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戲中的阿塔哈卡神廟入口,在淚水之池的中心地帶。
會游泳的可以直接游過去;不會游的,就近砍一棵樹,做個獨木舟也就劃過去了。
但真實世界,怎么可能和游戲一樣?
兩次獸人戰(zhàn)爭期間,不少暴風王國的難民,都被迫進入悲傷沼澤避難。
戰(zhàn)爭結束后,這片沼澤至今還隱藏著零星的小股獸人。周邊村莊時不時也會有相關的目擊報告。
如果神廟入口那么明顯,人們早就進去探險、尋寶了。
“我們不用水肺嗎?進去后要一直游泳嗎?”
看著空空如也的湖面,喬木就知道,入口肯定徹底被淹沒了。
不僅如此,這個巨大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湖泊,應該就是那座神廟下沉所產(chǎn)生的。
這就意味著,神廟最寬的地方,就是和這座湖一樣寬。
這哪是什么廟?已經(jīng)是一座城市了!
巨魔不愧是艾澤拉斯曾經(jīng)的霸主,四大帝國之一名下的一個小組織,在戰(zhàn)敗被流放后,都能建造起如此宏偉的建筑。
“不需要,”溫瑟拉搖頭,“我們只是把神廟沉到了水底。為了方便隨時回來調查,并沒有讓水灌滿神廟。它的內部還是空的。”
“現(xiàn)在里面還有人嗎?”一直四處遠眺的柯羽隨口問道。
“沒有,”對方搖頭,“里面被黑暗的力量所籠罩,任何進入其中的人,就算不被那些殘暴的陰影撕碎,時間久了也會逐漸喪失理智,最終淪為陰影的一員?!?
聽到這話,喬木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。
倒不是因為這事兒對方之前沒提——對方答應過他會得到妥善的保護,就證明對方確信他不會受此影響,不提也沒什么。
關鍵在于對方的描述,和夢魘太像了。
身為綠龍軍團的公主,還是一頭罕見的巨龍,他不相信對方不了解夢魘的特征。
他之前以為是伊瑟拉隱瞞了這座神廟的真相,現(xiàn)在看來,應該是溫瑟拉自己心存僥幸而已。
說白了就是太思念父親了,什么方案都要試一試,不愿意放過一絲可能性。
“你確定沒人?”喬木在胡思亂想的同時,柯羽指著一個方向,“那邊蘆葦蕩里,藏著一個小碼頭,可不像是幾千年前巨魔留下的?!?
所有人都朝那邊看去,但他們都沒有柯羽那種逆天的視力,除了浩浩蕩蕩的大片蘆葦,什么都沒看出來。
“也許是難民留下的吧?跑到湖上捕魚什么的?!惫煊畈碌馈?
“也可能是獸人余孽?”孔玲也補充,“湖畔鎮(zhèn)的治安官不是提醒咱們這里面藏著獸人嗎?”
人們紛紛看向嚴牧之。
后者呆呆傻傻地“啊“了一聲,表示疑問。
“問你呢,這里有沒有獸人?”郭天宇輕輕捶了對方一下。
嚴牧之指著自己的鼻子:“我怎么知道?你看我像警犬?”
“你不是術士嗎?”
“術士就得……”他愣了愣,無奈地翻了個白眼,“又不是所有獸人都是術士!再說了,我的術士技巧是從人類那里學來的……”
“是巨魔,”他旁邊的中年男人開口了,他的雙眼中泛著紫色的光澤,“我研究過他們的文化,那個碼頭雖然很粗糙,不過明顯是巨魔的建造手法。”
嚴牧之聳了聳肩:“還好有行家,你們是真不靠譜。”
“是是是,就你靠譜,”孔玲白了他一眼,“你在外域捅過的那些婁子,我都不稀罕說你?!?
中年男人又出提醒:“那個碼頭很完整,顯然一直有人在使用、維護?!?
聽到這話,所有人都看向溫瑟拉。
后者臉色也不太好。
“你上次來是什么時候?”喬木直接問。
對方想了想,很確定地說:“八十年前!”
“……”
所有人都無語了。
路上聽對方說自己前不久剛來過,他們以為是幾個月。
果然,短生種和長生種談時間,還是得說明白了。
“巨魔的話,就只有一種可能了,”早就心里有譜的喬木拍了拍手,“古拉巴什早亡了,肯定不是來執(zhí)法的。那就剩下一種人會來了……”
“阿塔萊的余孽!”溫瑟拉咬牙切齒地,顯然是將自己父親的失蹤,也算在那群巨魔邪教徒的頭上了。
“還是要戰(zhàn)斗,對吧?”郭天宇有些興奮。
因為他的能力是小隊中最單一的,不打架,就體現(xiàn)不出他的價值。
“嘚瑟什么呀?!迸赃吙琢徉止玖艘痪?,他立刻就肉眼可見地蔫兒了。
柯羽則有些擔心:“我在狹小空間里施展不開……”
“沒事兒,兵來將擋,水來土屯,”喬木說著,又問溫瑟拉,“咱們怎么進去?”
溫瑟拉有些郁悶。
她本來想說有我在,綠龍軍團的封印不會對你們生效。但巨魔肯定已經(jīng)破除那些封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