。
遭受重創(chuàng)的東仙要完全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只來得及一個瞬步遠(yuǎn)遠(yuǎn)躲開,卻再也無法維持卍解。
黑色的橢圓結(jié)界頃刻間碎裂成漫天黑色碎片,化作靈子悉數(shù)消散。
浦原喜助并未乘勝追擊,而是平靜注視著不遠(yuǎn)處重傷倒地的死神,對方的兜帽已經(jīng)掉落,他也看清了對方的容貌。
“東仙……五席?”九番隊的東仙要,為什么會在這里?還和五番隊的市丸銀在一起?
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
而且,市丸銀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,可以借前線戰(zhàn)場做掩護(hù)。但此時此刻,九番隊?wèi)?yīng)該還在隊舍中保持戒嚴(yán)吧?身為五席,要怎么瞞過九番隊上下,跑到距離瀞靈廷最遠(yuǎn)的80區(qū)?
不要被自己的眼睛與耳朵欺騙……喬木的話再一次于腦海中響起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