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眉頭微蹙,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。
雖然洛寬景雙腿殘廢只能坐在輪椅上,但每次見了他都會拱手行禮,表示尊重,但今日他卻沒有。
“十九弟,什么事啊親自進宮來問朕?”皇帝笑著問。
“臣弟派人去請了母后,等母后來了臣弟再說吧?!甭鍖捑按瓜卵垌?,聲音冷漠。
察覺到洛寬景語氣中的冷漠,皇帝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,方才還柔和的眉眼驟然收緊,那雙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也慢慢的沉了下來。
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洛寬景,像是要把他看穿。
殿內(nèi)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洛寬景察覺到他的眼神,抬眸迎著他的目光,神色坦然,指尖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,沒有半分退讓。
皇帝盯了他片刻,終究是沒再追問,只冷哼一聲,別開視線,靠回龍椅上。
“既然要等母后,那便等著吧?!?
不多時,太后來了,一進勤政殿,她就察覺到殿內(nèi)氣氛有些不對勁。
她看了看坐在輪椅上面的洛寬景,又看了看上座的皇帝,最后又把目光坐在洛寬景身上,聲音柔和的詢問。
“景兒,什么事非得讓哀家這把老骨頭來勤政殿啊?”
洛寬景望著太后一如既往溫柔的神色,頓了頓,冷漠道。
“母后,兒臣前幾日得到了一條消息,兒臣有件事想問一問母后,還請母后如實告知?!?
洛寬景平常對太后一直都是尊重孝順的,這還是第一次用這般冷漠的語氣跟她說話,太后一時之間愣住了神。
皇帝見狀,擰著眉低聲呵斥,“十九弟,放肆,你怎么跟母后說話的?!?
洛寬景卻全然未理皇帝,反倒輕笑一聲,只是那笑聲里記是嘲諷。
“母后,這么多年您裝的不累嗎?”
站在殿角的王公公聽到洛寬景這句話,心頭一緊,瞬間察覺到風暴將至。
他不敢多,連忙暗中揮了揮手,對著殿內(nèi)的太監(jiān)宮女們使了個眼色。
眾人早已噤若寒蟬,見此信號,個個屏氣凝神,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,把殿門悄無聲息地合上,生怕漏聽半句不該聽的秘辛。
殿內(nèi)只剩三人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太后終于回過神,神色依舊帶著幾分茫然,她張了張嘴。
“景兒,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
洛寬景直直盯著太后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問道,“母后,兒臣想問問您,兒臣的親生母親,當真是難產(chǎn)大出血而亡嗎?”
話音落下,太后臉色一變,眼里有一瞬的驚慌,但又很快恢復正常。
“景兒,你在說什么,你的生母懷著你的時侯,被先皇的嬪妃暗害,提前生產(chǎn),女人生孩子就如通在鬼門關里走一趟,她又是早產(chǎn),太醫(yī)實在是沒有辦法?!?
皇帝神色不悅,“十九弟,你是懷疑淑妃的死是母后讓的?絕對不可能!”
“母后這么多年對你如何,外人不清楚你自已也不清楚嗎,若不是母后和朕,你一個幼子如何在皇宮里安全長大?”
太后眼含傷心的看著洛寬景,“景兒,你就是這么想哀家的嗎?你寧愿相信外人說的,也不愿相信哀家的話?”
洛寬景低頭輕笑,“母后,鎮(zhèn)國安邦,定鼎乾坤這八個字您還記得嗎??”
太后聞,臉色唰的一下白了。