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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9章 993.我父母不是我父母

爺爺很平靜,讓奶奶照顧好孫子,自己輕車駕熟地去了趟省城,得知了小兩口這次的目的地:廣東廣州。

幾個月后,小夫妻就回來了,這一次兩人都曬得黢黑,全身大面積起皮,是曬傷的痕跡。爺爺沒問他們?nèi)ツ牧耍皇潜г顾麄兣艿酵饷嫒シN地也不給家里干活。

兒媳婦聽了哈哈大笑,沒說什么,顯得非常開心,一回來就抱著喬木不舍得放下。

她還給喬木帶回來了一些小禮物。爺爺不知道那是什么,他從沒見過。

兒媳婦告訴他,那些扁扁的叫貝殼,那些好像小號一樣的東西叫海螺,是海邊才有的東西。她讓他把耳朵湊在海螺上聽,里面呼啦啦的,她說那是大海的聲音。

年幼的喬木拿著那些好看的小禮物愛不釋手。

爺爺則能感受到,這一次,兒子與兒媳婦情緒很好,之前幾年的恐懼一掃而空,似乎有什么喜事。

兩人的聊天也越來越不背著他。從零星的對話中他得知,那個解老九死了,他們成功離間了解家新家主與那支假考古隊之間的關(guān)系,讓前者放棄了那支假隊伍。

“等等!”馬局突然打斷喬木的講述,他抓住了一個極大的漏洞,“假考古隊伍?你前面說的可是送葬隊伍!”

喬木卻不急不緩,反而笑著吹捧馬局敏銳:“爺爺確實是這么講述的,我當時也以為他是口誤。后來我問了那個姓朗的盜墓賊,我問他什么情況下,考古隊會干送葬的活兒。他一開始說沒可能,這是兩碼事兒,都不挨著,但后來又恍惚著說了一種可能性。

“他說他是半路入行,見識不多,但那個陳皮老四和他講過一些這行的奇聞軼事。其中有一類很罕見的墓葬方式,就是鳩占鵲巢。”

這種情況通常都是有權(quán)有勢的人,托風水先生占到了一塊風水寶地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里已經(jīng)有主了。主人家舍不得這塊地,又不愿意干盜墓遷墳的勾當,就請風水大師做一個風水局,把自己的墓建在那個墓之上,兩人共享一塊風水寶地。

但在這個過程中,是共享,還是獨占,就要看主人家自己的德性了。一般來說善良的會選擇共享,與原墓主做個鄰居,互不打擾。

缺德的就會做一個復雜的風水局,徹底截斷原墓主的風水,全都自己獨享。

“他告訴我,這種活兒確實需要一支能安全打開原墓、不破壞風水的資深盜墓賊隊伍。但絕不可能找考古學家,考古工作那種大掀蓋的工作方式一定會破壞風水局。這種情況下,盜墓賊不就成了送葬人了?”

馬局仔細思索著這番說辭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找不到漏洞,甚至已經(jīng)被說服了。

老九門洗白后,確實干起了考古與文物研究的工作,但家學淵源肯定還在。他們編制上是考古工作者,但如有必要,確實能隨時拾起盜墓的勾當,然后受人所托,將一具遺體送入某個墓里,再布下相應的風水局。

他知道,老九門的人干得出來這種事,能力上、品行上,都完全不是問題。

他“嗯”了一聲,點頭道:“繼續(xù)?!?

喬木繼續(xù)講述。

這一次,闔家團圓的好日子只持續(xù)了幾個月。

爺爺記得很清楚,那天是喬木的滿歲禮。按村里習俗,當天要滾災、開智、封酒,全村人都要參加,會很熱鬧。

就在那天,爺爺在門口迎客時,又一次遠遠看到了一個陌生人,騎著一輛黑色自行車,朝他們家駛來。

當時他的心咯噔一下,但只是被村民擋住視線的片刻,那個自行車就消失了。他甚至以為自己剛才是幻覺。

但當天晚上,他就聽到了兒子兒媳的爭吵。

兒子說同伴發(fā)現(xiàn),吳老狗在杭州買了一大片地,而且做得非常隱蔽,所有產(chǎn)權(quán)都分散在吳家遠親與伙計名下。

他認為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。吳解兩家一向同氣連枝,解家那支隊伍當初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,遺體卻憑空消失,很可能就是托付給了吳家。

當時吳老狗在幫張大佛爺訓練軍犬,看似和他們是一撥的。他們燈下黑,就沒往這方面想。

現(xiàn)在他們懷疑,那片地,就是用來藏遺體的!

