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似乎沒有察覺,只是直直地盯著周衛(wèi)國,嘴唇顫抖著。
“他怎么能死呢他才63歲啊?”
張春山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,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痛苦。
“其實馮老的身體來村里的時候就壞了,這兩年更是每況愈下,年初的時候他老人家先是得了重感冒,后來演變?yōu)榉窝?,最終沒能熬過去”
張春山緩緩站起身,走到窗前背對著周衛(wèi)國。
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的背影上,肩膀的輪廓在輕微地抖動。
“五年我努力了五年”
張春山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像是對周衛(wèi)國說,又像是對著那位已經埋入黃土的老人訴說:“材料都準備好了,就差最后一步他怎么就不能再等等”
周衛(wèi)國看見張春山的手緊緊抓住窗臺,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他想說些什么,但所有安慰的話都堵在喉嚨里,整個辦公室逐漸變得安靜下來,氣氛有些壓抑。
良久,張春山回過了神,看著周衛(wèi)國再次問道:“衛(wèi)國同志,老馮走的時候你在不在他身邊?”
“在呢,馮老的后事也是我和我大哥操辦的!”周衛(wèi)國道。
“那那他有沒有留下什么遺?”
“馮老去世前幾天就陷入了重度昏迷,根本沒機會留什么遺,不過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馮老去世后我們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找到一封信,是他寫給一個叫東寧的人的,但由于上面并沒有留地址,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寄給誰”
“信呢,在哪里?”
“在我家,您老認識馮老那位叫“東寧”的故交?”
“認識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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