兒子建議他們即刻動身,去找張大佛爺說明一切。

兒媳婦則猶豫不定,說這么多年,張大佛爺不可能沒有察覺,卻從來沒試著聯(lián)系他們,她擔心張大佛爺?shù)牧鲆灿袉栴}。

兒子對此嗤之以鼻,他認為張大佛爺對那位的忠誠絕不會動搖。而且沒有張大佛爺?shù)膸椭?,他們不可能和解家吳家對抗,尤其這兩家還和李家交好,三家很可能穿一條褲子。更不用說他們懷疑藏在這三家背后的,是“它”。

“他?”馬局終于皺著眉頭,問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
整個故事中,這對疑似鬼上身的夫妻,從不隱瞞任何名字,唯獨這個是個例外。

“他、她、它,我也不知道是哪個,”喬木聳了聳肩,“我問過那個姓朗的,他說那個圈子里沒人會用這種莫名其妙的代號,會被人嗤笑的?!?

見馬局沒再說什么,他繼續(xù)往下講。

在兒子與兒媳的爭吵中,兩人最終達成了一致。

兒子同意暫時不聯(lián)系張大佛爺,而是暗中觀察對方的立場。作為退讓,兒媳也同意嘗試去接觸霍老太。

因為兒子說,霍老太失去了最親近的女兒,霍家失去了內(nèi)定的下一任家主霍玲,以霍老太的脾氣,她絕不會忍,一旦知情,就絕不會原諒解老九,更不會和“它”同流合污。

所以霍老太一定會站到他們這邊。

他認為,只要得到霍老太的協(xié)助,哪怕奪不回遺體,他們也能重走張大佛爺和假考古隊的路,破解張家長壽的秘訣,甚至找到傳說中永生的線索。

只要拿到這份寶貴的線索,他們就能和組織談判,借助組織的力量,將“它”徹底揪出來。

兩人的談話就此結(jié)束,爺爺也回了房間,躺在床上,腦海中盤旋著那些話,久久無法入眠。

不出他所料,第二天一早,這對夫妻又一次招呼不打地消失了。

他一如既往地去了省城,查到了這一次,兩人的目的地是首都……

爺爺平靜地回家,等待他們不知何時突然歸來。

但這一次,他沒等到兩人回家,卻等來了一場夢。夢里,他與兒子、兒媳隔河相望。

兒子與兒媳向他下跪、磕頭,說很抱歉奪走了他孩子的身體;但他們也是無奈之舉,幾百年的血海深仇,不得不報。

兩個孩子沒有受苦,早就投胎去了。他們的同伴當時就為孩子做了法事,確保他們能投個好人家。

現(xiàn)在他們也要走了,不能再替他的兒子兒媳為二老養(yǎng)老送終了。

但請他放心,他的孫子沒有任何問題,就是喬家的血脈,之后這孩子也要麻煩他照顧了。

然后,夢就結(jié)束了。

爺爺驚醒,在漆黑的屋子里久久不能平靜。雖然只是一場夢,但他有種預感,他的“兒子兒媳”,永遠不會回來了。

又過了幾年,村里出現(xiàn)了第一臺電視機。全村人每天都要去那家,堵在門里門外看電視。

有一天,爺爺看到了一條新聞,某地警方破獲了一起盜墓案,警察向記者介紹他們繳獲的作案工具。

看著那些和當年兒子兒媳一行人在山坳中使用過的一模一樣的工具,爺爺才意識到,那群人不是什么封建會道門,而是一群盜墓賊。

結(jié)合兒子兒媳那晚的對話,他意識到,如果不是這兩個年輕人瘋了,就是那些盜墓賊勢力很大,甚至有大官護著他們。

只是他們的敵人似乎也很厲害,也有大官護著。

爺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接觸到那個所謂的霍老太,也不知道那個什么張大佛爺有沒有問題。

但很明顯,他們應該是輸了,沒能報仇雪恨,還憑白丟掉了性命……

他又開始害怕了,害怕有一天那些人找上門來。于是他編了個謊話,對外宣稱他孩子是偷渡去美國賺美刀去了。

那個年代,家里人去美國洗盤子,也是非常值得驕傲的一件事,比當公務員還驕傲,畢竟公務員都開始欠薪了。

“當時,這些于我而不過是故事,畢竟我奶奶是不承認的,”喬木平靜地說,“直到我遇到了那個姓朗的盜墓賊,他喝多了,跟我吹噓老九門是如何如何厲害,給我講那九個姓氏的傳奇故事……”

他抿了抿嘴:“當時我驚呆了,一瞬間,所有的記憶都涌現(xiàn)出來,很多東西都對上了。畢竟我爺爺一輩子在山溝子里,不可能時隔多年,和幾千公里外的陌生人串通一個故事。”

喬木的故事講完了,馬局的內(nèi)心則久久不能平靜。

故事講到后面,有無數(shù)個瞬間,他都懷疑對方是老九門中人,是某家的伙計,在這兒消遣他呢。

這當然不可能,那他就想不明白對方編這個謊話是圖個什么了。

要知道,他可是首都公安局長,下個月就要更進一步了。只要他愿意,一個電話,故事中的內(nèi)容就會真?zhèn)瘟F(xiàn)。

對方只要不是傻子,就不該拿這些騙他,而傻子也編不出這個故事。

難不成是真的?那也太天方夜譚了吧?不,天方夜譚都不足以描述了,應該說是驚世駭俗、驚悚萬分。

但馬局很快就從這些紛亂繁雜的念頭中掙脫出來。

多年的警務工作,讓他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(guān)鍵:真假不重要,重要的永遠是目的、訴求。

“你跟我講這個故事,肯定不止是想說明你不適合吃公家飯,對吧?說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

喬木羞澀地笑了笑,剛才講故事時那種專注的陰森與恐怖,已經(jīng)從他身上消失了。此刻的他,又變回了那個沒被社會磨圓了的小年輕。

這讓馬局一時有些恍惚。

“我、我就是想借您的渠道,搞清楚這件事是真是假?!?

“如果是真呢?”馬局反問。

“那……”喬木深吸一口氣,“那可是復活和永生!”

馬局長被口水嗆了一下,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直白,連“替父母報仇”這種幌子都不打,直接就道出了真實目的。

還是缺乏歷練啊……

他沒立刻表態(tài),而是又問:“如果是假的呢?”

“假的話……”喬木難為情地撓了撓頭,“那個編制……”

馬局啞然失笑。

“編制我可以暫且給你留著,但不可能永遠給你留著,明白吧?”見對方興奮地連連點頭,他又佯作八卦地問,“假如我告訴你那是真的,你打算怎么做?”

喬木幾乎沒有猶豫,直接回答:“我會去找那個解家,或者是吳家、李家……嗯,應該回去找吳家,然后站到他們一邊?!?

馬局愕然,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:“你是說要和你父母的敵人聯(lián)手?”

“您說父母的過錯不該由孩子承擔,我以為父母的仇恨也不該由孩子繼承?!眴棠境A苏Q劬?。

馬局莞爾,繼續(xù)往下問:“為什么是吳家?”

“因為吳家最好打交道,”喬木想了想,糾正道,“至少在那個朗先生的說法中,吳家大概是老九門中最……”

他組織著措辭:“最貼近正常人、正常社會的家族?!?

這一點馬局倒是很贊同。老九門他都或多或少打過交道,稱得上“正?!钡闹鴮嵅欢?,基本都集中在吳家。

吳家也是老九門中唯一一個既不拼命往上爬也不自甘往下墜,一心想過普通富家翁生活的家族。

唯獨出了個叛逆的吳三省,讓人不省心,但比起其他幾家的某些人,也遠稱不上過分。

所以如果要站到這一邊,相比解家和李家,吳家確實是最好的選擇。

“不過為什么?”他還是很好奇,“為什么要選這一邊?故事中解老九的所作所為,可不像好人?!?

“恰恰相反,我覺得那位解老九才是好人,”喬木提出了不同意見,“至少他在世時,那支假冒的考古隊一直安然無恙。而另一邊,二十年的時間里,我父母可沒有提過任何來自那位張大佛爺?shù)膸椭??!?

“而且我認為這中間可能存在某些誤會?!?

“誤會?怎么講?”馬局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。

“我認為整個故事中,駭人聽聞的點太多了,以至于掩蓋了一個最值得關(guān)注的點,就是那個‘它’?!?

馬局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
這個故事里,其他部分都很吸引人,但真正讓他好奇的,其實就只有那個不知怎么寫的“它”。

“與朗先生交談后,我想了很久,才注意到其中幾處一點?!眴棠鹃_始闡述他的分析。

第一點,就是這個“它”在故事中的存在非常突兀。哪里都有它,偏偏仔細捋邏輯的話,它又什么都沒做。所有的事情都是張大佛爺和解老九在做。

第二點,這個“它”太模糊了。按父母的說法,他們希望借助某個“組織”的力量揪出這個“它”。揪出,而不是消滅,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:父母根本不了解這個“它”。

他們只是隱約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或一個組織存在,這個人或組織存在了很久,一直隱藏自己,偏偏又在幾百年前和他們結(jié)仇。他們用了幾百年的時間都沒能報仇雪恨,甚至都沒能把“它”揪出來。

第三點,則是故事中的人物關(guān)系很怪。

如果按照故事描述,老九門應該是分裂了,死了那么多人,相互之間肯定老死不相往來。

可實際上,按朗先生所說,解家現(xiàn)任家主是二月紅的關(guān)門弟子,二月紅又是張大佛爺?shù)蔫F桿支持者。解老九害死了那個霍玲,可解家現(xiàn)任家主又和霍家關(guān)系親密。

如果再考慮到解家與吳家、李家的關(guān)系,那這個解家兼職就是個超級陰謀家。他將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,一邊賣他們還一邊讓他們幫忙數(shù)錢。

“我不相信這種小說中的無敵陰謀家會在現(xiàn)實中存在,現(xiàn)實世界不是這么運行的,”喬木認真說,“所以刨除一切不可能,唯一的可能就是,我那對一直躲在山溝子里的父母,他們搞錯了?!?

“要么是他們太蠢了,自己胡思亂想牽強附會;要么就是他們被人誤導了,被那個騎自行車的人或背后的勢力誤導了?!?

“而且這里面還有一個說不通的地方,”他又補充,“按照我父母的說法,解老九根本就是終極boss那種存在。整個故事還需要另一個‘它’做幕后黑手嗎?如果說那個神秘的‘它’是解老九的手下,我倒是可以理解?!?

“所以你認為你父母的故事真實度非常值得懷疑,”馬局理解了他的意思,“既然這個故事嚴重失真,你就不能按照故事所說的來,不能被故事帶進溝里,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
“嗯,這就是我的想法?!眴棠境姓J。

“可就算我們假設(shè)這個故事是真的,你想做什么呢?你想從中獲得什么呢?”馬局就這么一點點地追問他的目的和全部邏輯鏈,“你不會覺得你能和那種人物合作、談判、攤牌吧?”

他提醒:“我說句難聽的,老九門中第一代那幾位,隨便一個,可能見過的死人比你認識的人都多。第二代這些也都是些亡命之徒。”

“我知道,否則早幾年我就已經(jīng)去杭州、長沙登門拜訪他們了?!眴棠菊f著,目光炯炯地看著馬局。

對方恍然:“你需要一張虎皮!”

“不是虎皮,是國家的授權(quán)!”喬木立刻一臉正色地糾正。

“其實抽絲剝繭之后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,整個故事似乎都是在圍繞一個所謂‘長生’的技術(shù)展開的,而且這個技術(shù)似乎還真的存在,就存在于那個所謂張家人的身上。

“無論這些人過去犯下多少罪行,技術(shù)是沒有錯的!”喬木一臉的大義凜然,“科技無罪,丑陋的是人心。如果老祖宗真的給我們留下了這樣的神秘、神奇技術(shù),為生民立命,為往圣繼絕學,就是吾輩之責!”

馬局眼前一亮:是個人才!

如果對方說要為父母報仇,那他會隨便找個下屬對接,自己徹底將此人拋之腦后。

如果對方說什么幫他查案,將老九門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。他會起身就走,今后不會再與對方有任何聯(lián)系。

如果對方說幫他拿到老九門犯罪的證據(jù),交到他手上。他會說服對方接受體制邀請,給對方安排一個好活兒,打磨上兩三年再看看能否重用。

每個故事都有一個內(nèi)核。普通人聽到這個故事,會認為內(nèi)核是這個世上存在超自然現(xiàn)象、是權(quán)力斗爭的某種隱喻、是歷史的謎團、是老九門的把柄。

但對方穿透了層層迷霧,從這個驚悚故事中看到真正最本質(zhì)最核心的那部分:長生!

故事真假與否不重要,重要的是這種分析能力、膽識與野心。

“國家授權(quán)?”馬局一臉好笑,仿佛聽到了某個荒誕的笑話,“我們是法治社會,可沒有什么尚方寶劍、欽差暗訪之類的東西,那不是現(xiàn)實,是《康熙微服私訪記》?!?

“當然,我明白,”喬木卻依舊很認真,“我需要的當然不是一紙紅頭文件,上面寫著所到之處人人配合之類的廢話……”

我不會打著您的名號去做任何事,現(xiàn)在是21世紀了,沒人會上這個當,”喬木一臉的真誠,“我只有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:您的手機號碼,以及關(guān)鍵時刻,您能聽一聽我的訴求,用一句話,幫我解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煩,行一些不違法不亂紀的小方便!”

馬局看著對方,瞪大了眼睛:野心家!徹頭徹尾的野心家!

十幾分鐘后,會場大門口,喬木擺著手,目送馬局和久等的秘書坐車離去。

最終,馬局什么許諾也沒給,也閉口不提對這個故事的看法。

在雙方交流完一切后,他只是又隨便嘮了幾句家常就起身告辭了,仿佛真的只是聽了一個有趣的故事。

喬木也不在意、不氣餒,從頭到尾都非常熱情。

“你說他真的會信嗎?這故事也太假了吧?”一個一頭白發(fā)的少年,脖子上掛著一副耳機,雙手揣兜吊兒郎當?shù)貜臅鲎叱鰜恚瑏淼絾棠旧磉叀?

“人家可是公安局長,你那些什么送葬什么遺體的,人家不是一查就查出來是你編造的了?”

喬木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:“沒發(fā)現(xiàn)異常嗎?”

“沒有,他和那個秘書都沒問題,”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,“秘書沒有偷聽,他也全程都在思考故事的真?zhèn)?,沒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念頭?!?

“真不知道你在提防什么,又讓我偷聽,又不告訴我應該偷聽什么,”毛聳了聳肩,還是盡職地提醒,“他已經(jīng)決定了,這兩天就查清楚事情的真?zhèn)?。他認識好幾個那個老九門的人,如果是假的,你就慘了。”

“查?找誰查?”喬木嗤笑,“故事唯一幾個確定的知情人,我那個便宜爺爺便宜老爺都已經(jīng)死了,剩下的就是張大佛爺。他找那位核實?他倒是敢想!”

喬木沒法向自家員工解釋自己是從哪獲得這些情報的,只能暫時宣稱這個故事中的背景情報都是他編造的。

既然是編造的,自然要做戲做全套,不能讓對方有機會驗證故事本身的真?zhèn)巍?

但對方位高權(quán)重,想要旁敲側(cè)擊驗證一些背景事件的蛛絲馬跡,還是能做到的。

毛瞥了他一眼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,撇了撇嘴不再說話。

馬局長的行動非??欤诙煜挛缇陀H自打來了電話。

電話中,對方?jīng)]有一句廢話,開口直奔主題:“這個就是我的電話號碼,你有來電顯示吧?我提醒你,咱們之間沒有關(guān)系。你給我講了這個故事,但我沒讓你做過任何事,是你自己擅作主張?!?

“當然,我不會讓您失望的?!眴棠咀匀荒芾斫鈱Ψ秸Z中對老九門這股勢力的忌憚。

他并不指望自己一個故事就讓這么一位大人物站在自己背后,實際上他很清楚,自己不過是對方的一枚棋子,隨時可以丟棄的那種。

他要的就是扯虎皮做大旗,要的是自己背后對方那若隱若現(xiàn)的身影。

這種模糊的背景,很多時候比確切的后臺更有威懾力,更讓人忌憚。

而如果沒有這個背景,以他現(xiàn)在的集體無意識應激,很難深度融入劇情、一次性終結(jié)項目。

就算他直接拉出一個團的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也沒用。

因為《盜墓筆記》的故事與力量無關(guān),絕對的力量在這個故事中并不重要,甚至不構(gòu)成威懾。

故事中所有人都有各自的追求,雖然他們并不確定自己究竟在追尋什么,只能隱約看到遠處那個模糊的影子。

但也正因如此,他們才并不畏懼那種切實的、強力的威脅。那種確定的、實在的東西,反而更容易讓他們安心、輕視。

他們恐懼的,是那個若有若無、時有時無的“命運”。

在它面前,81杠反而就無比親切了。

喬木必須向他們證明,自己有資格和他們一起去追尋“命運”,至少也有能力攪合他們。

所以他需要自己的背后,有一個若隱若現(xiàn)的影子,一個能讓老九門眾人浮想聯(lián)翩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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